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英语带不屑:“你搞错了吧,我虽然讨厌邴元真,不代表我会相信你,更何况我与邴元真本是翟让那边的人,邴元真若能夺下仓城,总比被李密的人掌控要强。”
张氏知道立场不同,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再相劝,话音一转:“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好了,等他醒过来没事了,我再还你。”
说完,不等单云英拒绝,匆匆收入怀中。
单云英眉头皱了一皱,没有说话,其实这东西她倒没什么兴趣,张氏要不要回去都无所谓,当初她见张氏这么在意这件小玩意,本来是为了将张氏留在军营,这才从她的手中抢过来,前些日子张氏找她,用她手中的神奇电击拳套跟她换一个军职,并主动留在妓营,这小玩意还不还给她也都无所谓了。
只要张氏肯留在军营,翟让交给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至于张氏到底要做什么,她没兴趣知道,也乐得不用再担心她逃跑,谅张氏跟那些女人也翻不出大浪来。
这些日子,张氏带着妓营那些女人跋山涉水,成日不知疲倦地操练,锻炼体能,妓营那些女人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中原有的不屑也渐渐变成了惊讶,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张氏确实天真地改变了一些人和事,妓营里那些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一个个变得有一些生机了。
她还记得张氏刚来妓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她相公,柔弱天真的小女人。
在妓营的短短两个月,这个女人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变得勇敢大胆,睿智进取。
她对张氏本来没什么仇怨,她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两人甚至在打打闹闹相识建立了一些交情。
“等他醒了,让人通知我。”
单云英说完,转身出了营帐。
……
秦叔宝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五天的早上。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病床上跳起,冲出了营帐,不顾伤势严重,从妓营的马厩里抢了一匹马,忍痛翻身上马,正要驾马冲出军营,可惜麻醉的药劲刚过,行动还不太利索,手臂刚接好的断骨再次断裂,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没从马背摔下来……
得亏多年来的军旅生涯,骑在马背上的日子比在路上走的时间还多,练就了一身过硬的骑术,勉强一扯缰绳,飞奔而去……
途中,他看到了正带着妓营的女人们训练的张氏,认出了她就是救他的人,微微朝她一点头,大声说:“小姐救命之恩,秦叔宝来日必当厚报,只因有万分火急的要事在身,不能下马拜见,改日必登门磕头谢罪!”
张氏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骑马冲出了军营,飞快远去,有些发愣,吩咐身边的继续训练,她则转身朝单云英的军营走去……
……
“单将军不在。”
“去哪了?”
“城中有变,刘黑闼将军举兵作反,单将军带兵前往郡守府了,单将军有交代,张姑娘要是来找,就将这封信交给张姑娘。”也许是单云英有吩咐,帐中两名卫兵如实回答。
张氏愣了一下,将信笺接过来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昨天见了秦叔宝之后,我让人查过,邴元真暗中调动大批兵马,意图不轨,看来李密与大当家势成水火,再无转圜的余地,邴元真对你恨之入骨,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和妓营的那些女人,你若要走,就乘早一个人离开,去找你的相公,好心奉劝你一句,那些女人你救不了,也不可能活着出军营,言尽于此,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张氏看完,微微发了会呆,很快回过神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