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冽点头:“对。你若是不想去,我自己去也行。”
扈轻便道:“行,反正梫木湾也不大,咱们随时联系。”
春冽道好,两人便出来客栈,一起走了段路,自然分开。
扈轻没往回看,白天人太多,她没有放出神识,不知道春冽有没有偷偷跟着她。
她随意在街上走了走,然后径直去了岛上围观天坑。
好大儿要去偷咳咳找东西呢,她得做一个清白的围观者,万一需要内应外援,她得出手。
走到桥前,扈轻抬起脚步又落下,望着相隔不远的另一座桥目光闪了闪,干脆利落的转身,直接沿着河边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数,一边在心里画图。
等一圈走完,她又回到起始的那座桥,七十二座。
整片水域上共卧了七十二座石拱桥。
心中地图成形,略长的岛,水面有宽有窄,其中一处特别宽阔,且那里的岛是向里缺了一块的,那一块以前应该是城主府的内湖,如今没了城墙栅栏阻隔,便与外头连成一片。水为阴,环阴抱阳,阳土中间是龙女观,龙女观后头是封印巨坑。打个比喻的话,水和岛加起来像一只眼睛,水是眼白,岛是眼黑,而龙女观和封印巨坑.重瞳吗?再加上一圈眼睫毛。
扈轻激灵灵打了个抖。
“我都能发现,不信其他人发现不了。”
绢布冷嘲:“对我多没信心呢。你那寥寥无几的阵法知识只是在我给你的阵法大全上瞟了几眼,你知道这几眼是多少下界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
“.布呀,这辈子,不,只要不出下界,你就不要现身人前了,我真怕大家群殴你顺手把我打死。”扈轻捏着左手腕,暗暗磨牙。
无时无刻不在卷我以及对下界看不上,那你不还是流落到此?收起你那不值钱的傲骨吧。
“我觉得是阵?什么阵?”
绢布吼叫:“知识全给你了,你倒是看啊看啊看啊!”
好家伙,不是定力足扈轻能一脚滑到水里去。尽管两人是意识交流,但扈轻就觉得左边耳朵里嗡嗡轰轰,连带着心脏跳动都不规律了。耳膜底子疼。
假装赏景,走到树木稀朗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拿出把椅子坐下,靠着背。
绢布犹自:“我又不是人,也不是你的老师,你自己学啊学啊学啊——”
扈轻颓废,心里嘀咕:“人家遇机缘,戒子里头藏着大能残魂,一对一贴身指导。轮到我,一切全凭自学。当初你连认字都不教我。”
绢布火大:“连认字都要我教?我只是个器灵,看大门的而已。”
扈轻:“人家的器再破再损都有个活物空间,灵泉水洗精伐髓,一天一泡自动涨修为。”
绢布无语了,还一天一泡自动涨修为,你也不怕泡死、撑死。
说她:“别发酸了,赶紧查资料,现成的学习好机会。”
扈轻当然知道,拿了一个纸袋出来,里头装的是原味熟瓜子,望着水面嗑起瓜子。表面看是游人无聊小憩,实际上她脑子里滑屏嚓嚓嚓。
阵法大全拉出来,每一个阵法都有图像和文字,扈轻直接看图,嗖嗖嗖一页页飞过,只看图像。
把绢布气得不行,就这学习态度?小黎界毁灭你也学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扈轻习惯了临时抱佛脚,这可都是从小时候上学培养起来的应急好手段,哗啦哗啦的翻,最后,定格住一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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