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塔桥还是伦敦塔桥,泰晤士河两岸游人如织。大批大批的的伦敦市民们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就仍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大批的玩家们也有些发愣,他们聚集在一起,看着屏幕上提示的“活动已经结束,感谢您的参与”,不知所措。“真是没意思,就这么完了啊,这个活动可真是设定的不好,要给轻雪反馈。”一个玩家随口说道。沃尔特也迷茫地看着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他看了看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少年,觉得他有些脸熟,但是却记不起来是不是见过他。路小宽也站在路边,看着自己的几个同伴,完全记不起来在重叠空间中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但因为时空的连续性,又很自然地给他增加了过程的逻辑性,他并不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梅莉娅笑着对路小宽道:“至少我们通过了,这个副本伦敦分会没有失败。”路小宽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梅莉娅哈哈笑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啊,老是忘掉事情。”不远的地方,周啸鹏牵着蓓蓓的小手,小姑娘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另一边,李白羽和潘夏等人也走了出来,榔头戴着微笑,提着一个大提琴盒,看上去像是非常有风度的大叔。“结束了,已经。”周啸鹏说道。李白羽望着行走着的人群,惊奇道:“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吗?”周啸鹏轻轻点头道:“是的,发生在那个重叠空间中的事情,是产生在数字空间中的信息,在离开后就会被剥离出人的记忆。甚至在现实空间中原来存在的东西,被毁掉之后,现实世界关于那些人事物的记忆,也会因此消失,这是因为信息被掠夺了。”榔头叹息道:“这样也好,至少这样血腥恐怖的记忆,不会影响到大家。”蓓蓓开口道:“至少死了有好几千人吧,没有人记得那些死掉的人吗?”“是,在另一个世界死了,就如同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生过一样,世界之间的信息掠夺,就是如此残酷。但是我们这些生命,又如何理解宏观到世界这样层级的东西呢?不过,谢群这个家伙还是确实有点意思的,看样子他其实已经掌握了一些世界层级的力量,要不然也不会可以对抗数字空间的世界意识了。”潘夏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些人之中,潘夏想要反出梦魇世界的意愿最为强大,并且他在收集着一切有用的资讯,希望能够掌握不受梦魇蜉蝣控制的力量,或者找到梦魇世界的掌控者无法触及的地方。许逸有一点惋惜地说道:“那么多玩家为了保护伦敦那么的努力,可是他们的努力却不会被人们记住。还有谢群,他可是做出了最多贡献的人,但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的吧。”周啸鹏道:“也许这样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吧。”李白羽突然问道:“这边的事情,要告诉沈雪吗?”“这是自然的吧,至少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都在做些什么。”潘夏面露嘲讽,不过这回还算给周啸鹏面子,没有说些什么怪话。李白羽还是有些患得患失,见识过了谢群的智计和手段,甚至感佩于谢群的胸襟,他觉得自己很难跟谢群竞争。当然,沈雪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放得下过任何人。——分割线——沈雪放下了电话,轻轻地将手机放回了随身的坤包里。她的表情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些后怕,显然周啸鹏跟她讲述的东西,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在某些角度甚至让她有些心驰神往。她很想自己也能出现在那个战场上,“站在阿群的身边,并肩作战的感觉会是怎样呢?”这让已经成为国民偶像的沈雪,兴奋得甚至有些哆嗦。她的骨子里,一直都是热爱战斗的类型,但是总把谢群当成自己需要保护的对象。而今日,她已经知道,谢群早已不是那个柔弱的男孩子,而是臂膀宽阔,甚至遮蔽保护着整个世界的男人。沈雪既是崇拜着自己的男朋友,又有些心疼他。这个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他们的新家,坐落在沧海新区的海边,几乎可以说是一座庄园了。沈雪的车子是智能驾驶的,也是特事特办拿下来的许可证,现在还挂着试验用的招牌,但实际上在沧海新区已经大规模使用了。车子一到大门,智能系统就识别了车子和沈雪的信号,自动打开了院门,车子自动驶入,一直停进了与别墅分离的车库。沈雪下了车,快步走进了别墅中,轻手轻脚地换下了鞋子。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她现在因为要拍戏的缘故,所以特别的忙。尽管如此,她还是每天都回家陪着谢群。沈雪看到,餐厅的桌子上,谢群摆了一桌子的食物,都是外卖的餐盒。谢群也没有装进盘子里,就是那样摆好的。而谢群却已经躺在餐厅旁边的小起居室内的沙发上,像一只大猫一样蜷缩成了一团,还盖着一张毯子,正在像婴儿一般地小憩。沈雪很少看到谢群会这么累,实际上谢群也不太需要睡觉的。但在他精神不好的时候,谢群会选择主动入睡,让自己得到缓解。沈雪轻轻地走到谢群的身边,跪坐下来,看着轻柔呼吸沉睡的男朋友,满脸都是甜蜜,甚至眼睛都变成了小心心。她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了谢群的嘴唇一下,亲了一口觉得还不过瘾,又继续亲。越是表现得像是一个痴女,沈雪反而觉得越是刺激。她趁着谢群睡眠,偷偷地将修长的玉手伸到了毯子下面,对着谢群可爱又恶狠狠地说道:“我想艹了你,你知道吗?”说完,她又把螓首躺在了谢群脑袋旁边,就这样对着他的脸,低声婉转地道:“我想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不分开,你说好吗?”谢群仍在均匀地呼吸着,不知道是否做了一个安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