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在心中暗暗骂道,可是想到如今吴立仁的势力,杨奉转念一想:大概吴公是杀贼心切,所以才没有时间理会于我,嗯,一定是这样的。又或者是吴公因为叛贼单通通风报信在前,我又擒贼不利在后,故而才会有些生气?也有可能!想到这,杨奉连忙策马冲过去,口中高声喊道:“吴公,等等我!”此时杨大眼已经被宇文成都压制的毫无反抗的余地,看到吴立仁又率大军冲了过来,他心中着急,大喝一声,奋力挡开了宇文成都的镏金镗,拨马便走。宇文成都岂会愿意让快要到手的大鱼就这样逃走,策马就追了过去。杨大眼前面跑,宇文成都策马在后面追,杨大眼的坐骑自然跑不过宇文成都的五斑驹,没一会,便被宇文成都追上,这个时候,杨大眼也被激起了怒火,大吼着再次挥刀而上。可是纵然杨大眼满心怒火,在宇文成都面前,却无法转换成应有战斗力。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舞的滴水不漏,杨大眼一点破绽都未曾现。杨大眼苦战了十几个回合,便被宇文成都一镗拍中了左臂,杨大眼吃痛之下,大吼一声,再次拨马又走。宇文成都呵呵一笑,继续追了过去,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吼:“杨将军休慌,单通来也!”杨大眼这时抬头一看,不是单雄信又是何人!而单雄信身后,孙权正在一脸着急地领军杀了过来。“主公,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杨大眼虽然口里这样说,可是心里仍然是满满的感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权竟然会为了自己干冒风险。杨大眼此时忽然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斗志,他调转马头,准备迎接宇文成都的冲击。这时单雄信手持枣阳槊,高声吼着:“杨将军,前方有赵云大军拦截,我等无路可退,为了避免被逐个击破,所以我等才和杨将军会合,希望能突围出去。”单雄信的话,让杨大眼顿时如遭雷击,一来是如今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几乎是无路可退;二来,刚刚满心的感动此时不知该如何安放,一时间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这时宇文成都已经追了过来,一镗挥过去,单雄信连忙喊道:“杨将军小心!”“滴!检测到单雄信技能飞将触,武力+3,金顶枣阳槊武力+1,当前单雄信武力提升至99.”单雄信挥舞着枣阳槊便迎着宇文成都的镏金镗,挡住了宇文成都对杨大眼致命的一击,然而单雄信接过这一击后才猛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要散架一般,脑子嗡嗡作响,虎口疼痛欲裂,枣阳槊显然已经拿捏不稳。“杨将军,你在干嘛!”单雄信大吼一声,然而此时他一开口,便无法压制体内翻涌的气血,啪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宇文成都自然认得单雄信,因为吴立仁特别交代,所以他不想杀了他,于是策马冲过去,单手抓起单雄信的枣阳槊,用力一拽,大吼一声,“给我过来!”单雄信本来就已经受伤,抵不住宇文成都这忽然一拽,整个人被宇文成都拽了过来,继而往地上一扔,瞬间便被众军士围了过来,将他擒住。杨大眼愣了一下神,就现单雄信被宇文成都给活捉,他心中不由得对单雄信有些惭愧,只好怪叫一声,大刀一挥,再次斩向了宇文成都。然而此时他心思早已凌乱,刀法之中处处是破绽,这种状态的他如何能敌过横勇加身的宇文成都,勉强又支撑了几个回合。这时孙权已经带人杀了过来,只不过他正看到单雄信被捉了过去,而杨大眼更是险象环生。“大眼,小心!”孙权惊呼一声,杨大眼还不曾想什么,反而此时让吴立仁身边的太史慈注意到了。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哈哈一笑道:“主公,待我去捉拿孙权回来!”没有等吴立仁回复,太史慈就已经策马而出,挺枪直取孙权。孙权看到气势凶猛的太史慈,心中大惊,连忙高声喊道:“邢将军救我!”这时孙权身后一将已经手持大斧,高声吼着冲了出来,“贼将休要嚣张,吃我邢道荣一斧!”“滴!检测到邢道荣技能嚣张触,太史慈武力-4,当前太史慈武力降低至93.”太史慈看到邢道荣如此狂拽霸气**炸天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匹夫受死!”“滴!检测到太史慈技能笃烈触,武力+3,当前太史慈武力回升至96.”太史慈长枪一横,冲着邢道荣便杀了过去,邢道荣也不虚他,一斧一斧的回击着,两人倒也战得兴致盎然。眼看太史慈被邢道荣拦着,杨大眼被宇文成都压制着,吴立仁嘿嘿一笑,提起虎牙枪,看着惊慌失措的孙权,就冲了过去。然而还没走两步,只听得身边花荣高声喊道:“花荣去擒拿孙权小儿即可,主公好生歇着!”吴立仁顿时一脸黑线,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想上战场浪一把,可是这花荣又来抢“经验”,吴立仁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真刀实枪地展示自己的虎牙枪法了,然而毕竟自己是主公,不好和手下抢功劳。花荣挺枪而出,惊得孙权脸色又是一变,可是这次他已经无将可用了。无奈之下,孙权抽出佩剑,指挥着麾下的将士向着花荣杀过去。花荣左突右进,孙权麾下这些将士早已没了士气,花荣一个冲锋,便将他们冲散,长枪一抖,向着孙权而去。正在这时,一旁的太史慈眼看花荣就要立下大功,心中有些不忿,怒吼一声,一枪挡开了邢道荣的大斧。“滴!检测到太史慈技能笃烈触,武力+4,免疫负面状态,当前太史慈武力提升至1o1.”看着太史慈忽然暴走,邢道荣心中一惊,手上更是弱了几分,太史慈一枪撞开了有些失神的邢道荣,向着孙权冲了过去。然而此时花荣连着几枪,就已经让孙权无法抵挡,眼看太史慈就要冲过来,花荣哈哈一笑道:“子义将军,看我的!”只见花荣单手握紧枪杆,用力向前一刺,枪尖到了孙权面前,没有刺下去,而是在孙权面前绕了几圈,孙权的脑袋跟着花荣的枪尖转了几圈,之后就感觉头晕眼花,紧接着花荣驱马上前,一把将孙权抓住夹到腋下,向着阵中返回。太史慈长叹一声,看着身后的邢道荣,不由得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邢道荣看到气势汹汹的太史慈,不禁一阵心虚,手中大斧更加无力。“滴!检测到邢道荣技能嚣张触,自身武力-2,当前邢道荣武力降低至91.”太史慈一枪便将邢道荣的兵器磕飞,反手又是一枪便将他直接拍落下马。左右早有将士一拥而上,将目瞪口呆的邢道荣绑得结结实实。而另一侧杨大眼看到孙权被捉,瞬时睚眦目裂,不顾一切地向着花荣冲了过去,然而宇文成都怎么会任由他在自己手下逃脱,便一镗刺了过去,他心中料定,杨大眼被自己这样一击,必然会全力闪开。然而这时当宇文成都的镗尖刺到了杨大眼的身上他才明白,自己还是想错了。这一刺力道极大,整个镗尖都已经没入到了杨大眼的身上,可是杨大眼却仿佛丝毫都没有觉得疼痛一般,仍然挣扎着一点点往前移动,眼睛一直看着孙权,手中的大刀早已落地,他伸出手,断断续续,十分不甘地挤出了最后几个字:“主…公…末将……无能……啊!”宇文成都未曾想过杨大眼竟然会不闪不避,他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不由得对杨大眼暗自佩服起来,只不过杨大眼此时已经无法再多说一个字。“真是一条汉子!”宇文成都出一声感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为之人正是赵云和樊玉凤。随着孙权被抓,杨大眼身亡,赵云大军包抄过来,此刻孙权麾下的将士的心理最后的防线也已经破除,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吴立仁下令大军返回南昌,带着被俘虏的孙权、单雄信、邢道荣和寇准、二张等人,同时收降了孙权麾下的降兵近五千人。到了南昌,吴立仁命人将孙权和他麾下的一干文武分别押了进来,吴立仁先走到了孙权面前,哈哈一笑道:“仲谋!汝兄伯符当初何等意气风,为何到你这里就成为阶下之囚了呢?若是你没有谋害伯符,现在说不定情况就不一样了。”作为胜利者,自然要有一定的逼格,这种问话,是吴立仁早就在心里想好的,他想看看当初的东吴大帝会如何回答。“哼,要杀就杀,何须多言!我只恨公瑾不能助我,否则我一定比孙策做的更好,你也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何须在我面前炫耀。”孙权的表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谁输了都不会心服,谁都会想到很多如果。更何况孙权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的运气确实很好,谁让自己有那么厉害的系统呢!“仲谋难道不知道,运气,也是一个人的实力吗?哈哈哈!来人,将孙权押下去,好生看管!”这时候孙权有些着急了,因为吴立仁并没有招降他的意思,他连忙喊道:“吴公!孙权愿降,还请吴公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给某一条活路!”吴立仁没有理会他,挥了挥手,便有将士将他押了下去。这时孙权又来到了单雄信面前,单雄信却仍然一副不屑一顾,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着吴立仁。“单将军,别来无恙啊?”单雄信冷哼一声,“奸贼!我绝不……”,他刚想说我决不投降,可是想到刚刚孙权请降,吴立仁都未置可否,若是说了这句话,吴立仁又不想招降,岂不是贻笑大方,故而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单将军忠肝义胆,吴铭敬服!我麾下文臣武将不计其数,尽皆是忠勇信义之士,不知单将军可否愿意与他们一起共谋大业?”吴立仁的话,终于让单雄信哈哈笑了出来:“有死而已!”看到单雄信如此决绝的模样,吴立仁十分无奈地再次问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这一身本事就如此浪费?”“你若不杀我,我必杀你!”单雄信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冲着吴立仁张开了血盆大口。吴立仁心中真的气得想要立刻一刀砍了他,他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和单雄信八字不合还是五行相冲?他有点后悔没有带袁天罡过来。吴立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贾诩,贾诩微微摇了摇头,吴立仁叹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单将军忠勇可嘉,实在令人肃然起敬,来人,将单通放了,送出城去!”此言一出,身旁的太史慈、花荣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声喊道:“主公不可!此贼如此痛恨主公,若是任由他离开,以后必成祸患!”吴立仁哈哈一笑,忽然神色一变,整个人的气势都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我吴铭上承天命,下顺民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岂是他一个区区匹夫所能坑害的?放他走!”一席话,让众人无论敌我都不由得神色凛然,对吴立仁有种自内心的敬畏。连单雄信都怔了一怔,暗自叹了口气。说完这番话,一旁的邢道荣立刻高声喊道:“主公,明公,罪将愿降,愿意在吴公麾下充一马前卒!末将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妻儿老小,还望明公给罪将一个机会!”吴立仁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邢将军,果然是识时务,来人,给邢将军松绑!”刑道荣一听,立刻对着吴立仁拜了几拜,满口感谢不提。这时,吴立仁来到了寇准面前,他先令人将寇准松绑,紧接着对着他又是一拜,“让寇先生受苦了!前番一别,已经数年不见,寇先生也有些清瘦了!”寇准面无表情,十分平静地说道:“准只求一死,还望吴公念在往日情分上能成全寇准这一番私心。”吴立仁万万没有想到寇准竟然也会提这种要求,他心里早已经把寇准当成了自己的属下,只是因为在那年长沙吊孝的时候,寇准送给自己的亲密点。“莫不是在寇先生心中,我也不是一个明主吗?”寇准摇了摇头,拱手道:“吴公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太史公曾有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主辱臣死,求吴公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