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
“你楼里的护院。”
张氏当然知道凌霜是利用了他扮成护院进入月桂楼的这件隐秘,可她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叹了一口气说:“凌霜说什么你就信吗?”
“她是我娘子,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信。”
“那我呢,我说的话你信吗?”
甄命苦头疼起来,“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一定要争锋相对呢?”
张氏恨恨道:“我跟她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了是天敌,她想把你从我和贝儿妹妹的身边抢走,我岂能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呆着,你知道当年她对你和我做了什么恶事吗?”
张氏开始慢慢地将凌霜对他和她两人做的坏事一一道来,说到关键处,甄命苦总会打断她,为凌霜辩护一番,气得她恨不能从隔壁冲进来揪着他耳朵把凌霜种种恶贯满盈的行径灌入他榆木脑瓜里。
她见他对凌霜的信念是根深蒂固的,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只好旁敲侧击,说起他和她两人之间的事来,从相遇时起,到两人相知相爱,说到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时,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羞涩。
甄命苦渐渐地听入了迷,这些事情,都是凌霜没有告诉过他的,也是只有张氏和他两人知道的秘密。
特别是说到两人在南阳时因为朱粲下蛊毒,两人对前途不明忐忑不安,在南阳的府邸几天几夜足不出户,每天恩爱缠绵的事时,说道其中细微之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人的意味,听得他气血翻腾,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坏蛋,你为什么就想不起我来呢……”
她怨怼着,声音变得如喝醉了一般如梦如幻:“凌霜若是你妻子的话,她有服侍过你一晚吗?”
甄命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跟凌霜同过房,依稀记得跟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不过只限于亲吻抚摸,每次他想要更进一步,她都会以各种借口拒绝。
张氏这么一提,他突然有些迷糊起来。
手机那端的张氏久不见他有回应,外面刚好又打了一下响雷,她颤抖着说:“相公,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你过来陪我一下好吗?我不会告诉凌霜的。”
甄命苦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霜儿不让我进你房间,说你是狐狸精,会迷失我心智,我相信她,我不能背叛她。”
张氏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对妻子的忠诚本该是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可她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如今她这个真正的妻子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来引诱他背叛他以为的妻子,这种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我过去你房间好吗?你打开窗,我偷偷进来,不让人发现,我一个人睡害怕,雨下这么大,凌霜不会知道的,求求你了,等雷不打了,我就走,不会让你难做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透着可怜,甄命苦犹豫再三,始终敌不过她嗲声如蜜,答应了。
……
雨越下越大,甄命苦打开房间的窗户时,窗户外站在浑身湿透的张氏,衣衫单薄地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他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淋得浑身湿透,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而已,急忙让她翻窗进来,给她取了一条毛巾,让她擦干身子。
张氏脸上带着做贼般的激动和羞涩,冻得浑身发抖,飞快地爬上他的床,盖上被子,在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地动作,几件湿漉漉的贴身衣物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凌乱地散落在床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