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已经想好了,你白胜不是喜欢参战么?那好,就让你先去平梁上,再去征田虎,然后灭王庆和方腊,这一圈打下来,你总该出点闪失吧?就算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到头来没死,也算是为大宋江山荡平一切匪患了不是?总之这安排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怕只怕白胜不肯答应,找出借口来逃避战事,如果真是那样,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没想到白胜居然一口应承,“不就是打晁盖和宋江么?没问题!”赵佶大喜,心说你愿意去就好。不料白胜接下来又加了一句话:“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赵佶心头一沉。“我要当主帅!辖制各路兵马,高俅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否则我打不赢。”“哦?”赵佶听了这话就有些犯难,一时沉吟不语。高俅是殿帅府太尉,职权一向只在童贯之下,甚至在没有战事发生的时候童贯也不如高俅的身份高,因为高俅的官职是常设,而童贯的枢密使却是临时性的。要当高俅的领导,那岂不是武官中的极品了?且不说如此越级提拔白胜不合规矩,只说高俅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劳苦功高,若是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给压了下去,今后让他如何做人?思虑许久,终于拒绝道:“这事儿朕不能准你,朕最多赐给你一个钦差的身份,让你不受高太尉管辖就是了。”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不用给白胜过高的官职,也可以满足他不甘人下的心愿。白胜点头表示接受,却又说道:“还需要找一个见证人跟我一起出征才好,不然只怕有人要抢我平灭贼寇的功劳。”赵佶闻言暗喜,心说你就是不要求找见证人,我也要给你派一个监军过去,道:“派谁跟你去才好呢?”能跟白胜一起共事的人并不好找,这一点只看当初白胜把京城折腾的乌烟瘴气、搅得开封府鸡犬不宁就可以知道。国舅都要受他的气,衙内都要绕着他走,樊楼都为他改成了白樊楼,这些可都是京城最有背景的人物,哪一个能在他白胜面前占得上风?正沉吟时,却听白胜道:“就派宿太尉与我同往可好?”赵佶一愣,道:“宿元景?你跟他很熟么?”当朝几名殿前太尉里面只有宿元景一个姓宿,白胜既然提起此人,赵佶当然知道他找的是哪个,但仍不免疑惑,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殿前司的人混的这么熟了?宿元景在朝中的身份地位仅次于高俅,与皇帝的关系也是很近的,经常替皇帝办些私事。这样的人都被白胜笼络了么?或者是被蔡京笼络了?不想白胜笑道:“我不认识宿太尉,只是听太师说起此人素来处事公正,并且对官家你忠心耿耿,就想让他去做个见证,相信他不会颠倒黑白,定会将实情转达给官家。”赵佶心说这倒是不错,宿元景的忠心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欣然允诺,道:“如此也好,我就派宿元景做你的监军,只不知你需要带多少兵马前去荡寇?朕没有太多的兵马拨给你,上四军是拱卫京师的,就连高太尉调集的兵力都不是上四军。”白胜摇头道:“无需兵马,只我跟宿太尉两人前往即可。”“啊?”这下赵佶也有些懵逼了,你这是逗我呢?你一个人能够打败贼寇的千军万马?怪只怪童贯传回来的战报上对白胜的功绩只字未提,因此赵佶并不知道白胜的本事,之所以让他去跟梁山火并,也只是为了送他去死而已。只是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么?无需兵马自然就无需钱粮,就算你白胜和宿元景带上几百随从,一路上大肆挥霍又能花掉几个钱?至于到时候打不过梁山反被梁山贼寇所杀,那就不能怪朕了,是你自己托大。他心中窃喜,表面上却把脸色一板,严肃道:“与朕说话可不能有戏言,否则便是欺君之罪!”白胜笑道:“这个微臣自然晓得……”白胜跟着蔡京在宫中溜了一圈就离开了皇城,只把听到消息的韦贤妃气的不轻,这个没良心的,亏得人家还在坤宁宫准备了酒宴,却不来看人家一眼,不知道为你守了小半年的身子么?自从把心思放在了白胜身上,韦贤妃就疏远了林灵素,林灵素虽然活好儿,但是长相比白胜差得太远,所以每当身体萌发出**时,就只能找些特殊用具,幻想着白胜的身体自己来解决,连太监都不用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赵佶正在恢复期,也不会光临她的寝宫,于是就有了这数月的守身如玉。与韦贤妃一样哀怨的还有赵福金。赵福金也听说了白胜来到宫中的消息,只不过赵福金埋怨的却不是白胜而是她的父亲赵佶。因为赵佶提前安排了侍卫软禁了她,禁止她与白胜会面,所以这对夫妻也未能团聚。在白胜的心目中,赵福金是他的妻妾里最安全的一个,她身在皇宫大内,有着重重保护,赵佶也不至于为了与自己的恩怨加害他的亲女儿,所以暂时不见也没什么,只等合适的时候把她带回横山即可。当晚,白胜到了狄烈的万胜拳馆,与狄烈痛饮了一场,算是庆祝征西取得的大胜,狄烈已经从凤南渡等人的口中听说了白胜在西夏的种种事迹,不禁心驰神往,仿佛自己也到了那漫漫黄沙之域,一展生平壮志。狄烈这里是白胜留下的一个退路,他把李师师留在了太师府,却担心万一赵佶狗急跳墙,对李师师采取措施,那样他就会把李师师转移到狄烈这边,从太师府他的独院到万胜拳馆后花园的地铁六号线早已挖通。把京城的事情托付给了狄烈,第二天早朝之后,白胜和宿元景带着二百随从前往济州府。这二百随从绝大多数都是宿元景的跟班,白胜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何玄通,一个是梁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