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你走不走?”张氏转身在他小腹蹬了一脚,将他蹬离了她的身边。
甄命苦无奈,只好光着膀子站起身来。
“还不快走!我不想看到你这讨人厌的样子!”
甄命苦嘟囔道:“你总得让我拿点取暖的东西吧,这大冷天的,把我冻病了还不是要你来照顾?”
“拿了快走!”张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身侧躺,不再理他。
甄命苦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取了个枕头,又取了一张被褥,看了看,不满意,又扔了回去,最后将她抱起,扛在肩上,朝隔壁房间走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想来想去还是我家鹅鹅最暖和了,就带上你吧,给相公暖被窝。”
说着,故意在她腰肢两旁挠了几下。
张氏无法再板着脸,被他挠得咯咯笑了起来,挣扎拍打着他的肩背,“你就会跟人家耍无赖,我才不要跟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睡在一块,快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一会让你咬个够!”
张氏见他耍起了他惯用的无赖手段,苦恼道:“坏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招人恨呢,你明明不是狠心的人。”
甄命苦道:“那只是对你不狠心而已,其他人我可管不着。”
“自私鬼!”
“随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洛阳城不能破的理由。”
甄命苦说着,扛着她出了房间,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关上门。
房里响起张氏羞赧的声音:“大色狼,这丁点大的地方就够你自己一个人睡的,哪里睡得下两个人?”
“放心,相公给你做人肉睡垫,保证暖和……娘子,这里环境优雅,充满书香气息,你说我们要是在这里造个小鹅鹅出来,咱们家的小鹅鹅会不会像娘子你一样才貌双全呢?”
“要是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我才不要……”
……
“任凭他风急浪狂,我自岿然不动如礁,触他个船破人亡。”——他叔。
从小到大,甄命苦一直秉承着他叔的这个做人原则,在他身上,有着跟他叔一样能让人抓狂挠墙的流浪汉惰性和韧劲。
经过几天不厌其烦的劝说,张氏终于放弃了让甄命苦帮忙守城的念头,杨侗连下三道圣旨召他入宫,并怒言再不入宫觐见,不但要革了他的职,收回他的封邑,判他个大不敬之罪,发配充军,还要把张氏封为贵妃,纳入**,狠招出尽,甄命苦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张氏进了宫中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