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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田語曼回到吳侯街282號。
這個小洋房建造的非常不錯。很新。應該是定都以後才修建的。
也就是說,最多隻有七八年的歷史。加上保養得好,的確很適合做生意。在這樣優雅的環境中,男人戰鬥力倍增。
審問慢慢的開始。
小洋房裡面有電話。田語曼隨時可以打。
“要不,打個電話試試?”
“說不定有人能救你呢?”
張庸循循善誘。
他的確是非常好奇,一個女人,會有多大的影響力。
她的背後,到底隱藏有什麼人呢?
只要她打電話,他就能慢慢摸索出來。比如剛纔那一個。
楊智已經查到,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是經濟部的一個司長。現在,他已經被張庸記錄在案。
估計這位司長,今晚、明晚、後晚……可能以後都睡不着了。
試圖刺殺蔣夫人?多大的罪名?和這個牽連上了,還想睡覺?
栽贓嫁禍,是他張庸的拿手好戲。
田語曼頹廢的坐在牀上。很絕望。
電話就在旁邊,但是她不敢打。她知道有什麼後果。
每一個電話,都可能讓復興社特務處的牢房增加一個人。進去的人越多,她死的越快。
“真的不想打電話?那太可惜了。”張庸表示非常同情。
“你只是一個女人。我相信主謀不是你。”他好像是狼外婆一樣,苦口婆心,“只要你老實招供……”
“我說了。我只是誘惑楊鈞劍去偷備忘錄。沒有刺殺蔣夫人。”
“你還嘴硬?要不要嚐嚐拔指甲……”
“我真的。我真的。真的。你就放過我吧!”
田語曼開始哭起來。
她知道拔指甲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硬生生的將所有的手指甲,還有腳趾甲都全部拔掉。用老虎鉗。用釘頭錘。
一個人拔不動,就多來幾個人。
直到指甲被硬生生的拔掉爲止。
什麼?
痛?
豈能用言語形容?
“唉,你長的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
“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真的。我全部聽你的……”
“既然如此,你就寫一份供詞,簽字畫押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愛寫不寫!”
“我寫,我寫!我寫!”
田語曼急忙抓住機會。拿過紙筆開始寫供詞。
她必須在供詞裡面反覆說明,自己只是誘惑了楊鈞劍盜取備忘錄,絕對沒有試圖謀殺蔣夫人。
兩者有本質區別。
前者,可能還有萬分之一的活命機會。
後者,死亡率1000%。
作爲組織高端局的女人,她當然是有文化的。很快,供詞寫完。
她又反反覆覆的修改。張庸也不催促。
直到她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簽字畫押。
張庸接過來。掃了一眼。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沒有試圖刺殺蔣夫人?”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田語曼尖聲說道。
“那好吧。這個罪狀,我們栽在你的表哥身上吧。讓他背這個罪名。”
“什麼?”
“我直白的告訴你吧,這個罪名,必須有人背。如果不是你,就是你的表哥。你自己選一個。”
“我,我……”
田語曼頓時天人交戰。冷汗直冒。
不假思索的,她就選擇了出賣自己的“表哥”。他當然不是真正的表哥。
“好吧。我幫你決定吧。他叫什麼?”
“袁……”
“日本名字。”
“青木純四郎。”
“他是你的上司?”
“不是……”
“是他策劃了盜取備忘錄?”
“不是……”
“那他是做什麼的?”
“他,他就是一個聯絡員。是專門來給我指令的。”
“指令?你已經加入了檀機關?還是加入其他哪個特務機關?”
“我沒有加入。但是……”
“你是拿日本人的錢?還是……”
“我……”
“算了。我也不問你。你先將你的錢財全部交出來吧!”
“我……”
田語曼擡頭看着張庸。
張庸十分坦然。
沒錯。我就是要你的錢,怎麼啦?很驚訝?這不是慣常操作嗎?
“怎麼?有什麼問題?”
“我交出錢財,你饒我一命,對吧?”
“你想多了。”
“那我不說!”
“呵呵……”
張庸冷酷的笑了笑。
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拍了拍她的臉。
匕首很冷。
她很恐慌。
“我說,我說……”
“這就對了。何必自討苦吃?”
“你……”
“別罵了。我不是人。我是禽獸。我是惡魔。我是變態。”
“……”
田語曼被噎住。
現在的她,終於知道自己的錯有多嚴重。
對於此時此刻的她來說,死亡,已經是最好的解脫。然而,很遺憾,即使她想死,恐怕也死不了。
別人不會讓她死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惡魔。他還想要劫掠她的全部錢財。
那都是她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她不捨得給任何人。可是,此時此刻,她還有拒絕的能力嗎?
她看到張庸收起匕首,卻拿出一把老虎鉗。還有一把錘子,一把鑿子。她情不自禁的駭然。
“你要做什麼?”
“如果拔完你的指甲腳甲,你還不招供的話,我只好一個一個的敲掉你的牙齒……”
“你這個變態!”
“如果你堅貞不屈,寧死不屈,下一步,就是串串燒……”
“什麼串串燒?”
“就是用一根鐵棍從下面穿進去,從嘴巴穿出來……”
“啊……”
田語曼劇烈嘔吐。
瘋了……
瘋了……
眼前這個惡魔。不對。惡魔都無法形容。他根本就是瘋子。他根本就不是人。
無奈,田語曼唯有交出自己的錢財。
“藏了這麼多地方?”
張庸闇暗咂舌。真的是狡兔三十窟。
好吧,派人挨個將錢財起出來。同時,派人將她那個表哥抓來。
魏勇等人盯着那個日諜,接到命令,立刻動手。然後將他拖回來吳侯街282號。拖到田語曼的面前。
“你們做什麼?”那個日諜還在嘴硬。還在奮力的掙扎。
張庸拿出證件,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然後收起來。拍拍他的臉。
日諜的掙扎力度終於漸漸的減弱。然後用惡毒的眼神盯着田語曼。
“你這個賤人!你出賣我!”日諜暴躁的吼叫着。
張庸也不攔阻。讓他怒吼。
田語曼一言不發。
她無法辯解。
辯解也沒用。
都被抓了。還能說什麼呢?
現在的她,有兩個希望。第一個,是活命。第二個,死的痛快。
相對來說,她反而是更希望第二個。
最好是被一槍打死。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
然而,她也清楚,張庸不會讓她輕易死去。
因爲她還有利用價值。
她在幻想着,或許,自己的美貌還有作用……
“她沒有出賣你。”
“出賣你的人,是另有其人。”
張庸輕描淡寫的說道。
日諜立刻轉頭,兇悍的盯着張庸。
張庸於是判斷出,這個青木純四郎,應該是新來的。
他們太不鎮定了。
被抓以後,往往顯得很狂躁。
土肥原難道沒有告訴他們,應該保持沉默的嗎?
“是誰?”
“是誰?”
青木純四郎暴躁的吼叫着。
然而,迎接他的,是張庸的恥笑。毫不掩飾的。
“八嘎!”
青木越發的狂躁。
哪怕是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的束縛着,他還在努力的掙扎。
可惜沒用。
張庸這麼小心,怎麼可能讓他掙脫?
手銬加繩索。就算是俄國大力士來了都沒用。想要掙脫拇指粗的繩索?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