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胆子小,只想要好好的活着,所以不想去掺合皇家的事情,而且享受了多大的权利,就有多大的责任,我做不到顾全天下苍生,也当不了明君之主,所以那位置,从来就不适合我。”
百里长鸣听着萧权的话先是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倒合我心意,当皇帝的确没什么意思,宫廷之中尔虞我诈,阴谋算计,那些皇子朝臣更是各个心思深沉,要我说与其当那个皇帝,还不如我那医谷逍遥。”
萧权低笑:“的确。”
……
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百里长鸣却是莫名的喜欢萧权的性子,往日不怎么与人来往的他主动和萧权攀谈。
萧权因为冯乔母子平安,对百里长鸣也少了些冷漠,愿意跟他交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后来又让下人去取了酒来。
百里长鸣兴致来了,还弹了几首曲子,一直到月上中天时,萧权神情有些倦怠之后,两人才各自离开回了房中。
第二天早上,百里长鸣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百里轩过来找他去吃早饭时,百里长鸣整个人还有些迷糊。
廖楚修早早就去了宫里,过几天西疆使臣要来朝,京中防卫等事不能大意,冯乔如今胎像已稳,廖楚修稍微安心了些,就开始忙起了手头的事情,早上一大早就进宫了。
冯乔坐在桌旁,见百里长鸣揉着眉心直打哈切,忍不住问道:“百里大哥昨天夜里没睡好,可是东暖阁那边不舒服?”
百里长鸣摇摇头,声音有些宿醉之后的低哑:“没事,就是昨儿个夜里跟萧权多喝了点酒。”
他让旁边的百里轩替他倒杯浓茶,然后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们府中的酒水都如之前喝的那般不醉人,没成想萧权那里的酒居然那么烈,这都一宿了,我这脑仁还有些涨疼。”
冯乔闻言一怔:“萧权?”
百里长鸣怎么和萧权凑到一块去,两人还一起喝酒了?
百里长鸣揉着眉心,灌了一碗浓茶下去,脑仁里一跳一跳的疼痛总算好了些。
见冯乔疑惑,他开口说道:“我昨儿个回去的时候,碰巧遇见了萧权在弹琴,好奇之下就过去闲聊了几句,没想到与他倒是投缘,就和他多喝了几杯。”
“那个萧权,亏得先前还有传闻说他有堪比状元的文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绝顶,可没有想到他居然根本就不会弹琴,连首玉楼春晓都弹不利落,而且那酒品……”
百里长鸣想起昨儿夜里喝醉了酒后闷不吭声,板着一张脸蹲在角落里抱着廊柱不肯走,即不说话也不撒手,最后被他硬生生扛回了房中的萧权,简直一言难尽。
他见过各种撒酒疯的,有闹腾的厉害,有胡言乱语的,有喝醉了闹事与人动手的,还有躺倒就睡的更是比比皆是,可唯独像萧权这种,蹲在角落里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得,死死抱着柱子掉眼泪的,他却是头一回见。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哭的他头疼。
百里长鸣巴拉巴拉的和冯乔说着昨儿个夜里萧权干的事情,而冯乔和她身边的玲玥却都是忍不住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