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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一听,惊喜不已。他还以为以鞠义一员大将之姿,应该要用两天关禁闭的时间才能使之屈服,可这鞠义的耐受程度也太过于低下了,这才一天,就已经顶受不住关禁闭之苦了。</p>
马超笑问道:“那送饭军士是否与之言谈了?”</p>
段煨说道:“少主之命,谁敢违抗?那鞠义还真是一日未与人言。”</p>
马超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啊,太好了。本来以为需用两日服之,所以才定下后日开拔。既然鞠义今日就已经屈服,那么明日就可进击韩遂残部了。”</p>
庞德抱怨道:“少主,就这还好呢?这也太便宜他了吧?依军法,不遵主将就该推出辕门外枭首示众,以明军法,以张军威。这才一日关禁闭而已,比起斩首可太轻了!”</p>
马超笑道:“你懂什么?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非常之人也当行非常之法!鞠义既然声言其有练就劲旅之奇才,想来断断不会错的。若是就此把他杀了,也太可惜了吧。”</p>
庞德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说道:“那军士们见他如此狂悖,仍能留一条性命,岂不会生出骄纵之心?军法不行,日后还如何带兵?”</p>
马超呵呵一笑,说道:“怕甚么?吾之关禁闭可比脖子上来一刀更为残忍,对人造成之打击也更甚。若是军士们看见鞠义现在之状,定然知道关禁闭之残酷,谁还敢顶撞军法?”</p>
庞德这才半信半疑,不再言语。</p>
马超说道:“令明,你派人去将鞠义带来此地来罢!让全军将士都看看,关禁闭有多厉害!”</p>
庞德说道:“唯!”说完,庞德拔腿就走,去执行军令了。</p>
马超与三将便在演武台上耐心地等待,一边监督全军将士演武,继续练习骑射本领。</p>
没过多久,马超抬眼一看,庞德率领着几个人远远地走过来了,在庞德身后,竟然是两个士卒拖行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人,正是鞠义。</p>
全军将士也发现了庞德带着鞠义来了,马超便让全军停下。</p>
庞德命人将鞠义拖上演武台。马超这时才看见,鞠义衣衫褴褛不说,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撕碎的;双目呆滞,浑身打颤,身上还有很多淤青和红色的伤口,看着像撞击出来的伤口,尤其是额头上的伤口,都皮肉模糊了,像是一直磕头磕出来的。整个人除了伤痕累累外,鞠义就像丢了魂似的。负责拖着他来的士卒把他拖上演武台后撒开手,他没无力站起来。</p>
马超看着,心里有些后悔对人动用关禁闭的刑罚了。</p>
而在台下攒着头看的全军将士们看来,却是惊恐。谁也没想到,就一个小木屋而已,住进去一天就能让人变得如此狼狈落魄,简直被杀了还让人难受。</p>
马超站着,鞠义跪着。马超说道:“鞠义将军,感觉如何?”</p>
听到这句,鞠义无神的双眼才略微一动,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给马超拱手一拜,用嘶哑的嗓子说道:“回少主,末将再也不敢了!”</p>
马超一听,差点没听见,说道:“什么?你说什么?”</p>
见马超听不见,鞠义提高了音量,再次说道:“末将再也不敢了,以后末将惟命是听,不敢违抗少主钧命!”</p>
马超颇有些惊讶,怎么快就服软了?</p>
“为何?昨日不是宁死都不愿听从吾之命令吗?何以今日变化如此之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