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青的交代,白胜寻思:这三个被张青两口子祸害了的人莫不是西夏一品堂的间谍?就吩咐道:“你把那剩下那人给我带过来,我想看看他是谁。”说罢把双腿上的内力收回,孙二娘都被夹的两眼翻白了,这时稍稍回复了些,立即服软:“白将军饶命啊!”张青不敢远离,生怕老婆被白胜给夹死,瞪了小二小三一眼,“还不把人给白将军带上来?”小二小三如梦方醒,唯唯诺诺地去了。白胜对孙二娘道:“还想不想活剐我了?”在人胯下不服不行,孙二娘虽然凶横半生,却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类型,当即说道:“奴家不知白将军虎威,多有冒犯,还请白将军高抬贵……腿……”她说到“高抬贵腿”时,忽然莫名的就有了一种被征服的快感,立即联想到老公张青在自己身上时从未有过如此霸气威风,竟觉得白胜多骑一会儿才舒服。白胜却懒得骑她,虽然她身子胖乎乎的有若沙发不硌人,但是守着人家老公骑人家老婆总是不妥,就站了起来。他使出的这一招正是武松的鸳鸯连环腿中的一式,猜想施耐庵在原著之中虽然没有写明武松的招式,但武松也是这么夹服了孙二娘的,所以就试着夹了一下,果然奏效,倒不是有意轻薄。白胜起来了,孙二娘反倒觉得有些失落,连忙起身与丈夫跪在一处,战战兢兢地等候白胜发落。白胜道:“张青,孙二娘,你们俩可愿意追随于我?”张青两口子顿时大惊,彼此互看一眼,合着人家白胜早就知道自己两口子的名字了,难怪害不得人家,人家这是早有防范啊!当即连连磕头,张青道:“小人夫妇从此愿为白将军奴仆,但凭白将军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白胜一手一个把夫妻二人拉起来,说道:“哪有那么严重,不做背叛我的事情就行了,也不用什么水里火里,正好我身边缺个做饭的,今后你们两口子就负责炊事吧。”张青夫妇死里逃生,喜不自胜,当即连连称谢。此时小二小三已将地窖之中那人抬了上来,这人上午被蒙汗药麻翻一直昏迷,被小二小三两人这么一折腾反而醒了。不等两人把他放在地上,已是双掌齐出,将两个蠢汉打飞了出去,站在地上摆了个红拳起手式,喝道:“原来你这里是黑店!”眼见小二小三被打得口吐鲜血两眼翻白,多半是不活了,张青夫妇顿时苦了脸,知道这又是一位不易对付的高手,只不知白胜能不能打得过他,便都把目光看向白胜,只看白胜是什么态度。白胜却是又惊又喜,看着这个死里逃生的年轻人说道:“郓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郓王赵楷。二月初二诗会之后,他就带了两名御拳馆的三代弟子悄悄出城,打算到边关渭州参加宋夏之战。一如当年偷偷参加文科举一般,眼下他想的是背着父皇建功立业,一旦西征回来,其功绩就会远胜只知道在东宫读书学习的太子赵恒。他的打算是提前到渭州去找种师道,同时在渭州招募一支骑兵,抢在先锋白胜之前深入西夏腹地奇袭敌人。就在今天上午,他三人在这黑店之中吃饭时,他把这个计划跟两个三代弟子说了,却被张青夫妇偷听了去。张青夫妇当然不知道这人竟会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因为还没等他们听明白时赵楷三人已经被麻翻在地了。赵楷愤懑难耐,他抱着一腔热血想去西夏杀敌,却在自己的国土上险些被人害了性命,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恶气?他摆下这红拳的起手式,就是准备跟黑店中的几个黑道人物一决生死。在他的眼里,张青夫妇固然不是善类,另外四个黑巾蒙面之人当然更不是好人。只是听了这声熟悉的“郓王殿下”,就知道说话之人是他一向赏识的白胜了,不禁又惊又喜,收了拳势说道:“白胜,你怎么在这里?”说了这句,急忙往门外去看,却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千军万马,不禁疑惑道:“你没有率军?”不等白胜回答,突然又想到一事,惊道:“你不是已经残废了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临阵脱逃!”白胜道:“残废什么的都是疑兵之计骄兵之策,下官自有破敌之道,只不知郓王为何到了这里,莫非你是想去西陲建功?”赵楷被白胜说中了心事,也不隐瞒,就把他的目的说了,然后反过来问白胜:“你身为先锋却不带着你的先锋人马,这是违反军纪的啊,我不信童大帅会支持你的做法。”白胜不慌不忙,从身上掏出一幅卷轴,递给赵楷道:“你看看,这是官家的圣旨。”赵楷见了那卷轴就已一惊,却仍是不信他父皇会亲自拟定白胜的战术,接过来一看,果见上面写着:“……白胜征西,进退任意。天下各军各州府务须倾力配合,否则视为抗旨不遵……”赵楷身为皇子兼当年文科状元,当然看得出这圣旨竟然是父皇的亲笔,而落款处所盖的玉玺也是货真价实,当即再无怀疑,说道:“这真是千古奇闻,父皇竟然亲自布署兵马。”白胜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有一套计策,是与官家合议出来的,天下间再无第三人得知,郓王殿下就不要问我了。”赵楷听得啧啧称奇,却不敢再问详细。却不知白胜这番话完全是一派谎言,这道密旨当然也不是赵佶写出来的,而是白胜命令萧让和金大坚伪造出来的。萧让号称圣手书生,绝活就是模仿他人笔迹全无破绽!金大坚却是金石篆刻高手,用一块树根刻出来的玉玺也是一般无二。若是搁在后世,白胜都想安排萧金两人从事办假证、造伪钞等生意了,绝对领先世界最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