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轩的武功很高。与秦定方切磋,百招都不显败迹。比他爹西门雳火强多了。所以西门轩剑尖突破苏轻侯护指真气。苏轻侯再厉害,也是血肉之指,难抗高手利器。西门轩的剑尖刺破苏轻侯指尖。西门轩的武功出乎苏轻侯预料。但是苏轻侯毕竟是苏轻侯,就在剑尖破指瞬间,苏轻侯闪电般出脚。脚影之快如同幻影徒升,一脚踢在西门轩剑身上。西门轩的剑被踢的向上猛的一扬,这时攻击苏轻侯的那两名北府高手也被苏轻侯右掌分别击中而死。然后苏轻侯手揽女儿,身体腾空而起。苏轻侯在这关键时候而至,让西门轩和北府的高手都未想到。苏轻侯就算是神,也不可能闻女之声瞬间而到。但是苏轻侯却到了。到的正是时候。原来苏锦儿进殿后,在山门外的苏轻侯便不动声色观察着那个老头和另两个守门人。苏轻侯可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江湖,观察细微常人难极。终于被他窥出端倪了。他发现老头和那个跛子对那个不断咳嗽的人似怀着某种畏惧。尽管二人极力掩饰着,但是却瞒不过苏轻侯。苏轻侯便出手制服那个看似病恹恹的男子,然后让老头说实话。老头见男子被制服,才向苏轻侯道出实情。说是前几天,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潜入黄金殿。将黄金殿完全控制。柳颜良也落入他们之手。他们为保命,只能听命那些人,每天照旧守着山门……老头话还未说完,心系女儿的苏轻侯身形便飞起,朝黄金殿内而去了。幸好苏轻侯及时赶来救出女儿,不然苏锦儿落入西门轩之手,那样苏轻侯就只能就范了。苏轻侯揽着女儿飞起,正想离开此处,这时一条身形从一个地方突然飞出,朝空中苏轻侯父女而来。身法之快,如同鬼魅。那人身形未至,几道掌影先来。然后每道掌影中飞快跳出几个恶佛影像,这些恶佛影像加起来足有十几个,分不同方向飞袭苏轻侯和苏锦儿。破邪佛心掌!这人正是血僧。苏轻侯一手揽着女儿,只能一手应付。还得护着女儿不能被伤害,这样苏轻侯无论身法还是武功便打了折扣。苏轻侯连破七八道佛影,还有四五道佛影再难化解。这时西门轩也飞身而起,手中重剑撕裂空气,发出惊人声响,斩向苏轻侯。与血僧一左一右夹击苏轻侯。苏轻侯已难从空中脱身,只能揽着女儿朝地上急坠。苏轻侯身体刚落到宫院中,从另外两个殿中便涌出一批人。刀剑之光随着他们奔掠如流光乱射。足有百人!然后将苏轻侯父女团团围在中间。他们都蒙着面,只露一双眼睛。百双眼睛盯着苏轻侯父女,眼中都充满杀气。杀气与山顶雾气混合在一起,在殿院中弥漫着。血僧身形也落下,他扬起头看着苏轻侯。氲气中,他的鬼面更显诡异狰狞。这时一声尖厉狐叫也骤然响起,然后一团黑雾,从殿顶升起,升腾到空中。如一团沉重阴霾笼罩在苏轻侯父女头顶上方。黑雾中传出一个苍老声音。“轻侯小儿,这次看你往哪跑!林屹杀了我那么多徒子徒孙,这笔血债你们父女就先替他还吧!”苏轻侯瞳孔收缩,他知道,头顶上方的黑雾里,隐匿着碧眼狐王。前段时日,碧眼狐王带人在晋州生事,苏轻侯与他交过手,这老魔一身邪功,比地狱狂猿更难缠,真是不可小觑。西门轩走进包围圈,他对苏轻侯先躬腰致敬。西门轩道:“晚辈西门轩,见过侯爷。侯爷是我敬佩之人,当年去南院拜访侯爷,侯爷对晚辈教诲一直历历在目。一别数年,侯爷你也是两鬓斑白了。让晚辈心里感伤。”苏轻侯淡声道:“岁月无情,人皆会老。西门公子也不是当年风华少年了。”当年苏轻侯见到西门轩,还对他比较赏识。未想到,这多年以后,他落入了西门轩设下圈套中。西门轩又正色道:“虽然我敬重侯爷,但是西门轩为秦王效力,所以得罪之处还请侯爷能体谅。”苏轻侯道:“是友时须肝胆相照,是敌时须视如仇雠。我当然能理解。西门,我现在问你,柳颜良现在何处?”西门轩看着苏轻侯,眼中神情变得很耐人寻味了。西门轩淡淡笑道:“侯爷这么关心柳颜良,莫非他和侯爷关系特别?”苏轻侯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苏轻侯道:“你也知道我酷爱书画,柳颜良画界奇才。在画技上,他让我钦佩。我多次向他讨教,我们也算是忘年之交。所以西门你不必多想,他只是一个画者,与我再无渊源。如果你真对我还有一丝敬意,你就将他放了吧。”西门轩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苏轻侯道:“信不信由你。”西门轩摇摇头道:“不信。”苏轻侯再不理会他,朝殿外转声道:“我与锦儿被困,杀进来!”苏轻侯飞身入殿时候,命令黄豆子就在外候命,没有他命令不能擅动。因为苏轻侯明白陷入敌人设的圈套中了,所以对方必有布置。黄豆子等人进来,也凶多吉少。苏轻侯本想以一人之力将女儿救出。但是现在,面对碧眼狐王,血僧、西门轩三大高手。还有这么多北府精锐之士,他想带着女儿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了。所以苏轻侯下了命令。苏轻侯声音传到山门外,黄豆子和马佩玲带几十名南境骁勇之士冲入山门。但是冲入还未行多远,便遭到一批北府高手拦截。于是双方混乱在一起。顷刻之间,激烈的厮杀声响起。很快,第一声惨叫也传出来。西门轩对苏轻侯道:“侯爷,我在黄金殿精心布局。如果你们不来,我就当此处是我落脚之地。我可以在这里坐阵指挥。如果你来,那就插翅难逃了。”苏锦儿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爹爹累赘。她忙对爹爹道:“爹,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天下无人能拦得住你!”苏轻侯不说话,他揽着女儿的手,更紧了。女儿比他性命都珍贵,他又怎么会弃女儿不顾自己遁走呢。西门轩看着父女二人,抬起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剑身。“我知道侯爷你绝不会弃女儿逃走,我也知道侯爷你绝不会投降。所以侯爷,我只能得罪了。”然后西门轩目光一寒,命令道:“杀!”西门轩这个杀字刚落下,骤然几声音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