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啊,这次不破皮肉不碎骨,不断经脉不毁丹田,只拿了无数蘸了辣椒水大蒜汁的小锉刀在自己神经线上细细的磨啊。还有脑袋后头,芥末它一管一管的往里挤啊。
不是人能承受的。
不,但凡长个神经线的都受不了。
这是微观世界的极致凌迟。
它不会破坏你的身体,它只会让你在清醒的范围内体会到极致的痛、酸、辣、麻、痒
扈轻眼泪鼻涕齐流,牙关咯咯咯打架,药汁在体内作妖,幸好内脏里的神经线远远不如体表的多竟好忍受些。她问绢布,何时是个头。
绢布告诉她:“这只是个开头,等你适应了这些,我帮你一鼓作气把春神诀、炼体术、金火秘法所有的经脉和穴窍全打通。然后你就可以准备结婴了。开不开心?”
开心你X!
一波又一波难言滋味袭来,扈轻已经没有精力再分去与绢布纠缠,干脆放开心神当自己死了。她原本还想放出神识给自己找些消遣,哪只神识一动脑子里的芥末成吨的抹在脑花上——算了吧,毁灭吧。
玄曜趴在池子边亲眼见证他家老板的腿从扑腾到更扑腾到抽搐到抽搐不动,最后石头一样落到底下不动了。
老板——淹死了?
他跳下去,沉到扈轻脑袋旁边,撑开扈轻的眼皮看啊看。
扈轻眼里一层红血丝,无力的瞳孔动了动,转了转:为什么你没事?
啊,老板还活着,那我就放心了。
玄曜对她笑出了两排小白牙,松开手,在她合上的眼皮上轻轻抚了抚:“老板,我上去等你哈。”
扈轻:你回来回来
绢布:“专门给你调配的方子,当然对他没用。他是虚体,用不着这些。”
扈轻:可恨这身皮囊的苦。
绢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也做不了什么,这样吧,我来给你念鬼修大全。看看你这出息,药汁子都被你哭淡了,别疼死了,正好修鬼。”
扈轻:你等我好。
绢布:“不要浪费时间。我念得快些,你都背过。鬼修魔修修罗罗刹,我都给你念。”
扈轻:?就笃定我不做人?
外头,扈花花盯着紧闭的房门抿抿嘴,垂头丧气往回走,走到厅里,四人正在其中喝茶的喝茶、对弈的对弈。
孱鸣:“多大人了离不了妈,过来我教你下棋。”
扈花花走过去熟练的爬上他的膝头,嘟嘴:“我妈的结界竟然不让我进。”
秦阳笑眯眯落下一子:“她怕你捣乱。”
扈花花哼唧一声,眼睛一斜,大惊失色:“师伯,你在做什么?”
狄原手里拿了个金灿灿的东西往平头哥大牙上套:“我取个模子,栗子这牙长得真好。我还是头次近距离观察王地兽的牙。”
扈花花拍拍小心口:“我还以为你给他做牙套。师伯,栗子的牙可千万不能套住,要不然他一个发脾气能把这船给啃喽。”
“知道知道。”
扈花花转向乔渝:“大师傅,云晶天是我的地盘,我能让我姐跟我住个百八十年再回去吗?”
乔渝一言难尽,听听这地头蛇的口气,还没把你姐救出来呢。再说,云晶天不是你的地盘,龙族都没这么大的口气。
扈花花没等来回答,唉的叹口气:“大师傅你好闷,我姐跟你在一起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