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落下,地面变得面目全非。面对覆盖性的攻击,血影族的速度有些不太好使。那些凌天阁的弟子,早就在云长空的怒吼下撤退。所以这招剑雨没有伤到他们,却把云长空和颜渊都笼罩进去。“妈的,这家伙真够胡来的!”颜渊郁闷地翻个白眼,那小子怕不是脑袋进水了吧,居然在这种时候使用剑雨。元始剑旋出几朵剑花顶在头顶,偶尔有漏网之鱼落到身上,发出叮叮叮的脆响。八十万年前,独尊剑帝把剑雨当成天谴降下,从那之后,剑修都喜欢上了这招。胡来身处剑雨中,龙行虎步,还真有点唯我独尊的气势。他大手一挥,无数的剑雨卷向血影族。血影族用翅膀护着头顶,红色的皮肤上流转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他们蜷缩起来,尽可能地减小身体的攻击面积,然后双手抱头,手臂开始骨化。“云长空,我这剑雨如何?”凭一己之力压制住血影族,胡来志得意满,意气风发,扭头看向云长空,笑问道。“稀松平常,不值一提。”云长空很不给面子地说道,手中的宝剑忽然绽放出强光,一柄巨大的剑芒冲天而起。剑雨被搅碎,周围十丈范围变成真空地带。“等这里结束之后,我们继续玩,看看到底谁的剑术更强!”胡来哼了哼,双手拨动剑雨,宛如神王降临,直接把血影族钉在地上。然而三人也发现,血影族的翅膀变得血肉模糊,但是却没有受到致命伤。他们的手臂变成骨头,坚硬无比,剑芒撞到上面迸发出火星,他们硬生生抵挡住了剑雨的冲击。“出去之后,随时奉陪!”云长空回应道,胡来是胡来的性子,他可不愿意跟着他胡来。好不容易进入浮空岛,这种机会怎么能够浪费,和他置气争锋太不值得了。“怕是由不得你!”胡来咧嘴一笑,扭头看向颜渊,“你小子也不错,身体挺结实的,是个被砍的好材料。”“过奖过奖,一般一般,主要是你的剑雨还差点火候。”颜渊微微一笑,你都这么夸奖我了,不回礼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你也用剑,看来也是剑道高手,既然这么说了,找个机会,我们也比划比划吧。”胡来不以为意地笑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你的剑雨的确还差点火候,你们剑崖的剑修,也就你师伯柳元诚的剑雨还有些看头。”云长空顺着颜渊的话打击道。“他不配做我的师伯,当初在仙门大会扬名立万,立刻脱离门派,简直就是忘恩负义!”胡来撇撇嘴,否定了柳元诚的为人,却也没有否认柳元诚的剑法。听到他们这么说,颜渊基本可以肯定,应该就是江阳镇那位柳城主了。“想不到柳元诚是剑崖出来的。”当初碧眼神猿为了抵抗柳元诚的剑雨,消耗了许多毛,这件事颜渊是知道的。“说明你剑崖不行,无法留住人才呗。”云长空讥笑道。“你凌天阁那么厉害,不也留不住人吗,那小萝莉不是也退出凌天阁了吗!”胡来指着远处的司马纯,反唇相讥。云长空为之语塞,还真是无言以对。说话的时候,剑雨的威力已经减弱。血影族跳起来,咆哮连连,似乎知道三人的厉害,转而冲向远方那些实力更弱的弟子。“一人一个!”胡来淡然道,提剑斜冲出去,要把血影族拦截下来。云长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手中的宝剑光芒绽放,咻的一下就变长,直奔血影族而去。看着被剑雨弄得血肉模糊的血影族,颜渊释放出几道白帝斩,纵横切割过去。噗噗砰!三个血影族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几乎都是在同时被斩杀。“凌天阁的弟子跟上!”云长空担心胡来真找他继续比试,把时间耽误了,吆喝一声,便冲上了台阶。“别跑啊,云长空。”胡来也追了上去。凌天阁的弟子紧随其后。司马纯和颜渊走在最后面。司马纯已经收获的最大的宝藏,现在不赶时间了。颜渊则是看得开,整个浮空岛,也就对天界符诏有点兴趣,其余的,随缘吧。“颜渊哥哥,你不怕好东西都被他们抢了吗?”司马纯问道,一蹦一跳的,活脱脱小丫头片子的模样。“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怕什么。”颜渊淡然道,瞥了眼司马纯,淡然道:“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以后别用那招。”“嗯?哦。”司马纯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先前的【八箭归元】,其实是拼命的招式,生死关头才施展的手段。之前的战斗,远远还不能威胁到颜渊的生命,而司马纯偏偏就使用了那招。那一刻,颜渊想到了郝琉璃。当初郝琉璃接连受到打击,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信仰崩塌,结果选择了跳湖自尽。而司马纯在想通了司马家与凌天阁的事情之后,是不是也产生了类似的想法?颜渊不得而知,但是先前司马纯使用了拼命的招式,却是让他心生警兆。他可不希望看到司马纯成为第二个郝琉璃,她才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司马纯偷偷看着颜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边的峡谷也是丘陵,上来之后,一眼就能看到位于花海尽头的宫殿。琉璃碧瓦的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匾额上写着三个黑底金字——丹心殿。“好香呀。”司马纯使劲深吸一口气,露出陶醉的表情。颜渊举目眺望,那些跑在前面的伙计,大部分都摇摇欲坠,一副喝醉酒的样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有胡来和云长空少数几人坐在地上,额头渗透出细密的汗珠。“幸亏我足够谨慎,一直用信仰之力守护着元婴。”元婴就像婴儿,若是不加以约束,他就会主动吸收天地元气。红雾出现之后,颜渊一刻也没有放松,信仰之力始终守护着元婴。他取出两颗丹药,看小萝莉摇摇摆摆,直接把丹药塞到她的小嘴里。约莫片刻,司马纯清醒过来,左右看看,心有余悸地道:“怎么回事?”颜渊弯腰拨开花丛,拔起一株紫色的小花,笑道:“刚才很舒服吧,就是它的功劳。”“这是什么?”“欲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