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员,各自极为有默契的往后退开些许距离,给即将战斗的双方腾出地形。说起来,这毕竟是一场种族间的斗争,出现这般情景,算是极为罕见的。兽人在这种时候,会比起人类显得更为理智一些。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出现强者间单独的战斗。人类世界,比较奉行,强者斗将这一套,经常会有武将之间于战场前大吼类似于“吾乃极斗武宗,可有小儿敢与我一战!”而这个时候,另一边,往往会有人站出来仰天狂喝:“大放厥词,我来战你!”然后,乒乒乓乓的,双方开始战斗起来。败者,几乎这场战斗也注定了败局。但兽人不会,譬如陈宇,大大小小,也好几次战斗了。除开与人斗争那么几次,对方的镇长嗷嗷叫着第一个冲杀过来,在与半人马战斗的时候,酋长之类的高层,从未发生过真正的决斗。当然,唯独一次例外。那便是击杀那半人马统领的时候。对方当时也并未打算真正的进行开战,而是想要拖延些许时间罢了。兽人的这种战法的形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有着其讲究的。兽,生存的环境,与人难以相提并论。在丛林之中血战,并不适宜拖延太长的时间,否则会有其余的种族闻着血腥味伺机而动。因此,如捕猎什么的,大都是进行围杀,一拥而上,虽然依然奉行王队王,将对将的策略,但却不会将这个过程分隔开来。兽人的战斗,节奏更快,永远显得更为暴虐与血腥。此刻,牛头人一方,由于人数不太够,巨蛮想起了比尔的叮嘱,自是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战斗。而半人马一方,由于酋长的智力显然超出此刻在场的牛头人所有人,对于这群家伙某些莫名的动作,显得不是很理解。在他看来,对方同样乃是黄金级部落,其酋长,不可能做出让一千人对抗自己上万人的脑残举动。而他,也无法将自己的智商下降到巨蛮阿拉兹这般的程度,以他的揣测,对方肯定有些许阴谋诡计。因此,倒也不急于一时,打算先打打,看看情况,顺便看看对方强者的实力若何,也不算白战一场。双方,拉开阵势。阿拉兹显得颇为兴奋,咔咔的活动着,骨骼脆响。对方,那半人马大队长,同样神色肃穆,血气弥漫。苏言,紧紧的盯在场内,依然揣测着对方的想法,一时间思绪万千。为什么,那牛头人还不爆发血气?对方的酋长又在何处?巨蛮,就显得局促了许多。他是憨直不假,平常思考问题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但对方这么一眼过去,足足自己方十倍数目的情况下,再怎么憨直也不可能楞头与对方血战。他没闲暇功夫关心着战场,而是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后方,期盼着族长到来。在面临大场面的时候,将与帅的差别,便是这般体现了。巨蛮,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至少对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心头没数。阿拉兹却是不觉,他站在靠前的位置,而且并未高到如巨蛮那般的恐怖程度,一眼看去,对方的人数貌似不少,但根本没有真正的概念,只以为和自己这边没多大差别。此刻,还在心头暗乐,赞叹着巨蛮的计策。看着对方那半人马强者,跃跃欲试,活动一番后,大大咧咧的开口道:“过来啊,小崽子!”对方,半人马强者冷哼,却是并未身形动弹,开口道:“爆发你的血气吧,否则一会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血气?”阿拉兹一愣,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你在比比什么。眼眸一瞪间,阿拉兹决定自己出击了。“阿拉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看招!”一声大喝,阿拉兹肉身之力陡然间爆发,将地面蹬起大蓬泥土飞舞,整个人更是犹如炮弹一般,直接扑将了过去。半人马强者,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张狂,居然敢就这般攻击过来?真当自己弥漫的血气仅仅只是特效?“找死!”他大喝一声,但话语还未落下,眼中的色彩却是变化了。愠怒转为惊愕,他赫然看见,对方的速度居然恐怖无比,根本没有牛头人的笨拙,而是快的好似一根箭矢。“不可能!”他话语变化,慌乱之际,想要抽起长枪进行反击,但此时斧刃已至,举枪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遭了!”他心头惨呼,只是瞬间,已经辨别出了目前的局势,想要安然抽身已经不现实了。咬牙间,他做出了反应。身子勉力的一侧,面色唰白间,寒光自他身侧闪过,一丝张狂的大笑同时响彻。“啊哈哈,废了,废了!”阿拉兹大笑,斧刃上赫然还有着血液滴落。地上一截断臂,被其狠狠一脚踏碎。半人马的这强者,在最最紧要的关头,选择侧身避过劈头而来的一击,但其代价,却是损失一臂。苏言的眼珠子陡然间鼓胀起来,好似要脱离眼眶飞出来一般。起先他的想法,正是如那半人马强者一般,认为对方如此托大,少不得会吃亏。但最终的结果,那速度,那力道,那披靡无敌的冲锋,完全冲散了部下的血气,直接一击斩掉手臂。“怎么可能!”苏言心头大骇,他还记得,对方的自报家门的话语,这似乎仅仅只是一名中队长?恐怖如斯!不过,好歹是七阶巅峰的存在,苏言虽然惊的下巴都快掉一地,但还不至于说完全发懵。在战局分出胜负的一瞬,立马便是对着身侧的两人下令。“上去接应他,务必小心,这个牛头人绝对不简单!”阿拉兹目前,的确是恐怖如斯。在经历了龙血淬体后,其原本五六万斤的力道,此刻赫然已经来到了近乎二十万斤。而且,这可是单纯的肉身力量。意味着其防御,速度,力度,都不可小嘘,哪怕是血气境初期的强者,也难以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