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江晨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淡然应道:“令堂的病还未到最危险的时候,倒也不急于一时,让他们先去就是,等他们看好了,我再去不迟。”
闻言,梁川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自家请来的这些大夫似乎跟江晨很不对付,眼见江晨似有避让之意,他自然没什么异议。
秦牧之走在梁川的身侧,自然也瞧见了江晨,当即便是一声轻笑:“哪里来得小道士,他也懂看病?”
梁川连忙应声道:“这位道长道号知秋,近来在钱塘很有盛名,坊间流传,据说他的医术很是厉害。”
“是吗?”秦牧之闻言,当即便是脸色一沉:“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走江湖卖膏药的游方道士,可能懂些医术,能有多大能耐,如今这里杏林高手汇聚,哪里用得上他,还是让他离去吧?”
大厅虽大,但江晨何等人物,秦牧之的话自然瞒不过他,但他却依旧不为所动,端着茶杯,细酌慢饮,眼见梁川望了过来,便回之一声轻笑,却又笑而不语,他也想知道,这个不惜以传家至宝寒月宝珠为由将自己请过来的知府公子,会怎样对待自己。
说实在话,秦牧之当场发难,要让江晨离去,这令得梁川感到非常的为难,他看了看江晨,又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大夫一眼,很明显,这些名医圣手显然都是非常支持秦牧之的决定的,看向江晨的目光深沉,眉色间尽是不善。但江晨对此却似毫不在意,依旧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态度并不明确。
“这下可不好了,正所谓众怒难犯,看来,只好让江晨一个人走了!”梁川也是个果决之人,否则,他也不会答应以寒月宝珠作为报酬请江晨这么一个年轻的游方道士来给父亲看病,只是眼下的情势着实让他为难。
一边是秦牧之等一群名医圣手,一边是不知来历的游方道士,稍作对比,他已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当即,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江晨的身前,微微施了一礼,口中道:“实在是不好意思,知秋道长,劳你白跑了一趟,不过,你放心,虽然按照约定不能将寒月宝珠赠予你,但稍后我自会有厚礼奉上。”
“你确定要让贫道离开吗?”江晨脸上的笑意不变,眼中带着几分不屑看向秦牧之等一众所谓的名医圣手:“你忘了你为什么请我过来吗?如果不是这些所谓的名医圣手对你父亲的病束手无策,你堂堂一个知府公子,何必请我这么一个游方道士过来?所以说,即便你将他们所有人都留下来,对你父亲的病也未必会有什么帮助,而贫道说不定就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
淡淡然的话语,虽然不带半点多余的语气,但言语之间的嘲讽已然表露无遗,一众名医圣手听在耳中,当即便是有人忍不住的大声怒喝道:“狂妄,区区一个游方道士,你读过多少医术,看过多少病症,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大放厥词?”江晨一声轻笑:“贫道不过是实话实说,哪里有半点狂妄?难不成,你们已经将知府大人治好了吗?”
“这........”闻言,先来的那些所谓名医圣手不由得为之言语一滞,毕竟,江晨所言也属事实,他们确实对梁思远的病束手无策。
“没话说了吗?”江晨目光转向秦牧之:“你应该是他们的希望吧,看来你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信心不多,但治病足矣。”秦牧之冷然道:“你说我们治不好知府大人,难道你就可以,不过就是懂得几手江湖把式,还真把自己当成世外高人了!”
“高人不敢当,不过也就比你稍稍高上一点罢了。”江晨转眼看向梁川,口中淡然出声道:“你可做出决断了?”
闻得江晨话语,梁川明显有些踟蹰,一时之间,却是拿捏不定注意,毕竟,不管怎么说,江晨都是他亲自请来的,而且,这段时间,他也听不少人说过,对方很是有些能为,先前他也见识到了对方的手段,似乎很是有料。
“你可要想清楚了。”江晨口中淡然出声道:“你确定要听这些庸医的话?贫道此番若然离开,再想让我回来给你父亲治病,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到时候,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哪里来的狂徒,也配让我家川儿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