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阔海见宁越出声询问,连忙行礼,大声回道:“属下正是师阔海。“宁越闻言缓缓点头,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师阔海的身上,凝神而望。师阔海看出宁越察觉到他有话要说,也是不加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多谢大总管替我小石城解围,这件恩情我记下了,以后大人直可把雪鹫军收入乾州驻军的序列,若是乾州有了事情,我们雪鹫军一定会出手相助,不过寻常时候……属下还是希望雪鹫军保持自治。”说完这话,雪鹫军一众将士都是将目光望向宁越,他们都想知道宁越究竟是怎样看待他们雪鹫军。于是他们看着宁越的神色微动,渐渐的浮现出一股不加掩饰的讥嘲。宁越扫了师阔海一行人一眼,笑着说道:“师阔海,你和你的人不用想的太多,你们只消安心的在小石城驻扎生活就好,如果有人来找你们麻烦,我会派人解决,我要的只是你们雪鹫军的封号罢了。”师阔海闻言蹙眉,不由上前一步,说道:“大人可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罪军,要论战力,我雪鹫军一定处在大夏三十二宿卫前三……”宁越抬手打断了师阔海的话,直接说道:“本总管还不需要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为我做事,等我乾州驻军整合完毕,自是会将雪鹫军的称号扬光大的,至于你们还想要保持雪鹫军的封号,就必须加入我乾州驻军,当然,一定要通过测验才可。”师阔海原本还想与宁越客气说话,却没想到宁越话中一点脸面也没有留给他们雪鹫军,不由心生不忿,大声说道:“这些皇宫内卫根本也没有被我雪鹫军放在眼中,要是真打起来……”宁越又是毫无预兆的打断了师阔海的话,神色间毫不掩饰心思中的那一股不屑:“若是真打起来的话,我说不得还要赞一句英勇无畏,可是我只见着你们缩在这小石城里……罢了,你们安心在这里生活就好。”他这样一句话就噎住了师阔海,也不等对方再来回话,一转身,就迈步离开。师阔海被气得脸色涨红,嘴巴翕合了几下,却都没有说出话来。宁越转身之后,脸上的嘲弄神色都消失不见,只剩一股揶揄。他麾下强军辈出,现在自是不需要雪鹫军这六百余的军汉做事,反而真希望师阔海真能老实的带着这些人驻扎在小石城,不要参与进乾州军政。毕竟雪鹫军是太子党造反的主力,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就会有人借机生事,对乾州难。至于雪鹫军的称号,宁越虽然感到宇文翼别有用心,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接受下来。他身为四品中郎将,在得到雪鹫军封号之后,就可以拥有上限不过一万名的雪鹫军将士,同时还可以训练一批后备军队。宁越看上的就是这些军制规定,只要他做的隐秘,麾下就可以拥有一大批可用的军事力量。不仅如此,宁越还真想重建雪鹫军,如果能弄到一批雪鹫坐骑的话,那么他就会拥有一支空中的战力,令他麾下势力的实力大增。宁越和师阔海交谈了几句,居然真没有一点逗留的心思,他与珞瑶姬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带着几十个护卫先去了大石城,随后用最快的度回去了入川城。师阔海自是不知道宁越为何匆匆离开,可是宁越之前的一番话,却令他十分郁闷,他不由转头看向一众心腹,沉声问:“你们说,这个白星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没有将咱们雪鹫军放在眼里?”一旁的将士从宁越离开的背影里收回目光,声音也是有些低沉:“看样子这个年轻的乾州大总管可不简单,就连徐进良这样的实力,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说不定他真是有着什么依仗。”“我看他或许真是只需要咱们雪鹫军的名头,看看那些乾州骑兵,一个个装备比我们这边配的还要精良,我看麒麟城的那些宿卫也都没有他们的装备好。”“总之他话中的意思,真是把小石城给了我们做驻地,看来只要之后我们不惹什么事,就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师阔海听着属下议论,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忿,挥手打断了这些人的话,环顾一圈,声音莫名有些黯哑,说道:“想不到咱们雪鹫军也有被人看不起的一天,先整军回城,以后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雪鹫军将士纷纷领命,他们心里也都是与宁越一般郁闷,雪鹫军何曾被人这样看不上眼,当初在燕惊龙麾下的时候,别说是一个个州郡的大总管,就算是当朝大员,也不敢对他们这般不敬。就在雪鹫军开始列阵回城的时候,他们见着皇宫内卫们被看押在了一边,或许是因为没有宁越直接下令的缘故,乾州骑兵看着有些松散,只留下几百人看守这些皇宫内卫。几个皇宫内卫的队长目光阴森,被一群皇宫内卫围在中央,低声的说密谋议论着什么。“那个白星源走了,只剩下了这几千的乾州驻兵,我们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不然被押会麒麟城,咱们的脸可都丢尽了。”“我看没了那个杀星,这些乾州驻军也就这样了,只要能抢回武器,我们就能冲杀出去。”“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先去抢了兵器,那些驻军要是敢拦着我们,就冲杀出去,到时候离开了乾州,我就不信那个什么白星源还敢追我们出去!”“好,说做就做!”一群皇宫内卫在宁越离开之后,胆子都是不由得大了起来。他们都是见着宁越威击杀了徐进良,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可是宁越离开之后,现场只剩下了几千乾州驻军,他们可都是没有放在眼中。在这些皇宫内卫看来,要不是宁越太过强大的话,只凭着这些乾州驻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常年在各个州郡办事,见过太多州郡的驻军,战力都是极为低下,平时只能用作巡护,所以他们才在心里生出了这样大胆的念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