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吧,就目前的形态我们需要取得互信还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谈判不可能一天之内完成,在把部署留下后侯大盛很快的来到了阿姆斯特丹。在这里,乌鸦已经在等着他了。和上次那种隆重的见面不一样,这次的乌鸦穿的非常的随意。只是一套简便的西装,这在阿姆斯特丹随处可见。这些年来荷兰做生意的华人也逐渐多了,黄皮肤的面孔并不罕见。乌鸦和侯大盛的这次见面,是在一处cbd。某间科技公司的会议室里。外面忙忙碌碌的人群,丝毫看不出侯大盛他们在商量的是什么。高楼层的窗外,看到的是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乌鸦舒坦的靠在椅子上,轻叹道:“没办法,这几乎是投资人这么多年下来的定律了。我也不是没有在家里说过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他们都非常的赞同我的意见。唯独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是表示支持的。”“其实原因我也很清楚,家里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乌鸦摊开手,叹气道:“几乎算是被人把整片区域的力量连根拔起,稍微有点苗头不对就暴起火拼。为这个,家里直接的损失非常大。影响也很深远。”侯大盛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乌鸦的下文。乌鸦这个时候收起了双腿,将手摆在了会议桌上看着侯大盛道:“我希望你们进来,就是为了改变这样的状况。接触只是第一步,我们需要取得互信。”“他们的要求,是我们在某些事情上需要保持沉默。”侯大盛顿了顿,看着乌鸦沉声道:“你也知道,华夏最近周边并不太平。即便是没有家里的手脚,也和家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乌鸦呵呵一笑,背着手站了起来:“我要说没任何关系,那是假话。但我们的宗旨你也知道,除非是损及我们的利益。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干涉投资对象的任何决定的。只要能够保证我们的投资收回,那么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直都是投资人的底线。只要保持能够收回投资,并获得盈利。那么他们对于投资对象的决策,是不会做出干涉的。当然,如果你损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就不是这么说了。比如曾经他们曾经支持过那位小胡子,让他获得了各种资源的支持。诡异的把整个国家猛然拖动起来,甚至一度压制不同的声音不断的获取丰硕的成果。然而,那位小胡子膨胀了。他取得的好处太多了,他认为他可以不需要顾及投资人了。的确,他当时拥有的巨大能量和庞大的军队让他有这方面的底气。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投资人收拾起他来也是不遗余力的。几次严重的决策失败,和投资人直接对他的对手进行投资。一场场的战役,将他的根基削的血肉模糊。最终,他选择了妥协。一场被见证的死亡后,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投资人当然收回了自己的投资,哪怕仅仅是那些他交出来的黄金宝藏也足以让投资人满意了。何况借由着战争,投资人拿下的大量资源。重建时期,大量投资对象获得的发展。这一切都足以让投资人满意了。当然,某地的投资失利在此时也变得特别的明显。这是在教廷之后,投资人第一次产生了如此重大的失利。甚至整片区域的势力都被连根拔起,侥幸活下来的也都被迫潜伏然后寻找机会逃离。“其实,家里对于那边有警惕之心也不是没有来由的……”乌鸦看了眼侯大盛,沉声道:“你读过史,你也应该知道。每当那边起来的时候,就是整个世界不由自主的被其影响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百余年的确没落了。”却见乌鸦看着侯大盛,轻声道:“但终究这只是暂时的,崛起则是必然的。因为历史的地位,和一直的规律就摆在那里。投资人对此也进行过研究,所以他们才希望能够在那里留下一些影响力。”对于投资人的这种想法,侯大盛倒是不意外。只要研读过史书的人,大约都会对此有一定的研判。华夏不喜扩张,但只要强大起来其文明将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周遭甚至更深远的区域。法国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甚至发出过感叹说:“我们不能像华夏一样,真是大不幸!”甚至更早的古希腊、罗马哲学家,都曾经试图对华夏进行描述。但那个时候,他们距离华夏太远了。能够得到的只有只言片语。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伏尔泰、莱布尼茨、艾默生……等等后来的欧美哲学家,在得到了来自于华夏的那些翻译过去的名著后,都在17~18世纪通过各种场合表达过对于包括孔子在内,华夏思想的敬重与崇拜。甚至林肯在称赞艾默生的时候,还加上了一个称呼是“美国的孔子”。而法国则是1793年律法所附的《宣言》以及法国1795年律法所附《权利和义务宣言》都写入了孔子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分别定义为自由的道德界限和公民义务的原则。而老子,同样备受推崇。对于这些,只要有所研究就会知道投资人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如果真的避免不了,他们希望的是能够尽量的多一些影响力。可惜他们运用的方式是最错误的,而且在这个错误上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