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瞥着丈夫的样子,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问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赵宣忙收回视线,定下心神,回道:“还是听来的有关撤藩的事儿。”嘴上与妻子说着话,余光却还是忍不住往桃夭身上看:“听闻南疆的骊王接下圣旨,却拒不执行,咳咳,这是公然违抗圣命了。”
谢氏道:“南疆与高山国为邻,说不定这骊王有什么依仗呢。”
赵宣放下玉箸,压低了嗓子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骊王与敌国有勾结?”
谢氏淡淡道:“我也是猜测,不然他怎由这个胆子,竟敢抗旨。”
赵宣叹了口气,喃喃道:“恐怕皇帝饶不了他。”说着,又看向妻子,问道:“你说呢?”
谢氏点了点头,回道:“这些都不干咱们的事,只是眼下就是年下了,皇帝若要兴兵,也得是年后的事了。”
说着,她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我这到年后也已经满三个月了,胎向已稳,咱们开春暖和了,就赶紧回益州去,非常时期,少在京中逗留,还是谨慎为上。”
“对对对。”赵宣为妻子夹了一筷子菜:“我也是这么想的。”
刚吃罢了饭,孟氏便又命人来请赵宣,说是肚子不舒服。
对于孟氏这样的手段,谢氏从不放心上,今日更是急着催促赵宣:“你快过去罢,莫要让她三催四请的过来叨扰。”
若是往常,赵宣便也急着去了,今日却拖延着,非要陪着谢氏喝了茶再走。
谢氏心中暗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让桃夭泡茶来。
赵宣喝这茶,跨院里又来请了两次,他才不情不愿的起身,临出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立在妻子身侧的桃夭。
人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谢氏和阿姆,阿姆感叹道:“男人啊,就没有不爱美色的。”
谢氏冷笑:“我也不知有没有,左右我是没碰到过。”
阿姆问:“夫人打算何时将那女子送给你世子?”
谢氏放下茶盏,淡淡道:“先掉两日再说。”又冷哼:“那孟氏会挑破离间,难道我就不会吗?”
被谢氏念叨着的孟氏正在屋子里生闷气,她见了赵宣终于过来,心中虽喜,但却故意扭过头去不肯搭理。
若是平常,赵宣定是要上前去哄着,可今日他却是自顾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孟氏见赵宣反常,她心里纳闷,也不好再矫情,便转过了头来,问赵宣:“你怎么了?”
赵宣连忙敛起心神,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说着,他便唤仆妇进来服侍着更衣洗漱,待收拾妥当后,他便上了床。
孟氏见他性子缺缺,还以为他在外头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也没有十分放在心里,便也跟着上了床。
待灭了灯,屋子里陷入一团黑暗,赵宣却是睁开了眼,脑子里浮现的依旧是立在妻子身侧那艳若桃李的小女子。
他索性翻过身去,背对着孟氏侧卧,赵宣暗暗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却是强压着,那小女子便越是不受控制的往他脑子里钻。(记住本站网址:<a href="https://www.zeyuxuan.cc/">www.zeyuxuan.c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