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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暖。
農曆十月底的天津衛,已經很冷。
隔着玻璃窗,可以聽到外面北風凜冽。將這座城市完全籠罩。
黑漆漆的街道上,偶爾有新人經過,也是將衣服裹得緊緊的。
北風呼嘯,捲起大量雜物。
事實上,在這個寒冷的秋夜,幾乎沒有人上街。
只有偶爾經過的警察巡邏。給寂寞的街道增加一點點的生氣。後半夜,警察也消失了。
太冷了。誰不願意窩在室內?
張庸也不想到外面吹風受凍。
他現在住的是英租界最豪華的伊麗莎白酒店。住的是最昂貴的房間。
一晚上就要三十英鎊。兌換成大洋的話,就是足足三百大洋。駭人。
梅璐都不捨得。可是沒辦法抗拒。硬生生的被他給抱進去了。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現在,柔軟的席夢思大牀上……
梅璐正披頭散髮的睡得正香,臉上帶着滿足和微笑……
但是牀上只有她自己。
張庸一個人站在窗邊。
張庸不是自己醒來的。是被系統地圖提示叫醒的。
被他標記的那個小白點回來了。
標記的副作用就是這樣。睡夢中都會被叫醒。
你可以取消標記。這樣就不會被叫醒。但是目標出現了你也不知道。
畢竟,周圍全部都是小白點。你根本無法分辨誰是誰。
隔着玻璃窗,舉着望遠鏡,沒有看到目標。
街道上幾乎沒有人。目標被房屋給擋住了。
好一會兒以後,張庸才終於看到了目標。卻不是小夥子。而是一個更夫。
顫顫巍巍。步履蹣跚。感覺北風隨時會將他吹倒。
疑惑。仔細辨認……
嘿,真是太厲害了。
地圖標記肯定沒錯。就是這個人。但是白天明明是個十分年輕的小夥子啊!怎麼一眨眼,變化這麼大?
難道是化妝了?易容了?這麼專業?
居然從一個帥氣俊朗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顫顫巍巍的打更人?
有點意思。
張庸的興趣立刻提來了。
上次梅筱給他化妝,其實不太好受。有些易容物味道很臭。
發誓再也不來第二次。
但是現在看目標變化這麼大,不免又有些心動。
話說,這麼大的反差,敵人從遠距離查看,應該識別不出來吧?哪怕是非常親近的人。估計都有難度。
當然,如果是面對面的話,那就不好說了。近距離騙人,幾乎不可能。
有些好奇。這個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人?
易容術如此專業。莫非是某個國家特工?
可他又不是日本人啊……
“伱在做什麼呢?”梅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有點慵懶。
有點軟糯。
卻是她迷迷糊糊的醒來,下意識伸手到處摸,發現男人不在。於是醒來了。
然後看到張庸站在窗口邊,似乎在思考人生。
“看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打更人?”
“我看看!”
梅璐也好奇了。
什麼打更人,值得張庸如此關注?
被這個傢伙關注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因爲他自己就不是普通人。
於是起來。將睡袍簡單的繫好。然後甩了甩秀髮。來到張庸旁邊。
風情萬種。
端莊嫵媚。
張庸將望遠鏡遞給她。
梅璐看過以後,疑惑,“沒什麼特別的啊!”
“是啊!”張庸點點頭,“確實是沒什麼特別的。真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怎麼說?”
“白天他還是一個小夥子。長的挺俊朗的,跑的也快。”
“白天?”
“對。白天。”
張庸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梅璐就越發詫異了。
白天遇到的人,現在化妝了,隔那麼遠,張庸居然還能認出來?
話說,這個傢伙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他的眼睛是什麼做的?
都需要用到望遠鏡了。居然還能認出來。難怪顧小如說他太神奇。跟着他,絕對不會吃虧。要感情沒有。但是除了感情,其他都有。
以她的學識,確實也是感覺十分神奇。
“算了,不管他了。”張庸忽然說道,“你想不想去美國?”
“去美國做什麼?”梅璐不解。
“幫我做點事。我需要一個人在美國長期坐鎮。”
“到底要我做什麼?”
“主要是幫我搞點投資。賺點分紅。”
“宋子瑜不是在幫你辦嗎?”
“她人都不在美國。沒有那麼方便。”
張庸也不諱言。
他知道梅璐背後肯定有人。
相信他的一切,梅璐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
他有幾個女人,和誰有親密關係。她都全部掌控。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們能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就分開。
無所謂。他也不會將她們禁錮起來的。他的思想沒那麼封建。好聚好散。
“可是,你不是要她負責打理嗎?”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有很多想法。一個人可能實現不了。”
“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買點股票。又想搞點實業。”
“什麼實業?”“當然是軍工了。未來幾年,世界大戰爆發,最賺錢的就是軍火了。”
“我們沒有根基,也沒有足夠的錢財……”
“大型軍工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做點邊緣行業,還是沒問題的。”
“具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