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看着在风中招展的陵王旗。真想飞身上去折断。他真是没想到,当年率军侵入中原肆意杀戮抢掠的李朝现在竟然这样出现。看这阵式,还是陆霸亲自率军护送。俨然是本朝贵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锦儿见此情形也甚是惊诧。她低声对林屹道:“这是怎么回事?朝廷还派这么多人护卫。当年他杀了我朝多少无辜百姓。如果不是我们死守凤翔,让他破城那整个城也会被他屠了。现在这混蛋居然摇身一变成上宾了。还有这么多官军保护。有天理吗!”苏锦儿愤然难平。林屹也很愤懑,他也想知道内情。林屹道:“你看好侯爷和虎爷,不能让他们生事。我去探一下。”然后林屹便暗随这队军马。林屹随这队军马出了二里,经过一座土山。这土山距路有十几丈远。林屹便先到土山后等着。待陆霸经过,林屹在土山后发声道:“陆兄,我是当年故人,你替我保管三年剑,我真是感激。现在偶遇,可否请陆兄到土山后一见?”林屹声音清晰传至路上,不光陆霸听到,旁边的人也都听到。陆霸勒住马首,心里很是激动。从传来话中他知道土山后的人是林屹。因为他这辈子只替林屹保管过三年的剑。陆霸让副将继续率护送李朝他们前行,他则打马下了官道朝土山而来。到了土山后陆霸一看果然是林屹,陆霸翻身下马。陆霸上前道:“林兄,真没想到是你。京师一别后你可还好?你可找到妻子?”林屹道:“我很好。我现在已找到了妻子了。”陆霸道:“恭喜林兄终于夫妻团圆!”林屹终于寻得妻子,陆霸也很是欣慰。林屹道:“陆兄,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是我看到你们护卫着李朝,这让我很困顿。这头豺狼是我朝大敌,现在怎么成了上宾了?”陆霸苦笑道:“林兄。我知道你当年守凤翔的艰难,所以你心里不平。其实我心里也不平。但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都是以利害得失为重。现在我朝和土蕃关系紧张,随时都会爆发战争。为了避免西域和土蕃结盟让我朝陷入险境,所以朝廷便决定与西域修好。李朝是代表西域王族来商谈和谈大事的。陆相命我亲自率人护送。皇上还口谕我,路上绝不能出了差错。”林屹这才明白事情原委。陆霸又道:“我明白林兄你的心情。江湖儿女赴国难,守凤翔付出太生命和鲜血。不过眼下情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林兄能体恤皇上和陆相苦衷。不然便会有亡国之危的。”林屹也能体恤皇帝义兄苦衷了。刚登基没多久便和土蕃剑拔弩张,如果不安抚住西狱这个强敌,局面就更严峻了。林屹点了下头道:“事关国家和千万百姓,我能体谅。”林屹突然想起了妙雪。当年妙雪至爱花如芳死在了李朝死亡勇士之手,悲愤的妙雪誓杀完所有死亡勇士,还发誓要要将死亡勇士之首李朝杀了。这次李朝率人来朝和谈,陆霸亲自率人护卫,看来就是为保护李朝。也许就是为防止妙雪刺杀。这次林屹重回江湖,听闻妙雪已销声匿迹三年多,由此看来,妙雪一定是远赴西域报仇去了。林屹便问道:“陆兄,你亲自带人这样阵式护卫,是不是有人对李朝不利?”涉及秘密,陆霸习惯性朝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他道:“不瞒林兄,听说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要杀李朝。好像还是一个僧人。三年多来,这人在西域搅的李朝寝食难安。李朝无论走到哪儿,此人就阴魂不散追踪到那儿。陵王府前后有四百多高手死在此人手上。为李朝效力的西域龙池门,号称千名勇士,这三年来也几乎被杀完了。现在西域人称这名僧人为地狱僧。在他们眼中,就如从地狱来的一般可怕。所以李朝入境后,便由我负责他的安全了。我带的这千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士。六名将领,也都是骁将。就是为防这魔僧。不过李朝随行的队伍里,还有高手。尤其有两个人,他们各在一辆马车中,很少露面。露面也带着面具不以真容示人。我感觉,不是一般人物。”林屹听后便知那地狱僧定是妙雪。妙雪虽然还未能如愿杀了李朝,但是这三年来让李朝惊恐难安,也真是大快人心。这对李朝来说,无疑也是一种折磨。还有,林屹对跟随李朝的那两名神秘人物有些好奇。连陆霸都说这两人不是一般人物,那真是不一般了。二人又聊片刻,陆霸道:“林兄,我得去了。护送李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不然我也吃罪不起。以后我们再叙,到时候痛饮一场。”林屹道:“陆兄你快去吧。回京后代我问相爷好。”陆霸道:“一定带到。”然后陆霸翻身上马而去。陆霸离去后,林屹自语道:妙雪是不会放过李朝的。哈哈,被妙雪盯上,李朝,你一天不死就不得安宁。林屹也清楚,既然李朝来到中原,那妙雪也定会追踪而来。妙雪回来,无疑增了正道士气。林屹现在很是渴望见到妙雪这个老朋友。但是他转念一想,铁面神君杀了那么多少林僧人,妙雪也定不会放过他。妙雪的厉害林屹清楚。妙雪身怀少林多种绝学。尤其“摩陀混元真气”更是独步天下。铁面神君虽然修炼了血魔功,但是也未必是妙雪对手。血魔功的神话早已被打破。只是一门至邪之功。邪不胜正,遇上妙雪一身巅峰的纯净武学是占不到便宜的。那样铁面神君可就危险了。而铁面神君,十有**就是他的弟弟。他不能不管自己弟弟。就算弟弟成魔。但是他也不想和妙雪发生冲突啊。更何况他还欠妙雪一个大人情呢。当年他为救梅梅和妙雪较力,结果他输了,妙雪却宣布他赢了。从此,飘零岛和几大名门仇怨才一笔勾销了。林屹想着这些,心情也变得复杂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