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师傅的声音,蓝若水赶紧跳下马车:“师傅,你怎么来了?不是受伤了吗?”师傅刚想卖个可怜,让徒弟心疼一下,就见蓝若水的身后,左丘黎一跃而下。当即挺了挺胸道:“师傅是男人,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你记好了,但凡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怕痛的。”蓝若水:……左丘黎:……抽了抽嘴角,蓝若水点点头道:“谨遵师傅教导,师傅这么晚前来,可有何要事?”“当然。”师傅不爽的撇了撇嘴,“我今日放心不过,便亲自来查那黄大夫的地址,岂料,好不容易找到确切的地点,但赶到之时,已经人去楼空。”“人去楼空?”蓝若水皱了皱眉,“师傅不是说他本就居无定所,那会不会并没住在那,而是又去了别的地方呢?”“不太可能。”师傅摇了摇头,“因为那里的确有他刚刚生活过的痕迹,而且此人的习性我了解,他换一个地方就会带走所有东西,极度爱财,根本连个破碗都不想留下,但是这次,却几乎扔下了所有的东西,所以我怀疑……”“他遭遇了不测?”蓝若水当即瞪大眼,紧张的接了下去。毕竟,若是那贼子捷足先登,之后为了防止泄露而杀人灭口,也并非不可能。“这个倒是不清楚,那老头别看人已经很老,但武功不低,人也很聪明,想要杀他并非易事,还有一个可能是,一下子得到的钱财太多,终于舍得扔下这些东西了。”师傅撇撇嘴,一脸嫌弃。同为医者,谁钱多就给谁治病,他自然是鄙视的。蓝若水却锁紧了眉头:“可是若是他拿了别人的许多钱,那付钱之人想来是要以此封口吧。”“我也是这样想,那么,想要再找到他便是很难了。”师傅点了点头,不由叹了口气。蓝若水亦有些无奈,其实就现在来说,找到也没用,人家若是不承认,他们还能逼供不成?只要对方比他们先到一步,那他们就已经错失了这次机会了。没想到,那人的实力当真不容小觑,这才一天时间而已,就已经领先他们一步了。左丘黎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听到此,不免出声道:“前辈放心,此事虽丹心宗内部事情,但若是前辈信得过,我一定全力帮忙。”听到此话,蓝若水的师傅不禁白了他一眼:“我连徒弟都放心给你了,现在和我扯什么场面话。”蓝若水:……什么叫放心给他呀!并没有送给他好吗?这么想着,脸色却是红了起来。而左丘黎更是一愣,嘴角却是立即扬起:“一定不辱师傅使命。”“啧啧,改口改的倒挺快,我徒弟还没嫁过去呢。”蓝若水的师傅挑了挑眉。蓝若水嘴角一勾,刚想着您还知道啊,就听到师傅又道:“不备好足够的彩礼,我是不会嫁徒弟的。”“喂!师傅!”蓝若水当即忍不住喊出声。什么情况啊这是!明明在讨论那偷书贼,怎么这么一会就扯到了嫁人了!左丘黎却是春风满面:“师傅放心,一定让您满意。”“喂!左丘黎!谁说要嫁给你了,想得美!”蓝若水一跺脚,干脆扭过去不理他们。因为她很担心若是不表态,两个人接下去会去讨论到底准备什么彩礼!那必须不行的好吗?她这么年轻,还是个花骨朵,才不想要那么早的成为已婚妇女!左丘黎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却是故意道:“那师傅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没用餐吧?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蓝若水倏地扭过头,却见师傅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哎,刚刚在松鹤楼吃了,早知道就等你请了。”这话一出,蓝若水却是一怔。松鹤楼,那不就是同他们方才吃饭的酒楼在一条街吗?竟然这么凑巧。不过,却也有些奇怪:“师傅,你怎么想起去那吃了?”“因为我查的那老家伙的住址就在那附近啊,查完后刚好路过松鹤楼,就去吃了。”师傅不爽的回道,浑身散发着白跑一趟的怨念。蓝若水一惊,下意识与左丘黎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同时意识到,今日就是在那边碰到云敬逸的。手臂受伤,地点相近。还会是巧合吗?想到此,蓝若水的脸不由沉了下去。“怎么了?”眼见蓝若水脸色不对,师傅不由有些好奇,“你想到什么了?”没有任何实证的东西,蓝若水此时并不想说,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既然那人下手如此之快,那他一定不会对秘籍之事就此罢休的。所以,我们要在他之前找到秘籍。”师傅一听,立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何尝不想寻找到那秘籍,只是,实在不知从何查起。”蓝若水皱着眉头思索一瞬:“师傅,丹心宗现在并不是在旧址翻建的,那么,会不会那秘籍还藏在以前的丹心宗里?”师傅的眉头顿时锁了起来,脸上也浮出一丝沉重:“丹心宗的旧址已经被破坏的体无完肤,如今一片狼藉,听你师娘说,当时除了地上被人践踏的普通医书,并无其他。”蓝若水听闻却还是不死心:“师傅,不如你告诉我地点吧,我还是想亲自过去看一看。”毕竟,她有着寻常人没有的精神意念力,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而且,那书说不定关系着她手上花纹的秘密。哪怕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过。毕竟,那玉红楼出现的木盒,还牵连着背后一个很大的主谋,目前只能密切监视,还并不能展开调查。那么,这秘籍就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抓住的线了。然而,师傅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情纠结。玄阴堂的堂主还不知所踪,没有亲手为师傅报仇,丹心宗秘籍也不知落于何处,没有亲手将其传承,他实在无颜面再回去。蓝若水见状眼珠一转,大概猜到师傅的心思,所以,立即说道:“师傅不必同我去,我同黎一起去便好了。”左丘黎闻言立即勾了勾唇,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