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在刘氏耳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刘氏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逢纪继续说道:“公子,有了这遗嘱,想要稳坐魏王之位,也是颇为艰难。如今袁谭领数万大军在外,是对公子的一个威胁;而且自古立长不立幼,这文武百官,必然也有反对三公子的。”听到逢纪的话,袁尚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艰难。“还望先生教我,到底该如何做!”袁尚急忙拱手拜道。“一,这城中的将士和王府的禁军,公子要牢牢掌握在手中,其中柴荣和张郃将军是最重要的橘色,公子要好心拉拢,尽量收为己用;二,先以魏王的名义急招袁谭回邺城,只要他一返回邺城,立刻将其拿下,一旦袁谭被我们控制,他手下的文武便不足为惧。三,还有在外掌军之人,公子都要对其示好,拉拢起来,包括并州高干、濮阳刘备之弟关张等人,这些公子都是要一定争取过来的。高干还好,若是大位已定,他必然会认公子为主;而关张等将,因为刘备刚被刺,杀手便是这刺魏王的游立,公子将游立的首级送到濮阳,两人必然会对公子感恩戴德,收为己用也会更加容易。”听到逢纪将大小事情都安排了起来,顿时心情大好,于是按照逢纪的要求,去一项项的去完成;同时又派人将柴荣、张郃等人请到王府,以刘氏的名义邀请众将一起议事。“诸将,你们都是魏王生前的亲信,可是魏王忽然遭遇不测,为奸人所害,离我们母子而去,我等母子便无依无靠,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众将,妾身在此先拜谢众将了。”众人不知道刘氏这是何意,只好一起说道:“我等惶恐!”刘氏此时拿出她准备好的遗嘱,向着众人说道:“魏王虽然去的急,但是生前多次和妾身提起:尚儿英武神俊,颇类于我,以后可承大位。而正好,我在魏王房中找到了这份遗嘱,正好是要立尚儿为后。以后我儿便是新的魏王,众将可小心辅助,继承先王遗志,共保袁氏,扫清四合,一统天下!”刘氏虽然说的很激昂,但是众人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忽悠他,他们都有基本的判断,所以一时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发言,而这时有一人站起来说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立幼不立长,取乱之道也!这份遗嘱,末将以为有诈!”听到这里,袁尚不由得脸色难看,抬眼望去,原来是老将麴义,袁尚大喝一声道:“麴义你好大胆!先王的遗嘱,你都敢违抗吗?先王在世之时,便多次斥责汝自恃功高,骄纵难训,没想到先王尸骨未寒,你便在此大言不惭,违抗先王遗嘱,实在是大逆不道。来人,将麴义给我拉出去斩首!”这个时候就有甲士冲了进来,就要将麴义拖走,不过这个时候张郃连忙起身为麴义求情道:“三公子息怒!麴义将军曾经立下许多功劳,这次也只是无心得罪公子,魏王刚刚过世,公子便要斩杀魏王旧部,恐怕会让众将士人人自危。还望三公子能够饶过麴义将军这一次!”袁尚冷哼了一声,望着麴义喝道:“若不是隽义将军为你求情,今日汝定然难逃一死!”一旁的柴荣心知今天要是不确定这个新王之位,他们都不能善了,于是和张郃、高览等人稍作商议,便一起上前说道:“既然有先王遗嘱,我等愿意奉三公子为新王。末将拜见魏王!”柴荣等人的态度,直接让刘氏和袁尚喜出望外,袁尚有了他们的支持,便彻底将邺城掌握在手中。此时,还在和李克用对峙的袁谭,收到了“袁绍”紧急召回命令。袁谭有些莫名其妙,而诏令之中也没有写,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袁谭也有些疑惑,便请来辛评兄弟二人前来商议。“之前父王有过命令,若是不能将李克用赶出去,不准我离开,而现在忽然又要传我回去,这到底是何缘故?如今父王刚进魏王,邺城形势,非我所能控制,还请两位先生帮我参详一下!”辛评想了想,拱手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公子担心,那就再等几天,看看郭图郭先生是否有迷信过来,若是没有,则其中必然有诈,若是有,再依照郭先生的建议行事。”袁谭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他可不敢有丝毫放松,直到过了几天,也没有收到郭图的消息,反倒是袁绍被刺身亡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袁谭耳中,而郭图更是被以勾结刺客之罪,而被夷灭三族。袁谭终于知道了之前那封密令的含义,此时的他愤怒万分,立刻整顿兵马,不再去管李克用,直接前往邺城兴师问罪。袁谭领着大军来到了邺城外,气势汹汹,袁谭策马横枪,向着城中一指道:“袁尚小儿,你给我滚出来!父王被刺身亡。你竟然匿而不报,到底意欲何为?”这个时候,城墙之上的张郃站了出来,拱手对着袁谭道:“大公子,如今三公子已经奉先王遗嘱,继位为新的魏王,还请大公子谨言慎行!”听到这里,袁谭顿时愤怒万分,“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我父王自然之道,岂能会让袁尚小儿承继大位?张将军,你跟着先王多年,难道不知道吗?袁尚必然是用假的遗嘱,欺骗尔等,将军切不可为虎作伥啊!”张郃自然知道这其中或许有问题,但是当初袁尚用假遗嘱,他也无法勘破真伪,只能这样。如今袁谭前来问罪,他也无法作答,兄弟相争,看来在所难免。没一会,袁尚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城墙之上,看到袁谭领军杀来,冷笑一声道:“大哥,父王尸骨未寒,你变举兵叛乱,难道不怕九泉之下的父亲心寒吗?”袁谭哈哈一笑:“袁尚!汝这逆贼,父王到底怎么死得,其中还未查清,你竟敢伪造遗嘱,篡取大位,恬不知耻,还隐瞒父王之死,不让我等兄弟回来奔丧,用心如此险恶,实在罪不容诛!还不赶紧打开城门,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