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大部分的球员都会回家,德怀恩-韦德邀请余一尘去他家里过节,同行的还有德里克-罗斯。德怀恩-韦德跟德里克-罗斯是芝加哥的老乡。余一尘还没答应,江海琼便给余一尘打电话,约他平安夜晚上在他们原来住的公寓吃火锅。余一尘旋即拒绝了德怀恩-韦德和德里克-罗斯的邀请,他要跟江海琼在公寓吃火锅,余一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兴奋,反正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或者说很莫名的感觉。江海琼拒绝让余一尘帮忙,她让余一尘晚上去吃就行了,剩下的事情都她来做。余一尘隐隐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看录像的心情都没有,干脆钻进家里的健身房去训练。余一尘本想给唐涛放假,唐涛却不愿意。最后两人相互妥协,唐涛把余一尘送到公寓他再离开。“今晚你不会离开公寓了吧?”唐涛问道。余一尘道:“你想什么呢?”唐涛道:“如果你要回家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每到这种大型的节日,那些真正的,不要命的暴徒出现的概率会更大。”余一尘想了想,道:“行吧!那就辛苦你了,你今年又不能回家了。”唐涛道:“我这个工作,哪有什么节假日休息。”余一尘道:“我得再找个保镖,跟你换班,否则你的工作强度太大了。”唐涛摇摇头,道:“你赶紧上去吧!海琼该等急了。”余一尘在副驾驶的化妆镜上照了照自己的样子,确定自己的形象没有任何问题后,拉开车门下了车。唐涛看着余一尘的背影,摇摇头,道:“他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作为一个跟余一尘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唐涛自认对余一尘是足够了解的。余一尘在篮球场上打法奔放,喜欢主动出击,但是他在感情世界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动型的人。唐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上次跟江海琼聊天时说起余一尘的这个特点,所以江海琼决定在平安夜的晚上主动出击。唐涛去附近找了一家音乐酒吧,听听音乐,喝点饮料。唐涛现在处于比较放松的状态,而余一尘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不足一秒的绝杀球,还是总决赛抢七这样的重要场次。公寓内全是彩灯和彩带,暗色的彩灯并不会抢了地上蜡烛的光芒。一颗占据客厅中央三分之一面积,由三层蜡烛围成的爱心正散发着火光。另有蜡烛围成的通道,直通大门,余一尘此刻就站在蜡烛通道的入口。江海琼就站在客厅的另外一头,她看着余一尘,眼中微微有些泪水将烛光和灯光反射出来,此刻她瞳孔的反光对余一尘而言,是全世界最美、最珍贵的美瞳眼镜。余一尘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江海琼张开双手,余一尘不由自主的走上去将她抱起来。“我喜欢你。”江海琼在余一尘耳边轻声呢喃。余一尘道:“我……”停顿了半晌,余一尘又道:“我……”余一尘可以面对在球场上做一个垃圾话喷射机器,可以面对记者生怼出一片天地,今晚面对江海琼他却哑口无言。这时,一阵密集的爆炸声轻轻响起,蜡烛集体熄灭,彩灯也全部熄灭。掩盖在彩灯之下的荧光液显露出了它们的真正面目,那是一排字……“如果你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了。”江海琼对余一尘性格摸的透彻,看起来她早知道余一尘会是一个哑口无言的状态。余一尘舔舔嘴唇,然后点了点头。在余一尘怀里的江海琼抬起头,道:“吻我!”余一尘想在奥兰多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在酒店里的旖旎,如果不是那个电话,他们可能早就……余一尘扫除了脑子里的杂念,闭上眼睛,对准那两瓣红唇吻了下去。两人唇分,江海琼大口的喘着粗气,跟余一尘比肺活量,她差的太远了。此刻,又响起一阵气球爆炸的声音。“气球是怎么回事?”余一尘问道。江海琼道:“喜事当然要放鞭炮,不过在室内不太合适放鞭炮,就用起球代替了。”“你用了多少小型爆炸器啊!”余一尘道。刚才让蜡烛集体熄灭的手段,也是小型爆炸器,里面装些干冰,很容易就把蜡烛熄灭了。江海琼道:“那你就不用管了。”余一尘又道:“那如果我没答应,你会怎么办?”江海琼道:“那就是丧事,一样放炮。”当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变得水到渠成了。余一尘连火锅都不想吃了,直接就想上床,刚才那一吻的时刻,他已经完全处于敬礼的状态了。江海琼不愿意,她说要吃完饭,火锅也是她精心准备的,不吃很浪费。余一尘只能作罢,火锅底处于保温状态,加大火烧开就行了,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余一尘直夸江海琼手巧、贤惠。余一尘刚才还处于哑口无言的状态,此刻他又变回了伶牙俐齿的状态。“就会捡好听的说。”江海琼道。余一尘道:“等会还能给你表演个口活呢!”江海琼脸色红的通透,余一尘此刻突然想到唐涛,他了解唐涛,如果他不打电话确定不回家,唐涛会一直在附近等他。余一尘给唐涛打电话,让唐涛把车停在楼下,自己随意去快活就行了。如果余一尘不打这个电话,唐涛是不会喝酒的,余一尘确定不回家,唐涛今晚也就下班了,他可以喝酒了。余一尘也尝试过叫唐涛一起上来,但是唐涛拒绝了,余一尘估计他晚上是要去找点娱乐。挂了电话,唐涛笑道:“终于还是成了。”余一尘跟江海琼吃着火锅,喝了点小酒,之后还唱起了歌。他们歌声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他们跑调较为严重的歌声,把楼上的邻居惊动了。但人家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邀请他们一起庆祝平安夜。余一尘和江海琼都没有拒绝,他们跟楼上的一家六口人,凑了一个大局。这个平安夜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比较平安的,但在临近深夜,马路上欢愉的人群都变的稀少的时候,余一尘和江海琼所在公寓的卧室的床,正在经受着它此生可能最不平安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