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这对夫妇暴力轰碎结界,哗啦一声,结界自己破碎了。嗯?国王和众多高手同时惊讶的喊出声来,只见二国师府一座阁楼之上,一男一女笔直站立,正淡然瞅过来。女子身穿紧身皮裙,身材之高之妙不可形容,男子丰神俊朗,眼带邪气,打量过来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惫懒味道,不同寻常。特别是,身处重围中,却有高天崩塌面不改色的镇静气质。所有高手都眯起了眼睛,感觉此人危险。国王看眼萧城,打量这张透着桀骜不驯意味的俊脸,无明业火熊熊燃起。这个样貌如此出众的男子,和二国师并肩站在楼顶上,一丝退缩神情都没有,让他心中泛起浓浓酸味,在他印象中,邢婵向来不与男子亲近,此时与此子并肩一处,是什么意思?一想到这问题,他就杀机翻涌,不管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是什么人,都必须死!就在此时,一股奇怪波动,被大家伙捕捉到,国王也好,国师夫妇也罢,同时变色。这股波动中带着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很明显,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是天外妖邪,而二国师勾结天外妖邪……?不用说,大国师必然死在他们二者之手、只是,这只天外妖邪的修为太低了,国王没法将他归纳到凶手行列中。但只是天外妖邪这一身份,他就必须死!国王心中翻涌的杀机越来越烈。萧城打量一眼围成大圆,于半空包围了二国师府的数百名高手,眼中不由得充满苦涩。刚使用完皮囊,进入了缓冲期,即便有心在美人面前上演大战四方的戏码,也做不到了,心有余力不足,邢婵还一点不害怕?姑奶奶,你知不知道,此时,老子不能动手,你的脊梁骨挺得这么直干吗?老子又不是你男人,你这是有依仗了还是怎地?萧城眼角扫到邢婵毫无所惧的身体姿态,不停的腹诽。当然,他不会于此时打击邢婵的自信心,要是告诉这姐们,自己根本对付不了这般多高手,这姐们不得立马萎了?“真想看看邢婵萎了的样子啊”。萧城不善的琢磨着。“此时不是使坏的时候,不知为何,大国师死亡之事被人家发觉了,这样一来,邢婵无法在姑灌国呆下去了,既如此………”?萧城转动诸多念头,打量着众多高手,眼神只在国王和那对夫妇身上停留一霎,就牛逼至极的不稀罕多看了。转首看向粉面微红、呼吸有些粗重的二国师,轻声道:“姐姐,姑灌国你待不下去了,不如,跟小弟私奔吧?…我会将姐姐养的白白胖胖的”。邢婵给了他大大白眼,没搭理这无耻之徒,却向四周高呼一声:“这是本座之事,你们都不要参与。”这句话是给府内天级护卫们的。邢婵心中清楚,自己暴露了,这没办法,但不能连累诸多手下。果然,这道命令之后,没有一个护卫蹦出来。毕竟,他们效忠的对象是国家,而不是邢婵本身。“唉,邢姐姐,你这人缘不咋的,落难了,一个出来帮忙的都没有。还是小弟仗义,不论刀山火海,一路同行”。萧城叹息一声,安慰有些落寞的女子。确实,邢婵的命令是一回事,但真的没有死士跟着她一道赴死,这是另一回事,这让邢婵伤心,平时,她对待他们很是不差的。“别胡说,…他们都…有家有业的,怎能受我…牵连?”她反驳萧城的话。萧城点点头,不再多说。有家小的护卫们自然不肯拼命,即便心中想,也不能这样做,因为,他们身上背着的,可不止一条人命。“肩膀借给我……”。邢婵眼圈忽然红了,说了这么一句话。萧城毫不犹豫向邢婵靠近一些,随手拍拍右侧肩膀。邢婵臻首一歪,当着数百高手面,枕上萧城的肩膀,眼泪一滴滴,无声涌现出来。萧城这厮看不得女人哭,他心中明白,这老姑娘心头难受,深陷重围时,平时忠心耿耿手下没谁能豁出来站在她这一边,能不伤感吗?萧城眸子清明,没一丝不敬意味,伸出右手,向怀中一揽,邢婵顺势缩到他怀抱中。他单手抱着无声哭泣的邢婵,另一只手,安慰的拍着邢婵的后背,神情凝重。高空,国王被气歪了鼻子,此时,还有什么怀疑的,邢婵不但勾结天外妖邪,看眼前架势,这两人还是男女关系,岂有此理?国王眼珠子通红。那对夫妇始终没有出声,就这样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忽然,男修冰冷开口。“官博可是死在你们之手?”声音无比难听,萧城蹙眉,感觉听到了夜枭发.春的声音,心口仿似有一百条蛆虫爬行,恶心的直想吐。“呸,呸,声音这难听,麻痒人。你这厮从何处蹦出来的,姓甚名谁,和官博那老不死是什么关系?”萧城抬手指着男修,毫不客气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放肆!”……数位现任国师齐齐怒吼。“一群老不死,都给老子闭嘴!想要陪官博一道上路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一个个为老不尊,你们中间,有多少人和官博一样残暴?想死就吱声。”萧城就像是没看见风雪中刀出鞘弓上弦,齐齐对准他,准备施行雷霆打击的数百神卫,喊出的话不说惊天,但也极其狂妄了。“天外妖邪,焉敢如此?”………位高权重的国师们集体暴怒。板着脸的男修一挥手,霎间,国师们集体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国王都变成了闭嘴葫芦。萧城眼神一跳,扭头看向男子,眼中有着玩味。他看不透此人修为,但只看来者挥手间就能镇压全场的气派,心知,这是一位绝顶高手,他身边的女子,看样子是其道侣,估计,一样厉害。邢婵止住哭泣,挣扎着离开萧城怀抱,抬眼看看这两位,虽然不知他们的详细讯息,但心中自有估算,琢磨着是上一代国师到了,不过,不必她提醒这点,那两位自会跟萧城打交道,如是,保持沉默,神情平静如水。罕见的失态一回,任性一次。依偎在萧城怀抱中痛快哭泣后,邢婵感觉心头透亮。“这个二国师不做也罢,跟着小鬼私奔…也不错,只是…,他是天外世界的人,不久后就要离开,我可怎么办?”心情无由的沉重起来。估计,萧城此时处于‘最聪颖’的状态,眼角观察到邢婵的眼神,忽然就心有灵犀的明白了邢婵的想法,不由暗笑,传音道:“姐姐,一会随我突围,跟我走吧,我有能装载活人的储物法器,会将你带离此地的,随我去天外世界吧?”邢婵骤然转首,看向嘴角抿着微笑的萧城,用力咬住嘴唇,缓缓点头。萧城大喜,不知羞的反手牵住邢婵的小手,还示威的向国王那边晃悠一下。男性的第六感一样敏锐,萧城感知到国王眼中的嫉妒,这不,用这行动明着打脸,就差喊一声:有种你下来咬我啊!厚黑的行为,让国王几乎吐血。噗呲!邢婵被萧城逗乐了,狠狠踩了萧城脚背,嗔骂道:“就你最坏,大坏银!”“非也,非也,我是圣人,更是君子。”萧城无耻的笑。“呸,不知羞”。邢婵嗔骂,媚眼如丝。萧城不由一呆。一声冷哼,一道难听声音响起。“小子,本座官明,这是我的道侣王施,官博是我俩唯一的儿子,从你的话中,不难判断,是你俩合伙杀了博儿,对不对?”声音转为狠戾,配合金属摩擦的难听嗓音,让萧城有捂住耳朵的冲动。“你俩是那老不死的父母?啧啧……,你俩这样俊,你家儿子都成老棺材瓤子了,这是什么世界啊?父母有驻颜有术,竟不教给儿子?自私自利到这般地步,此时倒兴师问罪来了,你儿子活着的时候,你俩在何处?”萧城指着官明讥讽谩骂。“住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小毛贼说教,你就痛快一些,官博是不是你杀的?”王施忍不住了,上前质问。“啧啧……,我算是知道你家儿子的一身毛病从何而来了,他滥杀无辜,弄得天怒人怨,原来,有你们这么一对极品父母做榜样,俗话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以此推算,你们夫妇也不是什么好鸟。除恶务尽,我应该将你们一道斩杀,免得为祸世间。……不错,官博是我杀的,说实话,我在二国师府上做客,官博杀上门来,欲要害二国师,我奋起反击,那老不死技不如人死翘翘了,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人动的手,邢婵还真就没出手,这样的老败类早该斩杀,国王陛下,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指责官明夫妇教子无方才对,你怎么糊涂的领着一群神卫来为难二国师呢?昏君,早就听说你残暴不仁,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萧城说着说着,将枪头一摆,对准了姑灌国王。“闭嘴,你是天外妖邪,只此一条就是死罪,你哪有资格指责孤?……二国师,你和天外妖邪在一起,是要叛国吗?”国王声色俱厉的责问,死死盯住闻言脸色极为难看的邢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