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法力的多少并不能决定一切,施法的技巧以及法术的属性,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境界压制,这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刘雨生体内有二百余处气旋,每个气旋所储存的法力都相当于一个初阶通灵师,这些法力如果真的全部利用起来,可以说比之通灵大师也不遑多让。然而受限于刘雨生本身的境界,这庞大无比的法力,他并不能完全发挥其威力。只有当刘雨生把三百六十五处气旋全都点亮,而后量变形成质变,境界突破之后,太上心经的真正威力才会显现出来。所以两人交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刘雨生全力以赴,却难敌岳朝峰一拳。这就是巅峰大圆满通灵师的厉害,这就是通灵大师之下第一人,岳朝峰的这个称号,当之无愧!刘雨生艰难无比地从地上爬起来,爬了一半突然踉跄着重重倒地,嘴里吐了不少血,灌得他脖子里鲜红一片。岳朝峰叹息道:“小子,你不该杀了张顺,虽然这个徒弟蠢笨无比,可他终究是我的弟子,事关我的威严,这就饶不过你了。唉,本来我看你天资不俗心性上佳,十分想收你做个徒弟,如今只好亲手杀了你。良才美玉毁于我手,心痛,心痛!”刘雨生用力啐了一口,似乎吐血能够激发体内潜能,他不理会岳朝峰的嘲讽,站起来惨然道:“男子汉,人死鸟朝天,你以为我会怕你?死我也得咬掉你一块肉,小矮子!”岳朝峰勃然色变,袖珍尊者这个称号一直是他的禁忌,他自己可以说,别人要是当面嘲讽他的身材,那无异于老寿星上吊,找死。刘雨生站都站不稳,竟然还敢说这种话,岳朝峰实在忍不了,冷着脸说:“好,好好好,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这次岳朝峰动了真怒,他飞身上前,一拳打出,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没有风云色变,也没有天摇地动,但这平平常常的一拳,充满了返璞归真的精义,只有直面拳头威力的刘雨生,才能感受到那种死亡临近的巨大压迫。挨了这一拳,唯死而已!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结果!拳头临近,岳朝峰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清晰可见,刘雨生深吸一口气,千钧一发之极大喝一声:“伞来!”随着刘雨生一声大喝,一把黑色雨伞凭空出现,砰的一声张开,愣是把岳朝峰的拳头给挡在了外面。通灵阴阳宝伞,传说中的法宝级存在,上清派赐予小新的护身宝物,被刘雨生巧取豪夺之后一直销声匿迹,直到今天才重现世间!通灵阴阳宝伞甫一出世,就立了大功,生生挡下岳朝峰这必杀一击,救了刘雨生一命。刘雨生体内气旋瞬间就有数十个变成空壳,里面储存的法力全都消耗一空!通灵阴阳宝伞不愧是最强护身法宝,能够让刘雨生轻松抵挡住岳朝峰的攻势,然而其法力消耗更为严重,如果不是刘雨生修习太上心经这种以法力雄厚为根基的道法,他根本用不起这把宝伞。“咦?”岳朝峰惊讶无比地望着骤然出现的通灵阴阳宝伞,眼中精光闪闪,对于刘雨生能拥有这般宝物,岳朝峰感到十分惊奇,另一方面,则是贪心大起。能够跨境界抵挡法术的护身法宝,岳朝峰太知道其珍贵了!尤其刘雨生手中擎着的这把黑色油纸伞,抵挡岳朝峰全力一拳之后竟然毫发无损,可见这宝伞的材质。“天地之宝唯有德者居之,这种宝物怎可在你手中明珠蒙尘?”岳朝峰脸皮十分之厚,甚至连一点掩饰都没有,直接摆明了对通灵阴阳宝伞的贪念,他双拳一摆说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挡我多少拳!”“砰,轰!”岳朝峰再一拳,通灵阴阳宝伞坚如磐石动都不动一下,牢牢把这一下攻击给抵挡住了。可是刘雨生的状态不太好,因为通灵阴阳宝伞承受的力道越大,所需要吸收的法力就越多!再承受岳朝峰这一拳,刘雨生体内的气旋几乎有一半的法力全都干涸,由明变暗,不再主动汲取天地元气。照这个程度下去,岳朝峰只需要再打三拳,刘雨生必定法力耗尽,届时没了通灵阴阳宝伞的护佑,他只能任人宰割。然而到了这种状况下,刘雨生脸色发白,仍旧嘴硬道:“打得好,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还能打多少拳!”这么嘲讽!岳朝峰心中怒极,恨不得把刘雨生给生吞活剥了,他冷声道:“废话不多说,你但凡能再接我三拳,我扭头就走,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以后阴阳门只当你不存在!”这种话说出来,通常都是骗人的,因为岳朝峰这三拳根本接不下来。刘雨生哪管那一套,他只管吐着血嚣张地说:“你倒是来啊,软趴趴的没力气,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小巷子里风骚去了?”岳朝峰怒极反笑:“小子,就冲你这个嘴硬的劲头,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接我一招——天门百裂拳!”这招拳法意思是,一拳打出去,南天门都得烂成一百块。事实上,岳朝峰发出这一拳的时候,真的威风八面,让人不自觉就想到一句话——牛,牛得要上天。岳朝峰已经接近于宗师级的人物,他不屑于用花里胡哨的招数来打败刘雨生,只想用硬生生的境界法力压制,所以他并未动用擅长的阴阳乾坤卷,也未动用无数阳神,而是用了这种硬桥硬马的拳法招数。通灵阴阳宝伞是上清派仿照当年通灵大圣的随身宝物锻造而成,如果是宝伞本身,就算是天劫降临都不会损伤分毫,不过这仿造品就没那么厉害了。尽管刘雨生修炼的太上心经仿佛和通灵阴阳宝伞天生契合,一个是储存巨量法力于自身,另一个则是需要吸收大量法力才能发挥作用,但岳朝峰这毁天灭地的一拳打过来,通灵阴阳宝伞当即就被打出了个深深的窝!“要炸了!”岳朝峰心中涌起这种感觉,好像他再加把劲儿,就会把这件宝物给打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