朔铭说要进京,郝笑奇怪的看着朔铭:“你该不会京城里也有姘头吧。”“说那么难听干什么,都是女朋友。”朔铭呵呵笑。郝笑再没说什么,因为朔铭是第一次去京城,本想让朔铭带着自己去的,可郝笑这个职业所限,不能长时间不上班。朔铭见郝笑给自己收拾好行李,抱着她说:“这一次是不是先喂饱我啊?”“去死吧你,爱让谁喂你那是你的事。”郝笑突然嘻嘻的笑起来:“等美琦姐从米国回来肯定能把那个混血的洋妞带回来,到时候让你尝尝米国风味。”朔铭耸耸肩,并不是因为洋妞不好,而是觉得两个民族骨子里就是不同。华夏人讲究中庸之道,甚至身材也比较中庸。俯视全人类,华夏人个头中庸,肤色中庸,就连那家伙也是比较中庸的,既不太大也不太小。朔铭听过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说华夏男人娶了欧美女人就是把牙签扔到水缸里,虽然这种说法比较夸张,但也从侧面反应从身体构造上还是不配套。朔铭也没有比较夸张的分身,对混血女人也没有格外的偏好,只在手机上见过一面而已,此时已经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了。朔铭说:“那你多了个好姐妹,你高兴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朔铭厚脸皮,郝笑哼了一声把所有男人一棍子打死了。朔铭定的机票是隔一天的,有点后悔,既然时间比较长还不如做货车或者汽车,最不济自己开车也用不了一天。不过朔铭也没办法,机票是郝笑帮忙定的,而且还为朔铭定了个头等舱。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朔铭趁着第二天没事就多跑跑工地,把一些工程都安排下去,让范宇光居中调度。朔铭把居中调度的人物交给范宇光,王兆宁是有点看法的,毕竟在工地上王兆宁的资历最老,而且王兆宁从各方面也比范宇光懂得多。但朔铭有自己的考虑,第一,王兆宁很有可能已近在准备自己做工程了,朔铭要为自己准备后路,一旦王兆宁日后离开,朔铭得有一个懂行又会办事的人协助自己。第二,范宇光是朔铭最信得过的人,一身的江湖脾气,用句很江湖的话说有关二爷的作风。第三,这有利于小班子团结,范宇光无论做的对与错范宇华肯定支持,胡俊也是聪明人自然站在人多的一边。王兆宁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并非是朔铭防着王兆宁,主要是朔铭见过太多这种后院起火的情况。原本只是一个工头,干着干着就把自己的老板放墙头上喝风,自己把工程活从中截胡。同学怎么了,就是亲兄弟也有下黑手的。这种事并不稀奇,朔铭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朔铭手下这几个人也只有王兆宁翅膀硬了。下午,朔铭去陪着刘晓婉喝茶,刘晓婉说:“朔铭,我打算出去逛逛,自己一个人好无聊,要不你陪着我?”朔铭摆摆手,心里还挂念着凤舞珍:“我可去不了,你现在是小富婆,我算什么,泥腿子,还是穷酸泥腿子。”刘晓婉没提徐启星,但朔铭从刘晓婉胳膊上守孝的黑布想到,徐启星应该已经去见佛祖了。如今的刘晓婉是个新寡妇,虽然没有伤感的言语,但眉眼间还是透着孤独与寂寥。谁都没提不开心的事,刘晓婉与朔铭聊起两个人在山上困了一夜的情景,刘晓婉掐着朔铭的胳膊说:“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要了我?我可都脱光了。”“你不同意我能吗?”朔铭笑呵呵的说:“好饭不怕晚知道吗?你这不早晚都是我的人?”“死相,你就臭美吧。”刘晓婉说:“后来我经常梦到那天的情景,很多次了。我总在想如果那天我们就那什么了会是什么样。”“还是今天这样。”朔铭说:“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那如果……”刘晓婉深呼一口气:“我是说如果,如果想让你这辈子都陪着我呢?”如果刘晓婉不再重复强调这个如果朔铭以为是在开玩笑,可这两个字经过刘晓婉强调那就不是如果了,这两个字听在朔铭耳朵里就成了你能,你能一辈子陪着我吗?刘晓婉没说两人用什么方式在一起,仅仅是情人?朔铭不清楚也不能问,笑呵呵的说:“怎么不能,完全可能啊。”朔铭又说:“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想让我陪着一辈子,可我不认识如果啊,有你漂亮吗?”朔铭在打太极,刘晓婉被朔铭气笑了。噘着嘴说:“如果想让你亲亲他呢?”“如果让我亲我就亲,干点别的也行。”朔铭嘿嘿笑着凑过去与刘晓婉轻碰了一下。“那如果……”刘晓婉又要如果。朔铭说:“如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来了这么久了只是喝茶?”刘晓婉大笑:“我发现你这个人运气真的很不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刘晓婉笑的花枝乱颤,强忍着笑说:“如果我说亲戚来串门了呢。你这运气也真好,咱俩总共也没多少次,你竟然撞上这么多次。”“如果,哼,你慢慢如果吧。”朔铭起身上趟厕所,茶水喝多了利尿。朔铭方便完抱住刘晓婉:“在外面注意安全,危险的地方可别去。隔段时间就回来一趟。”刘晓婉点点头,把头埋在朔铭怀里安安静静的闭上眼。他喜欢这样靠在朔铭怀里,这让他很有安全感。第二天一早,朔铭走了,没用郝笑十八里相送,自己打个车走的。在候机大厅,朔铭尝试着给凤舞珍打电话,之前的号码已经销号了,朔铭联系不上。朔铭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到了京城怎么联系凤舞珍,谁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朔铭蒙圈了,自以为挺聪明的,为什么当时不问问紫萱呢?朔铭无语,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只能硬着头皮先上飞机再说。上了飞机,朔铭翻看着手机新闻,在另一个新闻媒体上看到一张照片,其中一个医护人员胸前有医院的标志。朔铭正要把图片放大看仔细了就听身旁空姐对他说:“这位先生,请您把手机关掉,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朔铭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空姐还真漂亮。朔铭说:“我就看一张图片,马上就好。”“先生。”就在朔铭低下头的同事空姐又说了:“请您为飞机上的所有乘客负责,请把手机关掉。”朔铭就郁闷了,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要争辩几句,飞机还没动呢,紧张什么。身旁的一个墨镜女人冷冰冰的嘟囔:“乡下人就是这个素质。”哎,朔铭就不爱听了,叫谁乡下人。老子就是乡下人怎么了,有本事别吃乡下人种的菜乡下人种的粮啊。朔铭干脆把手机关掉,转过头盯着身旁的女人说:“你不是乡下人是吗?你什么时候是城里人的?城里人很骄傲吗?”“我一直是城里人。”女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窗外。朔铭摇摇头,出门在外不斗气,更何况是个女的。叹口气说:“我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没觉得乡下人没什么不好。你不种田,你是城里人,但往上翻几辈一样是乡下人,哪来那么多城里人。”“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往上翻十辈我也是城里人,血统,这叫血统懂吗?”女人猛地摘下墨镜放到一边。朔铭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朔铭心说不应该啊,漂亮女人自己一向都能记的很清楚,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朔铭更没可能一转头忘了。朔铭不再争辩了,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空姐漂亮,身旁又坐着一个超级美女,朔铭却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不就是没立即关掉手机吗,怎么就被一起怼了呢,现在的女生都是暴龙吗?“你在看什么?”飞机刚动,有点颠簸,身旁的女人问朔铭,怀疑朔铭在盯着自己看。“没看你。”朔铭心里还窝着火呢。女人不说话了,歪过头同样看着窗外,心说朔铭一定是个白痴,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坐飞机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朔铭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刚醒,空姐就面带微笑对朔铭说:“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给我来杯冰酒吧。”朔铭开玩笑,华夏的航班上并不提供酒水。饮料也就那几种。“不好意思先生,没有冰酒。”空姐很耐心的解释。朔铭看到空姐胸章上的名字:碧雪。这个姓简直与朔铭的姓一样难找,稀有品种。朔铭很无聊,故意逗碧雪开心:“我记得有一种碳酸饮料,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碧雪,哦不对,应该是雪碧吧?”空姐扑哧一下笑出声,对朔铭点点头说句稍等。身旁的女人怎么都觉得看朔铭不顺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一句流氓。朔铭本没心情与这个女人争辩什么,听到骂自己再不出声就显得懦弱了。朔铭转过头大声说:“你说谁是流氓?”“谁答应说谁。”女人从牙缝里挤出着几个字。“那好,你说说,我怎么流氓了,是对你做了什么还是看你什么位置了?又或者你有什么隐私被我不小心看到了?难道你有三个大馒头?不好意思是我猜的,一定被猜中了吧?”“你……”朔铭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很多人都看过来,女人赶紧戴上墨镜,大口喘着气看向窗外,不再与朔铭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