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智博没有被吓破胆,他站起来带头走了下去。日本人很不是东西,不过胆量还可以,说是什么武士道精神,余惊鹊没有过多了解过,都挺偏执而且疯狂的。不是所有日本人都这样,但是能坐上军队高官的,差不多都一样。跟着青木智博下去,余惊鹊心急如焚,因为下去之后,送青木智博离开,秦晋一定会第一时间要钥匙,余惊鹊给了之后就和钥匙绝缘了。就在余惊鹊冥思苦想的时候,他们路过二楼,吃饭的地方。看到长长的西式餐桌上面,放着精美的烛台,上面还有蜡烛燃烧。脑海里面灵光一闪,余惊鹊落于人后,对李庆喜说道:“你保护好少佐,我去个洗手间。”前面的人没有注意余惊鹊,日本特务机关的人都要来了,也不需要余惊鹊保护。李庆喜点头跟着下去,秦晋走了一会发现余惊鹊人不见了,还担心是出了问题,心里不放心起来。至于余惊鹊,在二楼的餐桌上面,拔了一根蜡烛,跑到洗手间之中,将怀里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盒子中间的印泥上面,就是一个钥匙的形状。余惊鹊将蜡烛斜着拿在手里,将蜡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中间钥匙的形状之内。刚开始是液体,余惊鹊还要用手压一压,很快就满了,短时间内就成了固体。将没有用完的蜡烛,直接扔到马桶里面毁尸灭迹,之后将钥匙形状中凝固的蜡泪取出来。取出来之后,就是一柄钥匙的形状,余惊鹊很满意,但是现在却很软。余惊鹊担心自己装在身上,让其形状发生改变,到时候制造出来的钥匙就不能用了。所以余惊鹊没有立马拿走,而是打开洗手间的窗户,将它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外面的空气很冷,会非常快的变得坚硬。不过这个时间余惊鹊也不敢等,他从厕所离开,跑下楼,看到青木智博上车准备离开。目送青木智博离开,朱安鸿看了看余惊鹊,也扭头走了,他倒不至于和余惊鹊过不去,他这个年纪,早就不会一般见识了。朱安鸿说要送秦晋来着,不过秦晋说有车子来接她,就不麻烦朱安鸿了。“你去给科里打电话。”余惊鹊对李庆喜说道。其实是秦晋在用眼神示意余惊鹊支开李庆喜,等到李庆喜离开之后,秦晋伸手说道:“东西。”余惊鹊将东西递出去说道:“你钥匙还给他了吗?”“放心。”秦晋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合起来装在身上。刚才用蜡烛的时候,余惊鹊很小心,最后剥离的时候同样很小心,没有留下痕迹。余惊鹊都不会在青木智博的钥匙上留下印泥的痕迹,又怎么可能在印泥上,留下来蜡烛的痕迹呢。“做的不错,我先走了。”秦晋说完这句话,从新世界饭店门口离开,坐车回去。至于余惊鹊,转身回去二楼洗手间,将自己放在窗户外面的东西拿上,现在装在身上,就不怕变形了。李庆喜打完电话,去门口找余惊鹊发现找不到,之后余惊鹊从里面走了出来。“队长,你怎么回去了?”李庆喜问道。“看你半天拿不出来,去看看。”余惊鹊随意说道,顺手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刚才电话有人在用,我等了一会。”李庆喜解释说道。“股长还在科里吗?”余惊鹊问道。李庆喜说道:“不在,股长不知道今天会有行动,已经回去了。”“既然股长不在,我们也不回去科里,直接回家,明天再说。”余惊鹊的意思是先不汇报了,因为万群不在特务科,他们回去汇报给谁?“行队长,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李庆喜说道。“你这个乌鸦嘴。”余惊鹊笑着骂道。两人在新世界门前分道扬镳,余惊鹊没有回家,他要去找陈溪桥。虽然明天将钥匙给顾晗月,让顾晗月给陈溪桥更安全,但是余惊鹊不敢等。秦晋同样得到了钥匙,他们现在要比谁的速度快,你慢一步,可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是争分夺秒啊。很快,余惊鹊来到陈溪桥所在的地方,用衣领挡住自己的面容,跑去敲门。周围其实没有什么人,余惊鹊是习惯养成。陈溪桥开门看到是余惊鹊,立马让他进来。“东西给你。”余惊鹊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一路上都不敢将这玩意藏在身上,也不敢拿在手里捂的太严实,就担心给弄化一点,形状有变化。“钥匙。”陈溪桥说道。这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需要余惊鹊解释。“这么快?”陈溪桥有点吃惊。余惊鹊坐下说道:“秦晋立功,青木智博虽然警惕性很高,但是秦晋偷钥匙的时候,青木智博喝酒有点多,思路虽然清晰,反应却有影响,而且当时还有枪声,吸引了青木智博的注意。”“再加上,秦晋害怕的样子,躲在青木智博身边,拿的还算是顺利。”至于将钥匙放回去,秦晋是什么时候抓到的机会余惊鹊不知道,应该就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被秦晋抓到。青木智博不是太弱,而是秦晋在特定的环境之中,算计了青木智博。陈溪桥不管这些,只要钥匙到手就行。“不错。”陈溪桥笑着说道。“别不错了,快点行动起来,军统也有钥匙,模具被秦晋拿走,你不快点,到时候什么都拿不到。”余惊鹊连夜过来,就是因为这一点。“模具在秦晋手里?”陈溪桥问道。余惊鹊简短的解释了一下,陈溪桥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在那种时刻,余惊鹊能想到这个办法,陈溪桥心里对余惊鹊更加肯定,只是嘴上没有说。他希望余惊鹊保持这样的小心警惕,和思维敏捷的临场应变,不希望余惊鹊太得意忘形。“我担心组织取走里面的东西之后,军统的人带着钥匙又去,会不会怀疑我做了手脚?”余惊鹊有这样的担心。秦晋是知道,钥匙的模具在余惊鹊手里停留了很长时间,如果出问题,一定是余惊鹊的问题。“这一点担心很有必要,我会和组织说,帮你解决,你回去等消息。”陈溪桥说道。“那我走了。”余惊鹊知道陈溪桥今天晚上也要忙,说了争分夺秒,可不就是毫厘之差,所以没有多做停留,问题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