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不过是自言之语，却听得周遭一众人类修士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难以置信的看向李霜颜。
就连海妖古族的人都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古力海和敖青两人更是满脸茫然，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可能。
此时的李霜颜秀丽无双，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本就出类拔萃的她，周身散发着阵阵道意，恍若融入天地一般，简直像是谪仙子一般的存在。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之下，李霜颜和天空中氤氲的气运之力遥相呼应，那一阵阵的道意甚至肉眼可见，如同万点萤火一般环绕在周围。
“不，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立道心？”古力海简直怀疑人生了。
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过斩道之人重新立道心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圣师神色狐疑的盯着古力海，问道：“怎么回事？”
古力海浑身一个激灵，连自己的族老都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一巴掌抽飞，连个屁都不敢放，此时被他盯上，就像是被一只猎猫盯上的耗子一般难以抵挡莫大的威严。
“她……晚辈亲眼看到她斩道，而且斩的很彻底，不可能立道心，前辈你……是不是看错了？”
哪怕是面对渡劫期巅峰的强者，一只脚踏入仙门的圣师，古力海都宁愿选择圣师看错了，而不是李霜颜竟然真的立道心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圣师有可能看错了，已经斩道的李霜颜也不可能重新立道心。
如此近乎大不敬的话都没有让圣师震怒，反而一愣之下，将目光投向杨开，问道：“真的斩道了？”
杨开一乐，说道：“为了等我回来，的确斩道了。”
“不对，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斩道之人怎么可能立道心？”圣师摇了摇头。
一旁的天香姑娘举着手说道：“圣师，李姑娘确实已经斩道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圣师皱了皱眉，环视一周，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可能看错了，李霜颜的确是斩道了，道心火焰都烧起来了。
“怎么回事？”良久之后，圣师将目光投向杨开。
既然想不通，就直接问好了，这老头也是个干脆的人。
你早问我不就行了……杨开撇了撇嘴，说道：“谁说斩道的人就不能立道心了，你们是不是对道心有什么误解？”
听到这话，圣师反而笑了，训斥说道：“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不明白道心是什么？”
说着，圣师面色狐疑的看向李霜颜，解释说道：“天下生灵亿万，每一个斩道之人都会被视为对天地的不敬，更是放弃了道心，无论是不是主动的，这一点是天地法则的约束，没有任何生灵能够逃过。”
杨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
圣师脸上疑惑的神色更浓郁了，看向杨开，笑骂道：“你小子就不要卖关子了，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她既然已经斩道，就断然没有再立道心的可能了。”
周围众人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听说过。
古往今来这么多年，苍云大陆的修士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斩道之人每年都有，而且不在少数，虽然大多都是被动的，可被动也是动不是？
所有人都将目光狐疑的投向杨开，很显然，这件事情和他有关，而且好像也只有他能解释。
杨开走到李霜颜面前，缓缓开口说道：“道心这种东西，又不是只有对着天地才能立。”
“什么意思？”圣师皱了皱眉，显然没听明白杨开的话。
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对天地立道心，那是对什么？
难不成对大树或者小草？
退而求其次了吗？
这时，杨开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