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就是藏剑真正的实力吗?”藏剑山庄外,师婉清难以置信地看着漫天的剑光,她本想进去的,但被师父拦下来,本有不解如今总算明白为什么了。“或许只是十之一二。”师婉清旁边一个中年妇人道。“那师兄的事情就这么结束吗?”师婉清道。“不如此又如何?有秋易青在,连七大派都折戟沉沙,天下再不会有一个除魔大会。”中年妇人道。“但七杀刀魔威太盛,长此以往,天下不宁。”师婉清道。“你说的也有理,但无奈世事如此,如今魔道肮脏,正道又都是一些藏污纳垢,怀有私心之人,我们慈航静斋,要乱世开莲,缔造一清白世界太难。”中年美妇长叹了口气。“师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更应该迎难而上,便是如今的乱世,才合该我们拨乱反正。”“便如如今一事,藏剑山庄枉称正义,徇私偏袒,如何再主持正道?少林欺软怕硬,初时强硬,在藏剑之下,却妥协屈从,如何堪当武林泰山?最后武当熟视无睹,坐视事情做大,危害变强,也不配这武林北斗?所以师尊,该是我们出来引导江湖,让这混沌污浊的世界变的光明。让这世间迎来盛世!”“师尊,这天下需要我们!”师婉清一脸虔诚坚定道。“说的不错,婉清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慈航静斋的未来便在你手中。”中年美妇浅浅一笑。“这里就交给你了,不需要再针对沈若凡,只要不断的收集消息就可以。为师要去京城一趟,拨乱反正,肃清根源,想要让这天下清正,必须要有最有力的支持。而且我们慈航静斋,本就是代天择主的,不是吗?”中年美妇笑道。“师尊您要去京城,卷入皇室?”师婉清道。“不错,六扇门和锦衣卫都倾巢而出,此刻正是京城最空虚的时刻,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刻,而且不是为师要去,而是有人要请我们。”中年美妇道,“还有婉清以后不用戴面纱了。”“知道,师尊走好。”师婉清道。中年美妇点了点头,轻身点动,朝着远处而去,师婉清轻轻将面纱解下,露出一张清丽雪白的绝美容颜。一边交流,另一边魔道三大巨头全都狼狈地出现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当中。堂堂魔道三大巨头,潇洒飘逸逍遥侯,儒雅狂傲邪王,残忍霸道血影神君,此刻却像是三条癞皮狗,三个人脸上都带着死里逃生的侥幸感,自从出道以来,他们从未发现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邪王深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内息,第一个恢复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凝声道:“终有一日,要将藏剑山庄灭了。”那惊艳天下的剑光已经快成了自己心中磨灭不去的阴影恐惧,邪王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永远不要再去面对的想法,但才刚刚升起他便掐灭,他不允许自己有畏惧的东西,武道心上更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阴影。如果有,就灭亡。“一剑荡黑白,一剑震九州,幼年时不过觉得是以讹传讹的假话,不曾想竟是真的。”逍遥侯悠悠感叹道。“千秋帝业在江湖,百年江湖出藏剑。”血影神君却是想起多年前传唱的两句话。“七杀刀、鸿鹄鸟,让你们了,我先走了,十年内,我不会再入江南了。除非我能荡平这座山庄。”逍遥侯眸中光芒闪烁。“一剑生死现,我还想在江南多待会儿,我徒弟不能白死,这些白道人这么多,多死些,也平衡些。”血影神君道。“你还敢留,不怕那一剑吗?”逍遥侯道。“那剑虽然厉害,但必须要有那么多的神剑支撑,不在藏剑山庄之内,他不过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不死,有什么可怕的?”血影神君道。“真不怕吗?”邪王反问一句道。血影神君脸色不再傲然,分明闪过一分忌惮,说的是不错,那恐怖的剑光无法离开藏剑山庄,必须要有剑冢才能施展。但那恐怖的威力让他的理智屈从于他的情感。而且有剑冢才能发动刚才的阵势,不是在藏剑山庄才能发动,剑冢未必不能移动。甚至发动人未必一定要秋易青,秋易青也不过是地级实力,秋寒枫也有地级水准了呢。只是血影神君不甘心就此离去,也不多说,化作一团血影一言不发地离开。“真是不讲礼仪,无论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救了他一命。”逍遥侯摇了摇头道。“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屠夫能懂什么?”邪王面带鄙夷道。“我也先走了,你怎么做,我预料不到,也管不了,只是哪一日真要灭藏剑,让我看看。”逍遥侯微微一笑,踏起玄天九变也离开消失。邪王看着离去的逍遥侯,脸上闪过一分凝重:“老狐狸。”相较血影神君,逍遥侯更让邪王忌惮,只是逍遥侯轻功绝妙,他留不下。目光敏锐地扫了眼四周,邪王身影一闪也消失在了原地。即便内心坚定,也放出了豪言壮语,但邪王知道自己败了,败军之将在翻盘之前是没有话可以说的。只是回望了眼藏剑山庄,邪王眼中依旧尽是一片不甘之色。不远处,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妩媚气息的女子轻笑着看着藏剑山庄的剑光:“有趣,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真是有趣,能见到这一剑,堪称不枉此生,也不枉我出来。”“七杀刀、鸿鹄鸟、朱襄医典、闯贼宝藏里的天级武学,想要的东西真的很多呢。一艘巨船能经过大风大浪,却往往会在阴沟里面翻船。想要站在高处,最难的永远不是爬上去前的那一刻,而是爬上去后的那一刻,从一个个小有名气,算是不入流的风盗,一下子就成为整个江湖的中心,而且同时逃过正道七大派和魔门三巨擘的包围,此刻即便再淡然,心里也必然被一种强烈的满足感所包围吧,一旦被笼罩了,自傲了,那么也就离失败不远了。”最强的敌人不是对面老虎一样的对手,而是自己身边猪一样的队友以及自己成功后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