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釣到黑島龍丈,絕對不容易。這個傢伙還是非常小心的。輕易單獨出現。 你看,之前這個傢伙在碼頭出現,身邊都帶着一大羣人。
還有川島芳子等一大羣爪牙。
他來到天津衛,估計接客會見什麼的,主要都是在日租界。
而復興社想要在日租界發起刺殺行動。可以直白的說三個字:不可能。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也絕對不可能。進都進不去。
天津衛的日租界和上海的公共租界完全不同。沒有各種利益糾葛。就是日本人的地盤。
日本人將其經營的死死的。外人無法撼動半分。
“什麼時間?”
“什麼地點?”
張庸繼續問道。
目標是不錯。可是,得有機會執行。
首先,要能靠近黑島龍丈。
其次,要能順利的逃脫。或者同歸於盡。
再次,事後能夠逃離天津衛。
黑島龍丈如果真的被刺殺,日寇可能會封鎖天津衛。
無論多麼嚴重的後果,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沒有確切的情報。”
“那怎麼刺殺?”
“無論做什麼,都是要冒險的。貪生怕死,什麼都做不成。”
“嗯?”
張庸闇暗皺眉。
這個趙理君。是衝着自己來的?
瑪德,說話是在諷刺我嗎?貪生怕死,好像說的就是我?
好,你不貪生怕死!
你厲害!
到43年,你特麼的被打靶!活該!
故意不說話。
擺爛。
我就是貪生怕死,怎麼啦?
我吃你們家大米了?
處座都沒有批評我,你算老幾?
你特麼的有本事就去做上海站的站長,瞧你能的!
“我有個計劃……”
陳恭澍出來打圓場。
張庸依然是臉臭臭的。也不掩飾。
他又不是美金。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何必委屈自己?
在上面,有處座罩着,有夫人罩着,他不用再看其他人的臉色。最多被李伯齊罵兩句。
李伯齊那是恨鐵不成鋼。罵完以後,還手把手教。
“什麼計劃?”
“我想提前安排你住進去日新飯店……”
“做什麼?”
“我預測,日寇可能會在日新飯店舉行宴會什麼的。到時候,黑島龍丈可能會親自出席。”
“可能?”
“對。可能。”
“提前住進去?”
“對。務必提前行動。這樣才能儘可能的減少懷疑。”
“那日寇到時候清場呢。趕走所有賓客呢?”
“確實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不會這樣做。日寇要營造一種中日友善的氣氛,大規模趕客適得其反。”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有。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計劃。目標行動不明,我們需要有很多的備案。”
“我自己住進去?”
“不是。我們會安排一個人和你一起住。”
“誰?”
“一個女人。她會冒充你的情人。”
“誰?”
張庸好奇。
這是回到諜戰劇裡面的經典情節來了嗎?
安排一個美女和自己住,然後日久生情。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這個女的最後肯定會爲主角而死。
煽情,這是必須的。
狠狠的摳兩下觀衆的鼻孔,強迫他掉眼淚……
“我的安全誰負責?”
“當然是你自己負責。你狠害怕嗎?”
趙理君冷笑。
張庸很想一槍崩了這個傢伙。
如果陳恭澍不在,他真的敢。逼急了,他直接留天津,不回去了。
“不會有危險。”陳恭澍說道。
“爲什麼?”張庸當然不相信。
自己一個人跑去日新飯店,怎麼可能沒有危險?
當我是三歲小孩?隨便你哄?
這裡面肯定有緣由。
“哼!”
趙理君一臉不屑。
張庸死死忍住。沒有拿山楂木棒砸他後腦袋。
瑪德,這條瘋狗!
逮誰就咬誰。
我特麼好像沒得罪你。
你狗日的上來就沒好臉色。整天懟我。
以爲老子好欺負?
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楊智在遠處悄悄的打手勢。於是說道,“陳站長,我去去就來!”
然後快步離開。
正眼都不看趙理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