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红莲业火劫压阵,还有太虚锁魂阵困锁四方,陈到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小新心神放松,但上清九真神光诀的运转一刻不停,须得防止陈到狗急跳墙,一定要有法力傍身才行。通灵师没了法力,就像当兵的没了枪,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甜水巷周围,方圆十里之地,果然像小新所说的那样,已经被阵法所笼罩。陈到不知逃到哪里,连续撞上太虚锁魂阵数次,撞得昏头转向,后来就没了动静。此时红莲业火劫已经彻底发动!只见大地之上火焰升腾,这火凭空而生,无根自燃,上红下紫,火焰不停扭曲,虚幻,仿佛成了精怪的莲花一般。红莲业火所过之处,与物无伤,别说房屋,哪怕是枯叶也丝毫无损,然而但凡是活物,必定受业火焦灼,坚持不过片刻就会化成飞灰!密密麻麻的食心虫在陈到的驱赶下向外四散,不成想正撞上红莲业火,食心虫本就最怕火焰,红莲业火更是克星一样的存在,这一遇上,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绵不绝,好似鞭炮一般!食心虫被红莲业火一烧,竟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身躯膨胀,下一刻就会爆开,变成一堆肉沫!虽然食心虫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但也只是似乎而已,并非真的如此。红莲业火漫天遍野,那才真叫无穷无尽,而且这遍地的红莲业火正在逐渐缩小包围圈,不多时就能波及到甜水巷。陈到通过食心虫王给食心虫群下达的命令是扩散,向外扩散!然而遇到红莲业火,食心虫的本能开始畏惧,想要避开,本能和虫王的命令互相冲突,导致大部分食心虫在原地打滚,还有一部分逃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开始往甜水巷里跑。有不少食心虫跑回甜水巷,来到小新所在的广场,二话不说就向小新冲去。食心虫天性喜食人心,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恶毒的名字。小新正在运功,在原地端坐不动,似乎对食心虫的到来一无所知。刘雨生看着这一群黑色大虫子,惊恐万分,想要转身逃走,可是小新还坐在那里,总不能就这么把人扔下不管。“小新,喂,你快别运功了,大虫子来啦!”刘雨生焦急地喊了几声,小新丝毫不为所动,眼看食心虫已经冲到近前,他咬了咬牙迎面顶了上去!“七煞刀!”刘雨生来来回回似乎就只有这么一招法术,不过这次施法出乎意料的顺利,两道光刃出现在手上,灼灼生辉。刘雨生大喝一声,抬手就是一刀,正中一条食心虫!那虫应声断成了两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似用剪刀剪纸片一样轻松简单。刘雨生惊讶地望着双手,好像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干的,这时又有两条食心虫扑了上来,他唰唰两刀,匹练的刀光闪过,再次轻松击杀两条食心虫!“哇哈哈,原来法术这么简单,我无敌啦!哈哈哈……”刘雨生大笑着冲进虫群,左冲右突,杀起食心虫来,好比快刀切大葱,咔嚓咔嚓那叫一个痛快。逃回甜水巷的食心虫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食心虫还在外面闷头乱撞,刘雨生突然爆发,勇猛无比,随着七煞刀运用越来越纯熟,他杀起食心虫来也就更快。不多时眼前的食心虫就被灭杀个干净,刘雨生手中的七煞刀突然刀光暴涨,横空一闪,远处一条食心虫顿时停滞不动,片刻之后食心虫身上喷出血水,整齐变作两截,这还没完,食心虫后面的一堵墙发出轰隆声,竟被七煞刀光硬生生砍倒了!刘雨生志得意满,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说:“白痴!”刘雨生脸色一沉,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小新停止了运功,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刘雨生有些气不忿地说:“我知道你本事大,那也不用这么嚣张嘛,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要不然我早逃走了!”小新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不知哪儿藏着的一条食心虫忽然从身后蹦了出来,电光一般向她身上扑去!刘雨生本以为食心虫都已经被杀了个干净,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抬手大叫:“小心……”本来想说的两个字,结果只喊出了一个“小”字,后面的字就像被割断了脖子的小鸡,生生咽了回去。因为那条突然窜出来的食心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小新身上,然后就像撞到了一个无形的罩子,“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团肉泥。小新冷笑着说:“中阶通灵师,即便运功疗伤的时候,也有护身的手段,你以为我需要你保护?”刘雨生老脸一红,十分没趣地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我虽然本事小,可是我这心意实在。”小新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非常难看,非常直接地说:“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不自量力,只会害人害己!”刘雨生愣了一下说:“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不用说了,”小新冷冷地说:“是我误会那就最好。等下杀死陈到之后,咱们就各走各路,你明白吗?”劈头盖脸怼了刘雨生一通,小新忍不住又说:“以后少在通灵师面前耍你那些小心眼,装疯卖傻的那一套或许能哄骗两个凡人女子,想骗通灵师实在太过幼稚!”刘雨生这会儿才醒过神,原来小新误会他对人家起了追求的心思,之前那些行为被解读成了哄骗女孩子的手段……刘雨生心中哭笑不得,他的确有别的心思,也确实用了些手段,不过怎么看也没有要追女人的意思!男孩用各种手段搞怪,狂出风头,只为了吸引女孩的注意,这种烂大街的桥段,刘雨生即便有那个心思,也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法!这个小新,自我感觉也忒良好了吧!她竟然以为之前刘雨生对付陈到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种种,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但这种情况,正利于刘雨生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他索性也不戳破,直接将计就计。“唉。”刘雨生长叹一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色愁苦,好比吃了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