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扈暖才进朝华宗不久,我就给她推衍过。看不透她的命数。”秦阳忽然说道,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扈轻。
扈轻真切茫然:“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算命。”她顿了顿:“命这种东西,相信一切天注定的话就没意思了。”
秦阳笑了:“你以为推衍是推单个人的事无巨细吗?”
“难道不是?”
“哈哈,天道没这么无聊。推衍推的是天地变化,大道之衍。卜算单个人其实卜算的是在规则变化中人的反应以及与外界的交互影响。”
扈轻讶异:“听叔你这样一说,这分明是一门逻辑极其严密的——”科学。
秦阳哈哈:“其实很简单。就像你吹一口气,树叶会被吹动。就是这样。”
扈轻听懂了这句话,但不懂其中奥妙:“如果简单,为什么你说我学不了?”
秦阳:“因为你没天赋。于我吹口气般简单,于你就是高山不得入其壁。”
扈轻:“.叔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看不透扈暖的命数是因为——业精于勤啊!”
秦阳:“.”
乔渝狄原:“.”
扈花花噗嗤:“老爷爷还要认真学习才行。”
秦阳斜眼:“你小小年纪虚度光阴,白瞎好根骨。”
这话可还了得,老母亲一听惊坐起:“叔说得对,我也觉得孩子到了该正经学习的年纪,您有什么建议?”
眼见话题歪了,乔渝立即说:“师伯,您快些找到扈暖踪迹才是。”
对扈轻凉凉一眼:你有两个孩子,可我只有一个徒弟!
扈轻:.你徒弟可是我生的。
狄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是不靠谱的:“师伯,能推算吗?”
秦阳横他一眼,一件事做完再谈另一件,他对扈轻说回前题:“你的命数,很特别呀。”
扈轻屁股挪挪,靠近他些,伸着右手:“怎么特别?”
不觉得他会看出自己的来历。
秦阳轻轻拍掉她的手,示意不用再看:“你的命——很轻,轻如无物。”
扈轻一噎:“有多轻?”
秦阳:“轻得仿佛不存在。”
扈轻:“.承您吉言,我单字一个轻,正是轻如鸿毛的那个轻。”
关于自己的名字,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美好寓意,叫习惯了,懒得改。
上辈子的破事,不欲再纠缠。
扈轻直接问:“是不是不好?克儿克女吗?要不要改?您说我叫个什么名儿好?”
这一串话问的,不得不让人觉得她早想换个名儿。
秦阳甚是无语看她一眼:“叫轻的多了,我在说你的命数。太轻。”
扈轻不懂命理:“啊,命太轻,会如何?妨碍儿女吗?”
秦阳瞪眼呔了声:“关你儿女什么事——等以后我再看扈暖,先说你——按说,不应该呀。”
啧啧着连连摇头,又是对着扈轻摇头,又是盯着空气皱眉。
乔渝不耐:“师伯,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