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句話,就犯了殺頭的大罪。
呵呵。
年輕。不懂事。
但是馬上就有人教你懂事……
“上!”吳六棋等人立刻撲上去。
有兩個警察下意識的想要攔阻。但是很快又靜止不動。同時向後退。
開玩笑呢!
周圍全部都是復興社的人。
足足有五十多人。
全部武裝到牙齒!
他們警察才幾個人?九個。只有三把槍,其他都是警棍。而復興社這邊,手槍、衝鋒槍,一應俱全。
反抗?
怕不是要被揍的半死!
很快,鄭鬆就被按在地上,結結實實的上了手銬。
但是沒有捆綁。也沒有塞嘴巴。留着嘴巴亂說話。有用。罵老蔣?罵吧!罵的越兇越好。罵的越兇,走的越快。
“你敢抓我?”
“抓你怎麼啦?但是你也不用驚慌。馬上給你們署長打電話。讓你們署長來救你。”
“你,你,姓張的,你會後悔的。”
“先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將你們署長叫來吧!”
“哼!我要打電話!”
“請!”
張庸點點頭。
於是有人帶鄭鬆去打電話。
朱原沉吟不語。
這件事,他是外人。不用插手。
但是有些感慨。
那位曹署長,只怕是要倒黴了。
遇到張庸這樣的不走尋常路的傢伙。說到整人,張庸可不是善茬。
一旦那位曹署長接了電話,他的官途就完蛋了。
張庸的目的,顯然要將他整下來。
既然警察署不可靠。那就換署長。
粗暴。
簡單。
有效。
偏偏張庸自己跟沒事人似的,笑着對林北秋說道:“請。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
“我……”林北秋遲疑片刻。
剛纔發生的事,他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針對的不是鄭鬆。
對方針對的是曹署長。
這就敏感了。
張庸直接和署長打擂臺。誰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沒心情吃?也罷!”
張庸不強求。
他確實是要將曹建章搞下來。
天津衛的警察署署長,絕對不能是親日分子。或者是被日寇收買。
李伯齊也是這個意思。
他這邊負責給李伯齊遞刀。李伯齊自然會跟進。
接下來,他只需要不斷提供火力。
當這團大火燒的越來越旺,曹建章也就被燒沒了。
換人。
對誰都好。
唯獨對日寇不好。
嘿嘿……
“林探長,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被支開了。你是不是曾經調查過於先生的兒子失蹤案。”
“是曾經調查過。但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如果你繼續查下去,或許會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對不對?”
“不一定。”
林北秋顯得非常保守。
沒有把握的事,他絕對不承諾。似乎謹慎過頭了。
當然,張庸也能理解。
林北秋算是一個偏才。有特殊的查案本領。但是身體素質比較差。比較容易被人控制。
曹建章將鄭鬆派來,顯然是盯着林北秋。不讓他插手於仲春那邊的事。
因爲誰也無法保證,林北秋會不會找到什麼線索。
萬一這個傢伙找到線索,那就尷尬了。
估計曹建章在這件事的態度,就是拖。
配合日本人,拖時間。
然後日本人雙管齊下,威逼利誘,要於仲春屈服。
等於仲春屈服了,他的兒子自然也就回來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人質暫時是安全的。
日寇如果將人質殺了,就沒有威脅的作用了。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日寇除了要將人質藏好之外,還得防止有人查到自己頭上。
很顯然,林北秋就是巨大的威脅。必須將他踢開。
隨便找個藉口。說自己丟了一樣東西,讓林北秋來查。再派人盯着,林北秋就無能爲力了。
以上,都是張庸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不知道。
“我要查案的……”
“知道。我配合你查案。”
張庸含笑說道。
當然配合了。還是積極配合。
曹署長不是丟了一樣東西,是丟了很多很多。還有大量金銀珠寶。
署長嘛,家裡怎麼能不藏鉅款呢?否則,這個署長豈不是白當了?
金條,必須有幾十根……
銀票,必須有十幾萬……
美元、英鎊有得有一些……
然後,這一切,都要在記者的鎂光燈下曝光出去……
哈哈!
就是這樣操作。
你家裡不是丟東西了嗎?我找回來了。
你看,這些鉅額財富都是你的。什麼?你說不是?別否認。就是你的。你堂堂署長,撈點錢財怎麼啦?
誰家記者敢曝光?
呵呵。當然是英國人記者了。
安德森公使應該會配合吧……
轉頭看着朱原。
“說。”
“幫我找個英國記者。最好是美女記者。”
“你……”
“越漂亮越好。最好是又年輕,又漂亮的,又能幹的。”
“你真是……”
朱原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幸好最後忍住。
他和張庸的關係,還沒有密切到這樣的地步。雖然正在升溫中。
“……運氣太好了。”
“什麼?”
“昨天剛好來了一個美女記者。純正英國人。叫凱瑟琳。我可以幫你約她。但她是獨立記者。是拿錢辦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錢不是問題。”
“一篇簡單報道至少五十英鎊。如果是詳細報道,至少一百英鎊起步。”
“可以。”
張庸點點頭。非常接受。
對方明碼標價,其實更好打交道。一切按照價格來。
我給你五十英鎊,你的報道就得出街。
我給你一百英鎊,你的報道就得造成一定的影響。
不能隨便打發我。
不能隨隨便便找個小報刊登了事。
給你五百英鎊……
你得將報道發到世界頻道上。
果斷點頭。
“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