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左丘黎清清冷冷的喊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而正悄悄迈开脚步的路九,却顿时刷的站直身子,并且一个健步回身,朗声喊道:“属下在,总督有何吩咐?”树上,乌鸦被吓得“嘎嘎”飞走,甚至还气愤的朝着路九头上拉了一泡鸟屎。毕竟,讨厌这个扰它们清梦的人!路九那挂着鸟屎的脸抽了抽,但依然坚定不移,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左丘黎,看起来可忠心!“吩咐?”左丘黎看了他的脸嘴角微抽,不过却依然严肃且淡定的挑了挑眉道,“不敢,毕竟你已经认了新主子。”路九当即瞪大眼睛,开始一阵“嘿嘿”傻笑:“总督说的哪里的话,路九这辈子只有总督一个主子,怎会认他人为主?总督怕是搞错了吧?”“是吗?”左丘黎的声音不咸不淡,“所以,方才你的行为是因为听了本王的命令?”路九脸色发僵,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好在,他这一路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并不一定能奏效,但也要试试。毕竟,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所以,立即戏精附身,迅速浮现一张苦瓜脸,凄凄惨惨道:“不,总督,属下是听御郡主的命令去的,不过,属下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是吗?”左丘黎却并未被他这样子打动半分,反而脸色冰一般冷然,“原来本王的人,随便被逼迫一下就可以听令于别人,那本王要你们做甚?”路九继续戏精在身,这会不仅苦瓜脸,整个人又很像霜打的茄子,简直就是杂交失败体,却偏偏诡异的一笑道:“可是总督,御郡主不是别人呀,以她和你的关系,怎么能算别人呢?你说是吧。”左丘黎:……不算别人,难道还能算他不成?然而,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方才心头的气却消了不少。但依然故作姿态道:“不能算别人,难道等同于本王吗?”路九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他觉得不是等同,简直是超过好吗?是个人都能看出,现在总督对御郡主的请求,几乎都快到了无条件答应的程度了!然而,并不敢这么说,所以只能继续装可怜道:“在属下心中,当然任何人都不能和总督相比,但是,御郡主威胁了我,属下不敢不这么做。”左丘黎的目光一闪,忽然来了兴致,“她到底怎么威胁你的?”路九长叹一口气,抬起头道:“总督,御郡主对属下说,若是属下不听她的吩咐,她就把属下从总督的身边要过去给她当侍卫,总督,可是属下怎会抛下你呢?属下对总督的感情如滔滔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如山峦起伏,绵绵无绝期。如……”“……滚!”左丘黎额头青筋直跳,“你再说,信不信本王……”“总督!”路九当即吓得瞪大了眼:“你可千万不能将属下送出去!属下可是对总督忠心耿耿,绝不侍二主的,除非……”“除非什么?”左丘黎听到前半句,还觉得心旷神怡,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目光一厉。路九挠了挠头:“除非御郡主是另外一个主子,那属下也就并非侍奉二主了,嘿嘿。”左丘黎的脸色诡异的一变,另外一个主子?这路九今日明显话中有话!果然不该让他去同路十吸取经验!所以,当即故作不愉道:“看来你是真想换个人伺候了。”路九立即大喊道:“不是,属下冤枉啊。属下一点绝对没有半点这种心思!总督你一定要相信属下!”然而,却见左丘黎的目光朝着他的**扫了一眼,轻飘飘的落下一句:“有这种心思也没用,除非你想变太监。”说完便转过身,朝着酒楼内走去。身后,路九吓得双手捂住某处。秋风扫过蛋蛋凉,然而他心更凉!总督的意思莫不是说,要是让他去做御郡主的侍卫,就要先把他变太监!天哪,他知道总督占有欲强,没想到竟然强到这种程度,以后他要赶紧告诉其他九个兄弟,一定要和御郡主保持距离,最好连看都不要看一眼。否则……就等着给自己的“小兄弟”收尸吧!可怕!呜呜呜……路十,我不想伺候总督了,你快点好起来,路九一边双手保护着“小兄弟”,一边朝树下跑去,背影真是又委屈又可怜!而酒楼内,左丘黎却大步的朝着雅室走去,如同一阵潇洒的风!毕竟他方才与路九讲话而耽搁太久,实在不合礼仪。只是,推开雅室的门,刚想道歉,却顿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长桌之上,师傅和师娘正惬意地坐在一旁,你侬我侬。蓝若水则在另外一旁,低头对着菜单做功课,听他进来,头都没有抬起一下。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对他的到来投以一个目光。倒是那只新来的小白龙猫,趾高气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张开小嘴巴,接住从灰龙猫爪子中递过的胡萝卜干儿,霸气的嚼了起来,那样子竟让人不免想到女王。左丘黎嘴角抽了抽,看着只有三面有座位的布置,之后终是选择坐在了蓝若水的旁边。虽然气氛诡异,但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两位前辈远道赶回京城,这顿饭我请,你们不要客气。”蓝若水的眼睛顿时一亮,立即刷刷刷的又在菜单上勾下几笔。左丘黎:……你倒真是不客气。好在师傅好歹有大将风范,摆了摆手道:“菜都无所谓,今天我心情好,有酒就好了。”蓝若水嘴角一勾,立即“唰”的一下将最贵的酒划上。反正有人请客,哈哈哈!左丘黎:……他到底是为什么嘴贱的?而且,还为了整蓝若水来这种酒楼。罢了,既然他是为了朝廷之事宴请,那就算在朝廷的账上好了,左丘黎理直气壮的想。不过,想到朝廷之事,此事却也是迫在眉睫,所以,不由开口问道:“两位前辈,近日京城发生之事,想必两倍前辈已经知道,需戒毒人数并不少,不知两位前辈对京城此事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