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克里姆林宫的大帝,花费了巨大的力气终于平定了格罗兹尼。接下来要安抚其他势力,花去的时间更长。还得打击那些潜伏在斯拉夫内部,和其他势力勾勾搭搭的力量。这一切,还得徐徐图之。中间要经历大量的互相试探、妥协、平衡,甚至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也是那位大帝的付出,让现在的斯拉夫终于缓步走出了阴霾。至少,作为作战力量的猎刀他们可以出现在这里。而不是跟之前一样,只能龟缩在国内。甚至面对着一些显然是对手的混蛋在横行而无可奈何。大约只有猎刀,和少数经历过格罗兹尼。最终被评定为忠诚者,才有资格和机会知晓更多的事情。猎刀自己甚至都记不清,在那几年里面到底参加了多少次秘密行动。用过多少假身份、干掉了多少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们是行动组,而且是极端单独的行动组。他们分配到的只有目标的相片、地点、保护情况。而一旦他们被出动了,就意味着目标必须死。现场也不必留下其他活口。他们完成任务后直接撤离,会有人来清理收拾现场。猎刀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出动的同时还有一支队伍在从事着跟他们类似但却不相同的工作。他们会让一些人看起来死的非常的正常。比如车祸。当然,他们也会刻意留下痕迹,告知行内人是自己做的。比如车祸,他们留下的痕迹就是处决式撞击。特定点,是撞击的位置是驾驶室。全程无任何刹车,直接撞击,确保目标绝对死在驾驶室内。这看起来会像是普通的车祸逃逸,但行内人只需要看到事故现场的相片和被撞击的车子就会知道这是他们做的。这是一种示威,也是展现自己的凶狠。这套手段是来自于kgb,曾经流行于东德地区。原本它已经随着前苏联的拆分,而一起被渐渐的埋葬。那位大帝,将它从棺椁中挖了出来。并让他继续为这个民族服务。在车祸之外的手段,还有很多。比如食物中毒、比如药物过敏。他们会看起来,跟意外死亡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只有行内人,可以从刻意留下的痕迹看出来这是谋杀。而且是针对性、示威性的谋杀。带着强烈的前苏联kgb风格的做法,曾经让很多人谈虎色变。“沙沙沙……”微风吹动着沙子不断的扬起,猎刀靠在阴影的戈壁石壁上闭目养神。在他的身边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内,分布着至少二十人的小组。作为团队的核心,猎刀的作用非常大,他绝对不能在第一批被人干掉。无声力量给予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但猎刀此时,却平静了下来。或者说,他已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慌张没有任何的作用。只会让队伍加速被歼灭。如果连他都无法保持镇定的话,那么其他队员如何可以保持镇定?他在现在闭目养神,为的是应付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的作战。尽管不知道对手会在什么时候,发动袭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盯住了这里、盯住了自己。他们潜伏在沙子里,安静的等待着可以对自己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刻。在距离猎刀大约三百余米近四百米左右距离,十一点钟方向。看起来正常无比的沙丘中,朦胧的露出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带着不反光的护目镜,安静的观察着猎刀他们的这片阵地。他的动作不能太大,不时的要低下头一面暴露自己。那些精锐的战士,几乎都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一旦被观察久了,他们会有所发现。这些战士,多数都会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他们认为这里有问题,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对着这里先打一顿枪。警戒在这里的费科尔,本身也是雇佣兵。他隶属的,是一支叫“吞噬者”的雇佣兵团。这支雇佣兵团,在业界内声名不显。但实际上,实力却非常的强劲。作为一支大型的雇佣兵团,背后肯定是有金主的。这基本都是业内知道的形态。某些所谓的“雇佣兵团”,实际上就是某些国家又或者是组织势力的麾下打手。打手要保持战斗力,就需要不断的进行实战。这就要靠战争。雇佣兵是介入任何战争最好的借口和手段。费科尔原本也是英国sbs中的一员,只不过他没有入选正式队员只是预备队员。但费科尔等不起了,熬到正式队员还得等有正式队员退役或者战死。才会可以补充进去。也是这个阶段,英国开始了大面积削减军费。费科尔自然受到了影响。偏生这个时候,他的妻子患了凝血症。面对着无力负担的手术和医疗费用,费科尔几乎要崩溃了。如果是平时,他可以加入其他的雇佣兵团。甚至加入pmc。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是考虑加入一家愿意给他先提供一大笔资金的雇佣兵团。这样的雇佣兵团,并不多。尽管费科尔sbs的资历非常不错,很能吸引人。但要一个雇佣兵团掏出近一百万英镑,大家肯定是难以接受的。最终接受他的,是现在的“吞噬者”。加入的时候,费科尔签署了协议。吞噬者一口气给他打进了两百万英镑,同时帮他把妻子安排进了英国最好的医院——皇家马登斯。费科尔还能说什么?!他进入了吞噬者,而且从来不多过问自己要去做什么。他很清楚,能一口气拿出两百万英镑同时能安排自己的妻子进入皇家马登斯的雇佣兵团,绝对不是一家简单的雇佣兵团而已。但他很聪明的,从来不对此发问。包括某些时候,下发的装备显然就是某大国现役最精锐部队才可能装备的。“对方加强了戒备,但开始收缩侦查路线。”手指轻轻的敲动着,费科尔很快的把自己的观察到的情况通过手指上的发射器发射了出去。这套装备,也是团里提供的。有些时候,语言是不可能在侦查中应用。所以才会出现了战术手势。而这种远程实时侦查,更不可能轻易的发出声音。但要将情报带回去,首先得要脱离本身潜伏的地方。这种时候,是需要冒着巨大风险的。面对着精锐的作战部队,轻易的动作很可能导致的是暴露。所以,才有了现在费科尔手上的这一套设备。它是一台微型发射器,范围并不大仅仅是十公里。信号是特定频段,至少费科尔尝试过可以在对方的干扰封锁下发出信号。但信号发出去,却很麻烦。因为,它更像是电报。发出去的方式,就是摩挲它让它形成特定的代码。抵达信号接受处后,会被翻译成文字出现在显示屏上。这是一种有着多重加密的信号传输模式,同时即便是他的信号也有着特有的加密模式。比如摩挲它的方式,可以采用摩斯电码的加密。只有双方一致才能够被翻译出来。同时,翻译后还可以进行定向再加密。翻译的加密,就是成为文字后你看起来像是通顺阅读的字句。实际上只有挑着读或者借助另一部特定排序器才能够得知它到底要表达什么内容。在费科尔看来,这款装备非常的好用。它极大的避免了撤离可能的暴露,最大努力的保护了侦察人员。同时,他可以实时的传递讯息让自己的队友们清楚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如果有所突变,无论是马上进攻还是暂时隐蔽又或者直接撤离都可以非常的迅速。他相当于队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随时让自己的军团,应对这里的变化而做出变化。“跟在他们后面的那支pmc,有没有什么动作?!”远在数公里之外,沙丘之下维特斯低声对着身边蹲着的一名高瘦的黑人男子问道。后者用着略带口音的英语,低声回应:“没有。他们车队的车子坏了,然后他们之间大吵了一架。不得不停下来修整。”顿了顿,这黑人男子继续道:“他们应该是比较倒霉,压到了炮弹破片了。我们观察过,他们的车胎确实爆了。而且还找出了一块炮弹破片。”“关于他们的身份,我们也核实过没有任何的问题。这个运输队的计划是在一个半月前,这家pmc的队伍也很正常。而且他们现在很老实,只是做了简单的防御阵地。没有派出侦察小队……”不知道为何,这支看起来很正常的pmc分队让维特斯感觉非常的不安。但剿灭他们的话,似乎又没有必要。这甚至可能引起他们背后那家公司的反弹。而且,这支队伍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吃下的。万一打起来,对方挣扎的时间过长对于并没有多少人手的维特斯和吞噬者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努亚,让他们保持监视。”听完了黑人的话,维特斯低下脑袋沉声道:“其他小队,按照预定时间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