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钢厂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张小白的时间很少,可还是抽出时间去看牛二,只不过每次去还说不上几句话二哥就把他赶出来,说打扰他谈情说爱了。
可不是吗?张小白发现二哥看那个护士马燕的眼神真不一样,有点太禽兽。
如今二哥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为了不打扰他的雅兴,所以张小白很少去看望,也就时不时的打个电话。
马燕的来电,张小白仓皇失措,火速赶往唐城医院。
还是那个单间,还是那张床,只是床上没有那个人。
一位领导模样的医生呵斥着马燕,马燕低着头轻声哽咽。
病人失踪了,护士当然有责任。
张小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马燕抬起头,说道:“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们有说有笑聊了很多,可下午我再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
张小白沉声说道:“查监控了吗?”
那位领导歉意说道:“偏偏这个时候监控坏了!”
胡亮低声说道:“会不会被谁劫持了?”
张小白缓缓摇头,“不应该,即便二哥现在没恢复,也不可能被人轻易劫持,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医院领导保证道:“确实没动静,不然我们肯定发现,其实我怀疑,他是自己走了!”
胡亮怒道:“你放屁!我二哥好好的干嘛走了?”
张小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来。
走到床边,张小白仔细查看,被褥叠的很整洁,衣服放在旁边,而且手机还在。
床头柜上有本书,正是在他昏迷时刻,张小白讲的那本武侠。
张小白拿起来轻轻翻页,随后定格在一页上,那页的一角被折起。
张小白看完那页书上的内容,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大致内容是,女侠和男主角发生误会,离别的一场戏,而其中女侠说了一句话。
“我走了,不要找我!”
张小白死死握住那本书,沉痛说道:“二哥……走了!”
一辆开往南方的火车上,牛二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窗外怔怔入神,随即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易拉罐。
走的匆忙,在商店里简单买了一些食物和饮料,却没想到一点,易拉罐不好开。
至少一只手不好开。
手指伸进拉环,却没法固定,拉了几次都没拉开。
突然失去一只手,尽管牛二一直没有不适的表现,但其实他真不习惯。
旁边一位小男孩说道:“叔叔,我帮你吧!”
牛二笑了笑,将易拉罐递给孩子。
男孩拉开还给牛二。
牛二喝了一口饮料,叹息道:“想不到我堂堂牛二,居然混到了这个地步。”
老弱病残先上车,随后才是普通人,当时牛二拎着另外一只袖子对检票员说我是残疾人,这才先上了车。
大部队上来了,牛二喝一口饮料望一眼窗外,似乎还有什么不舍。
一位女孩立在座位身旁,仔细看了看车票又看了看座位号,正想说话一眼见到那只空荡荡的袖口,随后坐在外边。
其实里边的座位是她的。
牛二嘴角微微一笑,告诉自己说,残疾人也不错,没人跟自己一般见识。
随后又是苦笑。
上车的越来越多,牛二忽然皱起眉头,猛然站起身冲过去,握住一个男人的手腕,“孙子,把东西交出来?”
无意之间见到一幕,一个小偷偷了前边女子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