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仕决赛之后是普通武者的总决赛,要论看点,这才到了**。两个半决赛决出了二十名选手,人数众多,这更像是一场淘汰赛的继续。西山堡又来了一位铜念境中境的绝顶高手,总决赛的人数就成了二十一位。普通武者的总决赛没有延续准玉仕选手决赛的赛制,而是采取了抽签式,两两对决,胜者上,往复递进。第一轮索风轮空,对此无人再提出异议。谁也没有信心越级击败他,他暂时当作看眼的,正合大家的心意。白凰祈祷的是不要在第一轮就碰到东门旗就成。东山堡进入决赛的一共有三名弟子,论总体实力当之无愧是第一大堡,另两名是铜念境初境境界,东门旗的境界最低,他的年岁也最小,相差了近五年。单若论战力,东门旗胜过他的两位师兄,这是夏从容在赛前高估他的一个原因。但这次比武大赛人数众多,高手云集,铜念境以上的选手创历年来最高。在境界上他远远地落后了。在小组赛中,白凰五掌拍下去的五名对手中,就包括东山堡的那两名弟子,对此,白凰并没有手下留情。抽签结束,白凰首轮对决的是五里洞的一名铁念境后期选手,他能杀入决赛,在战力上有过人之处。东门旗的命不知是好还是很好,他的首轮对手竟然是他的同门。看到结果,东门旗无奈摇头。出场顺序的排号,东门旗再次荣幸地拿了个第一。决赛中,大家基本上都用上了兵器,虽然是同门相争,东门旗也没有客气,一柄长剑闪烁着光芒刺向他的师兄。夏从容对爱徒的高看不是空穴来风,东门旗尽管在境界上输给对手,但他的战力可谓出类拔萃,白凰在与他的交手中也有很深的感触,他轻灵,敏捷,张弛有度,若不用修为压制他,很少有对手能够躲过他迅捷的击杀。剑来剑往,几个回合后,两剑相交的一瞬,东门旗的右腿如蛇击猎物,迅捷异常地扫向对手的大腿,念气相撞,东门旗的右腿被弹回,却在点地的霎那,以不可能的速度再次飞起。“嘭!”一声闷响,他的同门师兄飞了出去。第一腿是破对方的念气护身,第二腿才是杀招。若是境界相同,或东门旗的境界高过对手,那第一腿就可解决问题。首轮之战,东门旗干净利索地完暴他的大师兄,在一些人看来,因了他在东山堡身份的特殊,这一战,定是他的大师兄放水了,就如在半决赛中白凰的放水一样。这小子人品大爆发啊,咋都给他放水呢?白凰清楚,这有点冤枉东门旗了。此战是货真价实的干货。第二场对战的是麒麟洞的冯秋和三河洞的石磊,石磊也是一名铁念境后期选手,能杀入决赛的铁念境选手,在战力上都是出类拔萃的高手。不过,石磊就没有东门旗那么幸运了,他碰到的是疯子一般的冯秋,两者的修为境界相差太大。冯秋的成长经历也令人不寒而栗,她是在不断的厮杀中长大的,她的师傅就是她的母亲,而冯漠芷在特勒联盟的绰号就是疯魔子。一柄怪异的兵器拿在冯秋的手里,使得她的整体形象都变得凶戾起来。白凰仔细端详她手中的兵器,却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此兵器既有剑的修长,又有刀的弧度,虽两面开刃,却又有一种厚重和沉凝的感觉。开赛以来,选手的兵器全部是剑,今天有了特例。双方报号完毕后,裁判长老挥手下令开赛。令所有人窒息的一幕随即发生,尾随着裁判长老的话音,一道磅礴的气息自冯秋手中的大漠斩中发出,只是一步,冯秋就到了石磊的面前,大漠斩泰山压顶般劈下,完全无视对手的存在,以纯粹的暴力强奸对手。“噗!”**分离,鲜血迸射。裁判长老大手一挥,挡住了喷向他的鲜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半只脚已经踏入神级的武者,遇事镇定这已是习惯。但眼前发生的一幕还是震撼到了他。奶奶不在家他姥姥个熊!老夫我一步还没有退完,你就把对手开膛破肚了?!整个广场上一片沸腾,炸了锅一般。震惊,兴奋,恐惧……观瞻台上,木真蹙起了眉头。而一直站在一角的万立则快步走了过来。“帝,要不要阻止她的比试?”他俯身轻声道。木真没有回答。“此女子修为颇高,杀心很重,一圈下来,怕是留不下几个了。”万立继续道。“她的确切身份。”木真问道。“已经查明,她是麒麟洞洞主陆麒麟的女儿,平时随她的母亲疯魔子生活在特勒联盟,年岁二十二,她手中的兵器是疯魔子的,名曰大漠斩,是一件高级法器。”“特勒?”木真若有所思,“怪不得,那里是个纯粹杀戮的世界。”“很凶悍,嗜杀是他们的本性。”万立补充加强调。“……也好,继续吧,不要干扰比赛。”木真道,神情恢复到了淡然。万立神情一滞,弯腰退向一旁。观看台上,白凰盯着冯秋手中的那把大漠斩眼里精光闪烁,他凭着直觉断定,此次比武大赛上,第一件法器出现了。这种倾向于实战兵器的法器很能迷惑人,第一眼看上去,它虽然不是剑也不是刀,却也不出这个范围。这种法器更可怕,对手还在迷糊中就有可能在瞬间中招。冯秋的行为正合白凰的心意,他之所以在半决赛时对她手下留情,绝对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她的形象也没有半点的柔弱,相反一身的杀气。白凰看她修为颇高,就是想借她之手,尽可能多地扫清道路上的绊脚石,让他能在素净中迎来与索风的一战。若是她能提前与索风一战,那更是一件爽事。白凰不惧怕索风,但他希望一切来得更轻松一些。他来参赛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自己赢得一个自由身。只是,她的出手似乎过分了,比武直接演变成了杀戮。而且,因法器的出现,她很可能由道路清障者转换成了拦路者,变得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