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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恫嚇知府
不待陸皓山發問,程鐵山開口說道:“說到能力,張雲輝的能力的確不錯,江油雖說是小縣,不過他負責的稅收從沒出過批漏,這一點可以證明他的能力,不過,他只是一個秀才,連舉人都不是,更別說是進士了,再說他是江油本地人,按照官場慣例,也不宜擔任本地縣令一職。”
換作其他人,程鐵山一句冷冷的話就拒絕了,不過最近陸皓山風頭太盛,就是的程鐵山也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動解釋道。
這事的確難辦,陸皓山突然開口說:“突然有些內急,還請大人稍候。”
說完,不由分說就往外走,不過臨走之時,隨意從腰間解下一個錦袋放在桌面上,好像帶着錦袋上茅房不方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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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程鐵山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好傢伙,自己是知府而陸皓山僅僅是一個知縣,還是歸自己管的呢,這小子,三分顏色開染坊,反客爲主了,那是什麼語氣,敢情像在命令自己一般?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突然,程鐵山把目光停留在那個錦袋,一下子好奇起來,陸皓山怎麼突然要上柔房,而上茅房之前,爲什麼又特意摘下這個錦袋放在這裡,這是什麼意思?而這袋裡裝的又是什麼?好奇心一起,整個人都坐不住,特別是陸皓山的態度和奇怪的舉止,程鐵山總覺得,那錦袋是爲自己而留的,看看四周沒人,而房外也沒有腳步聲,好奇害死貓,程鐵山伸手拿過錦袋,剛拿起時感覺沉甸甸,打開一看是一塊令牌,心裡先是詫異一下。仔細一看,雙手一哆嗦,差點把令牌摔倒在地了。
竟然是錦衣衛百戶的令牌。
此時程鐵山的臉色發白,頭上直冒冷汗,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又仔細翻看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放錦袋,再擺回剛纔的位置。
很快,一切歸於原位,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不過,程鐵山微微發顫的雙腿出賣了他,百般滋味在心頭,一下子不知說些什麼了。
能說什麼呢,錦衣衛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凶神,官員的剋星,得罪了它,可能今天坐高堂。明日下牢房,官再大也沒用,那南北鎮撫司的牢房裡,不知奪了多少官員的性命。而就是這樣的凶神,自己去年還勒索他,從他手上要好處。
簡單就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外面突然轉來腳步聲。程鐵山知道,那是陸皓山回來了,一時驚慌之下。拿起茶杯喝茶,可是這種平日自己最喜歡喝的鐵觀音,卻也喝不出半點滋味來。
陸皓山從外面進來,一開門就看到程鐵山在喝茶,不過他這喝茶全無以前那種淡然超外的神態,感覺像是在牛飲,雖說是炎熱的夏天,可是他卻臉色發白,仔細一看,那喝杯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那看自己的目光中,帶着一種謙卑、躲閃的神色,反差這麼大,什麼原因陸皓山自然心中有數。
這面令牌實在太好使了。
“中途離席,太失禮了,請大人恕罪。”陸皓山心明似鏡,不過並不點破,笑着賠禮道。
“不,不沒事,人有三急,都是自己人,沒什麼。”程鐵山笑着說。
本想說不敢,不過想想不太妥當,於是馬上改口。
別人是錦衣衛的身份,上次勒索他的時候沒有表露身份,說明他不想曝露身份,明朝錦衣衛遍佈天下,販夫走卒都有,安插一個在的官員中也是常有的事,這樣更方便打探官員們的動靜,難怪陸皓山這麼有信心說自己的由文轉武,而在剿賊的過程中立了這麼多戰功,很有可能,是別人在替他鋪路。
程鐵山越想越像,於是,態度越發恭敬。
陸皓山笑了笑,繼續說道:“大人,至於張雲輝繼任江油縣令一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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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山,你放心,程某就是豁出去,也要舉薦張縣丞,其實想想,他最瞭解江油的政務,由他主持江油,自然是最爲合適。”
在陸皓山面前,程鐵山可不敢再自稱“本官”或“本府”,只敢用程某自稱。
“那官員避嫌的例慣”
程鐵山拍着胸口說:“放心,雖說是慣例,但不是鐵例,法外人情嘛,再說也不是沒有先例,此事包在程某身上。”
這不是請求,而是一個關係到自己性命前途的事,程鐵山不敢怠慢,前面得罪陸皓山,正想做一些補救,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心裡暗暗打定主意:就是花點錢,說什麼也這件事辦妥。
陸皓山高興地說:“大人知人善用,真是可喜可賀,下官替江油的百姓謝大人了。”
“不敢,不敢,向朝廷舉薦賢良,是我等的份內之事”程鐵山連忙謙虛道。
陸皓山笑了笑,把一個布袋輕輕往檯面一放,小聲說道:“大人,這事估計要不少花費,這裡有一點小錢,請大人笑納。”
程鐵山不用打開都知裡面的銀兩,嚇了一跳,連忙推辭道:“不,不敢,陸縣令,你這是折殺程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