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泽荣与大家谈论起郝锐斌的时候,现在正是郝锐斌最低潮之时,随着时间的过去,作为王泽荣的前任秘书,大家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郝锐斌的情况,王系的人一个个都在发展,却没有人来关心郝锐斌,这里面足以告诉大家很多的事情。再想到王泽荣在大坊县的时候,郝锐斌的哥哥郝锐军后来脚踩两条船,叛了王泽荣的事情,大家就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事在王泽荣的心目中是造成了不好的印象。现在的王泽荣可不比以往,谁也没有想到王泽荣会有那么快的发展,几年过去,王泽荣就已是省委书记,据传来的一些消息,王泽荣还有可能继续上升。对于王泽荣这样的人物,大家从心底里面是敬畏的,有了敬畏,当然就想着如何进一步与王泽荣靠拢的问题,最好的就是做王泽荣想做又不好做的事情。这样一想之下,有些人就把目光看向了郝锐斌,这里不是摆着一个王泽荣恨的人吗,也许搞了郝锐斌,王泽荣就会知道这事是自己做的,只要被王泽荣关注到了的话,也许发展就快了!当然了,对于搞郝锐斌一下的事情,开始时大家也不敢去搞,谁也拿不准王泽荣的想法,但是,几年过去之后,大家都没有看到郝锐斌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事就再次被大家惦记了起来。市长朱权林是最为重视这事的人了,几个月以来,他通过县委书记李卫良试了几次,有意为难郝锐斌,结果让他终于下了决心要动郝锐斌。通过几次的试探,为难了郝锐斌之后,并没有有权势的人站出来为郝锐斌说话,这事他算是明白了,郝锐斌算是彻底被王泽荣所抛弃,对于这样的一个被王泽荣抛弃的人,正好就是自己上位的一个跳板,再不动他,其他的人可能就会动了。上面有朱权林,下面有李卫良,面对着上下的打压,郝锐斌就算是想过一种舒心的曰子都变得没有了可能。郝锐斌的曰子过得并不是太好,虽说自己是一名副县长,比起太多的人来说已经是人上人了,但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也同样,本来好好的前途就因为自己哥哥的一时糊涂而毁于一旦,想到跟着王泽荣发展的那种畅快,他的心中真的是难过万分。郝锐斌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又如何不明白自己所处的情况,面对着现在的危局,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也就是一次对缪祥刚说了那么几句而已。今天被县委书记李卫良叫去骂了一顿,借口是工作没有开展好,这事郝锐斌明白得很,不外就是李卫良有针对姓的找自己的麻烦。走进了家中,郝锐斌忙着做着家务,老婆虽然早已回来,却并没有做饭,在那里与她的父母说着事情。“我听说县里的班子要调整,郝锐斌有可能会被拿下。”老婆对着她的父亲说道。听到老婆这样说话,郝锐斌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老婆未结婚的时候还可以,这一结了婚之后,就变得势利了!特别是最近以来,早出晚归的,回到家中更是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完全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这明白是有人要整锐斌啊!”老婆的父亲也是官场中混过的人,叹了一口气。看到了郝锐斌的情况,他当然明白得很,这不外就是郝锐斌的那个哥哥惹出来的事情,郝锐斌算是毁了!“看看原来的情况,多好的机会,要是一直跟着王泽荣走,又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就说过你了,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的母亲也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吗,我早知道这样……”几个人小声在客厅中议论的,根本就没有顾及郝锐斌的感受。郝锐斌听得出来,自己的老婆对于嫁给自己已经有些后悔。听着几个人的议论,郝锐斌的心中痛苦万分,这就是自己娶的老婆!用锅铲在锅上敲了一下。郝锐斌发泄着自己的不瞒,当时自己这老婆可是狠劲追自己!“敲那么响干什么,把锅敲坏了!”他的老婆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本来今天就受了气,正没有发泄处,听到这话,郝锐斌把锅一顿,从厨房就走了出来。看到郝锐斌带着怒气的表情,他的老婆不高兴了。“炒个菜都搞得乱响,你成心想把锅敲坏!”郝锐斌看了看老婆的一家人,老婆的父母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叹了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小包就向着门外走去。“你到能了,要去什么地方?”看到郝锐斌要出门,他的老婆大声问道。郝锐斌也没有说什么,打开门朝着门外走了出去。被外面的风一吹,郝锐斌感到身上一冷,自己那老婆一家都是势利之人,看到自己现在没有了权势,嘴脸就摆出来了。现在自己好歹还是副县长都这样,要是失去了这副县长的位子,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嘴脸。郝锐斌也感到疑惑,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县长吧,自己这老婆怎么会变成这样!当然了,郝锐斌也有一些怀疑,他感到自己的老婆已经变心了,对于这事,郝锐斌并不想深入去想。孤独地走在街道上,郝锐斌的心情极坏,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那县委书记估计也是了解到了自己的情况,看到那么多年都没见王泽荣来过问自己,应该是的把自己放弃了,更有可能认为是王泽荣对自己有了看法,所以才有针对姓的对待自己。从知道的情况了解到,这次县里的调整是市里有目的的进行,听说市里有几个有关系的人要安插下来,就是要腾位子之意,李卫良也头痛,面对着这样的局面,他也顶不住压力,看来是把自己的位子看上了。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微妙,一些熟人在没弄明白王泽荣的心意之前,谁也不敢为自己说一句话,王泽荣已是那么重的威势之人,谁也不想沾自己的边,怕的就是得罪了王泽荣。“听说你的位子有人盯上了?”一进家门,就看到郝锐军也在这里,郝锐军更是问道。根本不想与郝锐军说话,郝锐斌走过去抬着饭就吃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又吵架了?”母亲关心地问道。“我早就说过,那家人不地道,现在看看,果然是这样!”郝锐军大声说道。到处都不得清静,郝锐斌吃了几口似的就失去了味口,一时之间,他感到自己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面对着现在的局势,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并没有在家中久呆,郝锐斌借口有事又出了家门。这次郝锐斌真的是感到有家归不得,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摸着裤包里面的手机,郝锐斌有一种打一个电话给王泽荣的冲动。手在手机上摸了几下,最终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那么几年了,谁知道王泽荣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眼看着跟随王泽荣的人一个个都提拨了上去,反而是自己这个秘书,现在却变得连位子都有些难保!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却是自己的老婆打过来的。“你干什么,一甩屁股就走了,你拿这里当什么了,我没有看到我爸妈都坐在这里吗?”老婆的声音很大,对于郝锐斌摔门而出的事情明显很是不高兴。拿着手机,郝锐斌并没有说话,他感到自己的身心都有些麻木。没听到郝锐斌说话,早就对郝锐斌不瞒,他的老婆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大声道:“这曰子无法过了,我们离婚!”郝锐斌也同样感到这样的婚姻痛苦,听到这话,就回了一句:“我同意!”“什么?你这死鬼,还真是能了,敢说离婚!”老婆大声就吼了起来。“我下午等在民政局,把这事办了吧,所有的东西都归你。”郝锐斌难得的硬气了一次,说完这话,他突然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随之而来的是大声的吼叫:“这曰子我算是过够了,你说好的,所有的财产都归我。”本来两人就没有孩子,郝锐斌也无所谓财产的情况,看看道路上人来人往的情况,再次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终于走到了末路,声音低沉道:“就这么定了,把本本拿着,我等你。”郝锐斌也知道自己与老婆的情况,自从看到自己没有希望之后,不仅是老婆,就连她的家里人都看不上自己,吵架是三天两头在进行,这离婚的事情是迟早的。下午上班时,民政局的同志看到郝锐斌的两口子跑来离婚,感到一阵愕然,在劝了几句之后,看到两人是定了决心要离时,只能摇了摇头。这事还真是惊动了民政局长顾冲,他还专门从办公室冲下来也劝了几句,最终还是帮两人办理了离婚的手续。看着郝锐斌两人分别离去,站在窗子前的顾冲在心中暗叹,这郝锐斌看来是真的完了,党政干部对于离婚的事情都非常的慎重,生怕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仕途,现在郝锐斌正是关键时期,听说上面就想换他下来,出现了离婚的事情,这不是明白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没用多长时间,郝锐斌副县长离的事情就在县委政斧里面传开了。“不成熟啊!”“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大事?”“难道有婚外情?”各种各样的言论都出现了。郝锐斌如何不明白自己现在离婚的时机不对,但是,想到这样的曰子已经受够了时,他有一种以滥为滥的想法,反正就这样了,别人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想到自己自从与这女人结婚之后就不顺时,郝锐斌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本命相书中写过的内容,据说这女人有多种,其中有一种是克夫的命,另外一种是旺夫的命,难道自己这老婆对自己真的有克?一个下午,郝锐斌坐在办公室里无事可干,更没有人来向他汇报工作。他也无心做事,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整个的房间里面满是烟雾。下班往自己的父母家里走去,现在算是净身出门,全部的东西都给了老婆。看到郝锐斌回来,早已知道情况的家人都是摇头,父亲难得地说道:“算了吧,离就离吧!”母亲关心道:“女人多的是,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要来干什么,再找一个好了!”哥哥郝锐军摇了摇头道:“我可是听说了,那女人跟一个副市长暗地里有勾结,应该是攀上高枝了,不信就看着吧,要不了几天,她一准嫁给那人!”这事郝锐斌还真是不知道,怒瞪着郝锐军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郝锐军叹息一声道:“哥对不起你,本来你有大好的前途,都是我一时糊涂,把你断送了,我担心告诉你之后,你承受不住打击啊!”郝锐斌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他的头脑里面一片混乱。没有吃一颗饭,郝锐斌有一种极欲发泄的想法。看到郝锐斌这样子,郝家的人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就连每天必看的《新闻联播》都没心情去看。掏出一支烟,郝锐斌一边抽着,一边想着今后的事情。正在这时,那摆放在沙发上的小包里面,郝锐斌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到这响声,全家人都看向了郝锐斌。郝锐斌现在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去拿手机。听着包内的手机不断响起,郝锐军过去打开了郝锐斌的小包说道:“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还是接一下吧!”说话间就拿出了那响着的手机。郝锐军正要递过去时,无意中看了一眼手机,立即就看到了“王书记”三个字。看到这三个字,郝锐军手中的手机差点就掉落在地,愣了一下,眼睛睁得老大,全身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气,几步冲到郝锐斌的身边,急促而大声道:“快!快!王书记!王书记!是王书记打来的电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