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邪恶善良的任何一方如果死亡,故事就难以继续进行下去。从古至今的所有文家豪客,除了谈情说爱的风花雪月,哪个作家的笔下没有纷争?然而谢七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他的身体被副人格操控着来到一处原始居民所在的位置,利用他的强悍异能,在这些原始人心目当中变成了上帝。地底人类果然相当聪明,副人格只是简单教了教这些人中文罢了,这些人竟然就都学会了。而且是说一个词解释一下就能学会,比起人类的智商实在是高了不知多少。“让我出来!”谢七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恼怒不已。“凭什么?”副人格也不用说话,直接在脑海里淡然地回应道:“是我救了你,你这才被困在身体里多久?我从你出生开始,就一直被困在你的身体里。你知道这种日子有多难熬么?”谢七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永远得到我的身体控制权?”“这个嘛,看心情。”副人格玩味道:“反正你现在也拿我没有办法不是?”谢七沉吟下来,他的确没有办法。如果是双方捉对厮杀,除非面对昨晚那种恐怖场面,他有信心能打赢这个副人格。然而两个人共同使用一具身体,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操控副人格。五十年前之所以要给他的战斗基因上锁,便是因为他在所有的基因锁解开之后,他的副人格就会跑出来胡乱杀人。这么多年过来,副人格杀人的脾气虽然改变了不少,不过心性仍旧十分黑暗。就拿他在原始丛林待了这么些天来说,他就上了很多少女。这些事情谢七都看在眼里,却无法阻拦。“怎么样?”副人格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你现在终于能明白我的感受了是吧。这么多年过来,我就是被你这样困住的!我困在你的身体之内,你分明有办法让我出去,却是仍然将我锁死。你不但锁死我,甚至还要利用我的力量,你这个混蛋。”副人格的话语之中,尽量让他的语气变得轻松甚至鄙夷一点,仍然难以遮掩他对谢七的愤恨。谢七恼怒地说道:“又不是我锁住你的,更何况你每次出现都要发疯,不是胡乱杀人便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能怪我不成?”“啧啧,你就看见我胡乱杀人了,你没有看见我帮助了你多少次么?”副人格冷漠地说道:“无数次你身陷险境,都是借用我的力量才能得以脱险,哼!丝毫不懂得感激,真以为自己是我的主人了?”“快放我出来!”谢七怒吼连连。“懒得理你。”副人格没有再跟谢七废话,对于谢七接下来的咆哮,不予理会。他继续玩弄他怀里的女人,言辞之间很是轻浮。谢七透过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他在做的一切,他恨得咬牙切齿。自从得到夏婉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现在身体出现的这种行为,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是在背叛夏婉。谢七虽然不至于因此而有太多的愧疚,但是仍是十分恼怒。他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思考着如何杀掉这副人格。副人格的语气突然变得相当冷漠,“你现在不要想着什么干掉我之类的。你的一切想法,我都能够洞悉,你现在就是我思维的一部分。你要是还敢想这件事情,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谢七愤怒道:“我可以帮你重新塑造一具身体,现在想将两个人格分裂出来,并不难!”“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副人格鄙夷道:“你这人,我比你更加了解,凡是得罪过你的,从来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哪怕是惹怒你,你也会一怒之下做出很多令人胆寒的事。”“我一旦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你,你势必会想办法抹杀我。”副人格淡然道:“你的身体非常强悍,我喜欢,别的?我不需要。”谢七:“你!!”“别废话了。”副人格嘲弄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谢七如果能控制身体,他现在一定是脸憋得通红,满面怒容之色。除了爱丽丝章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敌人,谢七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玩弄于掌心之中,甚至毫无还手之力。副人格说话的时候使用的嗓子是谢七,他使用的所有身体部位,都是谢七的身体部位。而他没有去刻意改变,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除了说话的方式不太对劲之外,跟谢七没有区别。谢七感到非常苦恼,他现在怎么办?他找不到办法,又像是被困在时空之内一般,锁死了。“谢七,你怎么还不回来?”谢七随身携带在身上的通讯设备,突然响了起来,直接射在空中打出王小马的画面。王小马看来十分焦急,“我遇见麻烦了,天大的麻烦。”谢七下意识就说道:“我现在……”他话没说完,听见副人格跟王小马进行交流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被困在自己的身体之内。“可恶!”副人格问道:“什么事儿?”他看起来吊儿郎当,张开嘴巴将一个女人递到自己嘴边的水果吃了进去,还亲了几口那女人。“你……”王小马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就是谢七。谢七可从来都不会露出如此轻浮的一面,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可能这样?但这分明就是谢七,拨打的号码也是谢七的号码,王小马可不相信凭借谢七的实力,还能被谁暗算。除非出现了大麻烦。“谢七,不管怎么说,你赶快回来!”王小马脸色不好看,“我真的遇见了麻烦!”“嗯,知道了。”副人格随手关闭了通讯。王小马愣了一下,“这个谢七究竟在搞什么!”“怎么了?”坐在不远处的黄藏,疑惑道。“谢七疯了!”王小马握紧拳头道:“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他竟然在跟几个女人乱搞!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他对我的遭遇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听闻此言,黄藏也满脸不敢置信,尤其是玩女人那句话,让他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