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生和周明轩他们两个分开之后,并未直接走进酒吧深处,反而退后两步走了出去,来到酒吧门口,抬头望着明晃晃的酒吧招牌,他无视周围人来人往,直接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招牌上面。奇怪的是,对于刘雨生这种古怪的行为,周围的人群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刘雨生,就好像大家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刘雨生站在酒吧招牌上跺了跺脚,招牌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时有人笑道:“不敢再踩了,再踩就要烂了。”刘雨生仿佛早就知道此人的存在,闻言也不回头,笑着说:“恶客上门,不这样,恐怕主人不肯出面。”“哈哈哈哈,小友说笑了。”随着这人的声音,刘雨生眼前的景色一阵变幻,当一切再度稳定下来的时候,刘雨生已经身处在一间茅草屋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酒吧、街道、游人、小镇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一空。刘雨生大惊失色道:“什么情况?莫非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阁下好高明的幻术!”刘雨生面前是一张檀木方桌,桌子上有两杯清茶,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面如重枣,手抚三尺长髯,只见此人大笑道:“小友明知故问,这是取笑我来了。我道术不精,哪能制造出小镇那么大的幻境?倒是这间小屋,的确是幻境,是为了待客方便才出此下策。”刘雨生点点头,举起清茶一口饮尽,赞道:“好茶,齿间留香,回味无穷。这茶总不是假的吧?”“当然不是,”中年人说,“此乃一品闲云,我数十年才种出了那么一棵,专做待客之用。如果不是同道中人,万万没有福气品尝我这极品好茶。”刘雨生对此不置可否,直截了当地问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自从我踏入小镇伊始,你就给了我一道感应,召我前来相见,不知究竟有什么事?”中年人捋捋胡子,叹了口气说道:“小友对此间之事,莫非不好奇么?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见多了,你这里虽然诡异莫名,但也未必就有什么新鲜,相比之下,我更关心你召我前来的用意。”刘雨生的话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中年人颇为尴尬,他摆了摆手说:“是我冒失了,如今江湖险恶,小友有防人之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请容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在下正一门左三元,七岁入道,精修浩然正气卷,三十岁时悟道而游历天下,后来被困于此地,到今日已经整整五十年了。”刘雨生知道正一门,这是通灵界十三大派之一,和七煞门、五行门、金丹门、阴阳门并称五煞门,门中秘传浩然正气卷。或许是秘法的缘由,正一门乃是通灵界一股清流,人人胸中一股浩然正气,并四处宣扬凡人和通灵师平等的道理,这是唯一一个真正把守护人道当做自家门派宗旨的通灵大派。正一门的门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人信得过,他们所学的浩然正气卷,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种光明正大的法术,和心性有关,心性不过关,绝对炼不成这门法术。刘雨生对正一门了解不多,至于什么左三元,则完全没听说过,他不关心左三元的出身,也不关心左三元的境界,他只关心一点,左三元说到过,他被困于此五十年。被困于此?什么意思?“原来是左前辈,失敬失敬,说久仰那就是糊弄你了,我没听过你的名头,想来你也明白这一点。我想问你,被困在这里五十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不是你的道场吗?”刘雨生疑惑地问道。左三元哈哈一笑,爽朗地说:“小友痛快,正对我的脾气,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说虚的。正一门下全都光明磊落,这件事我原本也没想瞒着小友,只是小友可否自我介绍一下,让我知道该如何称呼?”刘雨生犹豫了一下,本想继续冒充太上道弟子,不过想到左三元修道近百年,境界肯定高出自己很多,万一人家要验证一下太上道的道法,那岂不是要露馅?在这里莫名其妙得罪这种隐修大佬,非常不明智,所以刘雨生老老实实地说:“我姓刘,刘雨生,散修,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这一身法力都源于我师父,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之后,我就四处游历,来到这里也算巧合。”左三元眼中精光一闪,赞道:“小友果然是个实在人,我先前测试过小友的法力属性,的确和通灵界任何门派都不尽相同。”刘雨生闻言脸上变色,勃然道:“你试探我?”“小友稍安勿躁,”左三元摆了摆手说,“这一番天地尽在我掌握,只要有同道中人进来这片区域,他的情况就尽为我所知,倒也不是我故意窥伺小友。”刘雨生脸色变化得更厉害了,能够掌控一处小天地,这句话实实在在证明了,左三元的确是通灵大师!只有站在通灵界顶端的通灵大师,才有这种天人合一的威能。堂堂正一门通灵大师,干嘛要找一个小小的中阶通灵师?刘雨生愈发不解,不过知道了左三元的境界高深,说话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随意。“左前辈,你找到我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长话短说?我那两个同伴还在等我,我怕时间久了,他们会着急。”刘雨生客气地说。左三元笑道:“呵呵,小友莫急,你那两个同伴自己找了乐子,正玩耍得开心,你且看这里。”一面铜镜悬浮在刘雨生面前,里面出现的正是周明轩和陈珂的身影,周明轩和一帮人大打出手,以他的本事自然大杀四方,不过敌人也智商在线,他们懂得攻敌之必救,一个劲儿招呼陈珂,这下顿时让周明轩手忙脚乱,最后为了陈珂的安全,他只能带着陈珂逃走。后面追了好大一群人,大呼小叫的惹人心烦,周明轩耐不住折返回来打翻了几个,唬得众人畏首畏尾,他这才扬长而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