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的脸蛋,一对大大的眼睛,二十几岁的样子,高高的琼鼻下面是一张紧闭的嘴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笑容中却总透露着一种严肃。“你谁啊?”陈阳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好像不是陈家村的,至少这么多年,他没见过她。“你还没回答我打得话呢。”女人看着陈阳道。“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陈阳笑道。“那我也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女人笑道。“嘿.....有点意思啊............”陈阳挠挠头,觉得这女的还挺有趣。“现在!陈阳在白鹿山上非法种植桃花,破坏了生态平衡不说,还严重破坏了村子里的风水!大家觉得,他这么说是不是有错?”“是!”“大错特错!”“我说我家的鸡怎么昨晚突然暴毙,原来是因为风水被破坏了。”“是啊,我家的鸭子也是昨晚上突然死了。”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陈阳听得眉头一皱,没这么玄乎吧,自己都种了好几个月,风水要坏早该坏了,还能等到现在?肯定不是风水,那就只有一个说法,陈五山在背后使坏!“看吧,现在风水已经被破坏,村子里已经开始不安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阳,现在,大家跟我一起去找他,让他给个说法!”陈五山说道。“就是!必须得拿出个说法!”“这桃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种了!”“就是就是,还要他赔我的鸡!”“对,要赔偿我们的损失!”看到下面群情激奋,陈五山不由笑起来,看来自己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嘛,陈阳,我看你这下还种不种得成!“慢着!”就在陈五山要带着人去找陈阳的时候,陈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也别去我家了,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交代清楚吧!”陈阳跳到台子上。陈五山眼睛微眯,没想到陈阳竟然会过来,不过随即他又笑起来,陈阳既然来了,倒要看看他怎么交代。“陈阳,你来得正好,我正说带着人过去找你,你就过来了,大家伙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现在你给大家一个说法吧。”陈五山说道。陈阳先是看了陈五山一眼,又看向下面的人。“陈阳,你倒是说话啊!听不见大家问你要说法么?”陈大龙也在台子下面,看到陈阳不说话,出言喊道。“陈阳,你小子发达了,但是你不能忘本啊,别忘了你也是在这村子里长大的,村子里的风水坏了对你有啥好处?”“是啊陈阳,你不能这么作孽。”一群人在下面喊道。陈阳皱了皱眉:“大家伙不是真相信有什么风水吧?”“怎么没有?先前村长都说了,要不是白鹿山的风水保佑,咱们能安安稳稳这么多年?”“就是,你看,你把桃花种在白鹿山上,昨晚上我家的鸡就死掉了,还说不是你破坏了风水?”“就是,陈阳,这你可得赔!”看到下面那些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陈阳仿佛明白为什么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个小山村种田了。自己以前也是和他们一样。“大家醒醒吧,要是这儿真有啥狗屁风水,你们还能穷成这样?”陈阳瞪着先前说话的那些人。那些人顿时语塞。“这......这不时运还没来么..........”一个中年汉子说道。“李叔,你们李家在陈家村扎根多少年了?”陈阳看着那个中年汉子。“从我太爷爷那辈起,估计快有一百年了。”被叫李叔的男人说道。“一百年啊,既然咱们白鹿山的风水那么好,怎么一百年你们家都发达不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房子前天才整修过吧?”陈阳说道。那中年汉子顿时老脸一红,连他自己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啊,整整一百年了,这儿要是真的风水好,自己家怎么越过越落后?“陈阳,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穷怎么了,你以前还不是穷过来的,你忘了你来我们家借米过年的事情了?现在有了钱就看不起穷人?”一个中年妇女在一旁说道,对陈阳的的话好像很不满意似得。“张婶儿,你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是穷过来的,我会看不起穷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白鹿山没啥狗屁风水,就算有,也是不好的风水,没啥好维护的!”陈阳说道。“陈阳,我知道,就是不想我们不让你种植桃花,所以才这么说。”一个老头儿说道。陈阳撇了撇嘴:“陈伯,你啥都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富起来的么?”陈阳瞪着那老头。“就是因为我种了桃花,所以我富起来了!我盖起了小洋楼,我过得比你们都好,你知道你们为啥富不起来?就是因为相信这什么狗屁风水,放着好好的肥田不敢去挖!”陈阳的今天绝不是因为种桃花,但是陈阳相信,自己就算种桃花,也能做到这个样子,只是桃花长得比较慢而已。他想到反正话都说开了,索性把这些人都骂醒,而且,他心里还有了一个主意。众人被陈阳骂得面红耳赤,一个个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发现,陈阳每一句话都说到他们心坎上了。“陈阳,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有今天?就是因为你破坏了陈家村的风水,你自己富起来了,却是在压榨我们的运气,把我们的运气都吸收光了!”陈五山不愧是村长,忽悠人很有一套,至少在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情况下,他一句话就把陈阳先前的话给推翻。“就是就是!”“村长说得对,肯定是因为你把我们的运气都吸走了,我们才这么倒霉的。”“是啊,陈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听到陈五山的话,那些人仿佛一下找到了原因,纷纷说道,一个个瞪着陈阳,好像陈阳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陈阳笑了笑,他一点都不着急。“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把你们的运气都吸收光了,那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陈阳说着,看向张婶儿:“张婶儿,还记得上次我卖桃花的时候,买桃花的人开进来一辆大货车,大货车在村口倒车的时候,把你家地里的玉米压断了几根么?”张婶儿一愣,随即点头:“记得,怎么了?”“我记得当时那批人赔了你一千块钱,你说你那几根玉米,值那一千块钱么?”张婶儿没说话,反而疑惑的看着陈阳,不知道陈阳想表达什么。陈阳这时又看向李叔:“上次搬桃花的那批人在山脚下口渴了,到你家去讨茶喝,喝了你家两盅茶,好像也给了你六百块钱的吧”李叔点头。“你觉得你那两盅茶值得了六百块钱?”陈阳问道。“陈阳,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到陈阳说的这些话,不单是张婶儿和李叔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就连陈五山也不知道陈阳想说什么,不由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