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这个霍乱的东西是个爷们朔铭或许还会很享受,此刻听了米先生的话朔铭寒毛直竖一身鸡皮疙瘩,有种想死的冲动,朔铭从来没这样生无可恋,一直都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思想,大吼:“你干脆弄死我吧,落在你手里算老子倒霉。”“口气这么硬。”米先生衣服很受委屈的邻家小妹模样,我见犹怜,但这只能增加朔铭的恐惧。液体冰冰凉凉,滴落在脸上的动作轻柔无比,朔铭心下骇然,这妖怪该不会是想给自己毁容吧。朔铭曾听人说过,一个人越是在乎自己的容貌就越希望其他人都是丑八怪,也不知是真是假。“你给我弄的什么东西?”朔铭把头牛城拨浪鼓,希望能把脸上粘稠的液体甩掉。“别动,你可真不乖。”米先生却没生气,仿佛给朔铭做美容是一大乐事。随着朔铭甩动脑袋,青丝滑动着朔铭的脸庞,接着朔铭的头就被一股大力禁锢,嘴唇被温软覆盖。朔铭猛地睁大眼,落入眼底的却是米先生那能让所有女人为之惊羡的雪白脖颈。朔铭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吻了。虽然味道很香甜,但朔铭想吐,奋尽全力挣扎,手脚被捆绑的地方勒出一道道血痕。放开朔铭,米先生似乎很满意朔铭的味道,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现在能老老实实的吗?”朔铭狠狠的眼唾沫,从喉咙深处努力的发出一个音符:“能……”为了不被侵犯,朔铭只能选择乖乖听话。朔铭活了三十年了,这一刻是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候,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老实有可能还有更可怕的事发生,朔铭惶恐并且胆怯,自己身上此时只有最后一点遮羞布。朔铭闭上眼,认命了。“这才乖。”米先生咯咯笑着,把朔铭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确会令人很兴奋。朔铭感觉脸很痒,脸上的东西就像大黄油掺杂着细碎的沙子轻轻摩挲着皮肤。不得不说,米先生的服务很专业,虽然朔铭从没做过美容护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揉捏让朔铭觉得自己脸皮都薄了很多,脸有点发烧,但只能咬牙忍着。为朔铭擦干净,米先生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体体面面的,你觉得呢?”朔铭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嗯了一声。什么是体面,米先生这样算是体面?不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觉得这是一个骚浪贱的女人,知道内情的怎么会认为一个男人非要扮做女人体面。朔铭很想嘲讽几句,但又不敢,天知道米先生下半身是不是也改变了,如果要跟自己发生点原始动作可怎么办。如今的药物这么厉害,想不想行不行就由不得朔铭了。收拾好东西,米先生坐在朔铭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似乎很满意,面露微笑。“你到底想干什么?”朔铭忍不住问。人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没钱,不是倒霉,而是刀架在脖子上却不知对方什么时候杀自己。而米先生的做法简直比杀了朔铭还要让人难受。“只想跟你做朋友而已,你觉得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利用价值?”米先生把手搭在朔铭的胸口上,指尖滑动就像一把手术刀要剖开朔铭的胸膛,动作轻柔到让人感觉痒痒的。朔铭无言以对,这个话题根本不能聊下去。看着面前绝色的容颜,朔铭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对美女都要免疫了,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恐怕会留下不小的阴影。朔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胸口难以忍耐的碰触感,深吸一口气:“米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说,我肯定知无不言。”米先生莞尔一笑,这笑容有些耐人寻味。朔铭没心思想那么多,直言问:“我最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人来杀我。”“杀你?”米先生很小女人的把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样子:“我没想杀人,你可不要诬陷人哦。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出点意外,至于死不死的……咯咯……那是你的命。”“我的命?”朔铭这才知道,跟一个变态说话得有多累,因为米先生压根就没想好好聊天,也很难猜测对方的心思。一个伪娘看上自己这个糙汉?怎么可能。可米先生的种种做法似乎对朔铭有些太过温柔了,温柔的就像一个小情人。想到这个词朔铭打了个激灵:“你找的人没杀死我,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我有说过不放过你吗?”米先生依旧笑面如花。朔铭装傻干笑说:“那我多谢你了。”“我好像也没说要放过你啊。”米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朔铭真的急了,横竖是落在米先生手里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一个伪娘干嘛总这样撩拨自己,每一次米先生的指尖向下划去朔铭都浑身紧绷,简直心惊胆战。“我没想怎么样。”米先生说:“难道不是你来这找我的吗?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到这来呢?”朔铭一想,是啊,是自己自投罗网的。朔铭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到未央城来,简直是作大死。且不说余修武有多少能量,就说农建林,就算真的找到农建林朔铭能怎么做,上去撂倒揍一顿?朔铭当时只想找到对方,试图一劳永逸让对方不敢对自己出手,最好能找到农建林与余修武勾结的证据,这样农建林必死无疑。可问题是不在自己的地盘,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朔铭说:“米先生,我没想来找你啊,我们之前都不认识的。”“真的不认识?”米先生咯咯笑:“其实我早就见过你,我记得你带着一个快要死的女人去京城。而且你也认识我,如果不认识怎么可能张嘴就能说出我姓什么呢?”朔铭彻底懵逼了,心下骇然,原来不是李贤厉害,而是米先生故意被拍到。“认识你真高兴,想跟不握握手,哎,你看我还绑着,要不你先给我松绑?”朔铭摆出和善的笑容,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我可不敢,听说你能打。你看这肌肉,真让我眼馋啊。”米先生明是夸赞,实际上却是在恶心朔铭。朔铭不想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每次朔铭说到关键点都能让米先生岔开话题。朔铭追问:“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杀我呢。”“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想杀你。”米先生继续否认。得,换题又绕回去了。朔铭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找人针对我呢?米先生,我现在已经落在你手里了,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这个嘛,原因有点多。”米先生歪着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第一是因为初奇,你好像很不老实给他戴了绿帽子哦。”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朔铭也是冤枉的呀,朔铭与紫萱能苟且到一张床上,初奇非但不反对反而一直催促朔铭,就连霈嫣的出现也是初奇促成的后果,怎么现在初奇死了屎盆子都在朔铭头上呢?朔铭很想解释两句,米先生却接着说:“第二点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农建林你总认识吧。”朔铭点头,自己知道多少米先生很清楚。说:“其实都没有生死大仇,没必要闹成这样,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约出来谈谈嘛。”“还有一点哦。”米先生伸出青葱玉指,轻轻点在朔铭的嘴唇上:“余修武对你也非常不满意呢。”“啊?”朔铭奇怪了,这又关余修武什么事。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难道是因为朔铭没能让他如愿收那些柜子?这怎么可能,就算余家以前霸道惯了,也没这么办事的,这也称不上得罪,更何况朔铭与余修武的最后谈判在那个倒霉杀手小方之后。既然恨朔铭入骨,为什么还要与朔铭做生意呢。“这有什么可惊奇的。”米先生始终都在笑,与朔铭聊天能让他感到愉悦,如果真是个女人,这笑容便是世界上不可复制的绝美,只可惜,这是个伪娘。米先生说:“如果你想知道,我觉得你可以亲自去问他。有什么事当面谈,难道不是很好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样才痛快。”朔铭咽了口唾沫,这算哪门子痛快。现在老子被帮着,你是想让余修武弄死自己啊。朔铭干笑:“有些误会不需要解释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没点胆气可不好,你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哎。”米先生很认真的碰触着朔铭的嘴唇,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一下变得更加明亮:“呦,你嘴唇竟然起皮了,火气不要那么大。我帮你修饰一下吧。还有,你的眉毛从来都不修的吗?人一定要注重仪表的呀。”朔铭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算了吧,我这样已经习惯了。米先生是大忙人,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动手呢。”“看你说的,我为你服务我也高兴。”米先生立即站起身去准备所需要的东西。朔铭伸伸舌头心里估摸着咬舌自尽要用多大力气。米先生是个变态,这种人的思维总是与常人不同,简直难以捉摸。被一个伪娘这么轻薄,屈辱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