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注意的,那就是虽说这个地方,适合种植我上面说的那些红壤作物,但如果说有些地方确实很适合种植水稻,也不要矫枉过正。另外,除了种植这些适合于红壤的作物之外,在各个山丘的中间,还分布着许多的溪流,这些溪流也都是可以使用起来。”“溪流?”“然也,溪流是很重要的农业助力,既然赣南一带多丘陵山地,同时该地雨水充沛,山间的各种小河溪流,自然是不会少,因地制宜的话,有资源自然是应该利用起来的。”“此时这些河流小溪应该如何使用呢?还希望秦尚书能够示下。”薛弼毕竟是一个古代人,还是一个死读书出来的相对比较迂腐的人,能够让他将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中,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还让他知道,很多农业知识真的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我的设想是这样的,将这些溪流,都进行一部分的隔断,使得山间比较平坦的地方能够形成一些比较小的堰塞湖,这些湖泊必然都是夹杂在山地丘陵之间,这些山地丘陵都不适合进行粮食作物的身材,所以可以种上桑树。”“桑树……”“是的,在湖边的地方大量种植桑树,种上桑树之后就可以养蚕,只要大面积的养殖成功,就近的开阔地上就可以设置一些纺织作坊,亲情周围比较熟练的妇女,在作坊里面教授纺织技术。这样慢慢的纺织也能够成为虔州重要的经济来源,养了蚕之后,必然会出现很多的蚕沙,这些残杀实际上是很好的鱼饲料,将这些蚕沙投入湖中,再投放一些小的鱼苗进堰塞湖,那么每年也将会得到很多的渔业资源。当鱼的数目比较多之后,湖水慢慢其中会堆积很多鱼的排泄物,这些排泄物沉到鱼塘的底部,就会变成肥沃的湖泥,这也是有大用的,这些湖泥极为肥沃,定时将湖泥挖出来,就可以作为桑树的肥料。”“以秦尚书这样的设想,岂不是只要能够挖一个湖出来,之后所有的桑树,鱼业和纺织都可以进行循环的利用。”“不但如此,在桑树间还可以进行一些如鸡鸭的喂养,也能够增加一定的收入,并且满足人们的需求。”“秦尚书真乃神人也。”“这些都乃是德政,不但要使得百姓对朝廷信服,还需要让他们能够回归到土地上,并且让他们能够在土地上安心的生活,这才是我们的目的。”薛弼听秦桧这么说不觉点了一下头,他还算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所以对于秦桧的这些说法,他非常的赞同。“不过该德政的我们一定要做到位,但有些人我们却绝对不能够手软。”“秦尚书说的是私贩之首领?”“没错,这些人的初衷,虽说是为了生计,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做出了叛国之事,如果对于这些人再姑息纵容,那么之后叛乱也必将继续四起,所以对于这些人必将进行严惩。之前你不是说这些人拥有着很多土地吗,这些人的土地一律充公,作为之后来赣南地区进行屯田士卒的屯田地,他们的财产也一律上缴国家。”“这会不会引起其他还没有反叛私贩的激烈反应?”“激烈反应?胆子大的迟早是要反的,胆子小的,你把城门打开,他也不敢反。”秦桧阴着脸说道。“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既然私贩已经变成了整个赣南地区一个非常困扰的问题,何不趁此机会,将大部分不服管教的私贩集团全部除掉呢?”“嘶……”听到这里,薛弼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秦桧可是真狠呀!听他的意思是故意要把一些还没有叛乱的私贩集团全部给逼反,只留下一些胆小怕事的,但是都已经做了私贩了,还有几个是胆小怕事的呢?为什么虔州的叛乱发展的如此迅猛,就是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带头,这些人胆子都不小,都一个个争相效仿,互相投靠,所以才会变成星火燎原之势。如果说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能够,因此将所有人全部逼反,最后导致所有的私贩集团全部都在这一次的叛乱中被一网打尽,也算是不错的结果。“只是秦尚书,这私贩虽说使得地方混乱,但不可否认的是,整个赣南地区所有的商业活动,都必须以他们为基础来进行,正是因为如此,就算之前的几任知州都已经意识到私贩集团的严重,却没有一个敢于将他们铲除掉。”“整个商业体系全部都被他们给控制了,这本身就是有问题,何况是继续对他们进行姑息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性将私贩带来的问题全部解决。”“可是要如何解决商业问题呢?”“这一点薛知州想必已经有些思路了吧!”“这个下官……下官实在不敢说呀!”“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解决的问题将会是造福一方的事情,但是却不敢说出来,这是为何?”“因为下官的想法,很可能会让下官丢掉性命。”“哦!丢掉性命?”秦桧听到他怎么说,皱起了眉头,但是薛弼这个时候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确实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难道是有关于你刚刚说的淮盐?”“秦尚书明鉴,确实就是淮盐的问题,想要解决此地的各种问题,其核心就是淮盐,只是如果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到了最后必然会牵扯到各种利益,这可不是我所能够承担的。”“说来听听。”秦桧非常迅速的看到薛弼咽了一下口水,之后还深呼吸,这才继续缓缓地开口:“秦尚书,如果只是解决淮盐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引入广盐。”当听到薛弼说出广盐两个字的时候,秦桧就知道他顾忌的是什么了,确实如果真的提出这样的条件,而且还不能够妥善解决的话,真的是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