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身边的龙象法王蓦地发出一声狂吼,手中的金刚杵亦挟风雷之声万钧之势横扫而出。
随着那金刚杵,一条人影如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般飘飞出去,轻盈地坐在两方人马的当中,却正是手摇羽扇洒然而笑的虚枕溪。
“你在老衲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龙象法王厉声喝问,一张黑瘦脸上满是惊怒之色。
虚枕溪抬起手中羽扇,用左手轻抚白色翎羽,油然道:“方才贫道借这柄‘六气扇’在法王背后一击的同时,将暗藏于羽毛内的三支细如牛毛的‘游脉针’刺入了法王的任、督、冲三条经脉。此刻那三支‘游脉针’便在法王的三条经脉中游走,只要法王经脉中真气一动,‘游脉针’便会随真气运转,使经脉遭受针刺之苦。此种痛楚更胜万蚁噬身,绝没有人可以承受。”
龙象法王沉声道:“你以为这点诡谲手段,便可以制得住老衲?”
虚枕溪微笑道:“不敢,贫道自然知道以法王练气成罡的修为,不难将经脉中的三枚‘游脉针’逼出体外。只是你要探索三枚牛毛细针的位置,再以自身真气将其裹住后一分一毫地送出体外,最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之内,法王不得不封锁那三条经脉,一身功力也便缩减了三成以上。”
禹天来适时上前几步,与虚枕溪并肩而立,冷然道:“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贫僧与虚道兄将竭尽所能送法王登升极乐世界!”
伯颜也上前一步,双目死死盯着虚枕溪,厉声质问道:“原来你向我投效本就心怀鬼胎,你究竟是何人?”
虚枕溪淡然道:“贫道只是一个还有些良心和骨气的汉人罢了。”
禹天来以指弹剑,伴着铿锵剑鸣大笑道:“虚道长说得好!普天之下多的是如道长这般有良心和骨气的汉人。只要这良心与骨气未曾失去,任何外人都休想占据我们的大好河山,并将我们当作奴隶欺压甚或当作牛羊杀戮。不必多说了,动手罢!”
一语方毕,他已经御剑凌空飞击,剑尖透出尺余长森亮如电的剑芒,直取龙象法王眉心要害。
虚枕溪却是在脚下踩踏奇妙步法,身如惊鸿翩舞、仙人凌波,一闪便到了龙象法王身后,羽扇斜斩如刀,横切龙象法王左侧腰肋。
燕冲天亦怒声暴喝道:“至此方为决战之时,随某杀贼!”
喝罢一震掌中本是用来点穴的奇门兵器、此刻却已沾满斑斑血渍的魁星笔,狂攻向着敌军主将伯颜。
“杀贼!”
己方的一众高手及战士眼见得方才一幕幕应接不暇的翻转变化,虽然许多人还是没有彻底弄清楚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自己这边已经反过来算计了敌人而占到上风是都看得明明白白,登时士气大振,随着燕冲天的呼声齐声应和,悍勇无比地攻向此长彼消下士气回落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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