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表哥为什么不能拿,我又不差钱。”陆飖歌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满京城人都知道陆四少抱的是镇国公府和勇毅侯府的大腿,陆四少开的店,在京中没有十家也有八家。
那些店,不说日进斗金,却也不差。
陆飖歌,确实不差钱。
沈后抓住陆飖歌嫩白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你有钱那也是你的钱,你表哥有钱……”
“姨母,您就别骗我啦。”
陆飖歌不高兴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那天我跟着锦明哥哥去秦王府赴宴,秦王府确实挺大挺好看的。然后我在花园就听有人说,别看秦王府表面风光,其实就是个空壳子,也只能靠收礼敛财来维持生活……”
“咣当”
陈权一脚踹开面前的案几,“这话谁说的。”
陆飖歌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知道。”
说着,忙去扯沈后,“姨母,我就听见有人说话,我也没看见那人是谁啊。”
“岂有此理。”陈权气得直喘粗气,“竟然敢在背后编排皇子,谁给他们的狗胆?”
他可以苛待儿子,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在背后这样说他的儿子。
这次连沈后也沉了脸:“那你下次遇见,可能认出是谁?”
秦王府那日设宴,能进花园的人可不多。
陆飖歌茫然地点头又摇头,急得都快哭了:“我,我不记得了。”
“不怪你。”
沈后以袖掩面,声音哽咽,“是姨母没用,谁叫你表哥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如果你爹娘,你舅舅他们没死,我们沈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之田地。这些,哪里是在说我儿,他们是在说我,是欺我娘家无人可依……”
说着,沈后再也忍不住,对着陈权哭诉道,“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你还是皇上呢,怎么也这么狠心?我穷难道你也穷吗?整个江山都是你的,你都没说给业儿点花用,你这个做爹的怎么做到不管不问,任由人欺辱我们母子的?”
沈后一连几问,问的陈权心虚气短。
他确实对沈后母子有些苛刻,原本大家不扯破这脸皮还好,现在陆飖歌这么一说,沈后一哭诉,就显得他很没脸。
陈权也没料到沈后今个会和他翻脸,他让沈后招陆飖歌进宫可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好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没顾上嘛。你呀,就是性子太好,也不知道提醒提醒我。”
陈权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初做的有些过分,却不能说自己故意为之,还倒打了沈后一耙,怪她没提醒。
要是真认真论起来,确实沈后也有责任。
谁让她不争不抢呢!
陈权唤了邓无为进来,吩咐他去派人去请秦王进宫。
“业儿还不知道我们找到飖歌了呢。”陈权和沈后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接业儿过来,顺便让邓总管给秦王府送些花用。”
沈后低头拭泪,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