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薇音那种略带棕色的健美肤色相比起来,波姬的白晰晶莹简直像个剔透的玉人儿,各具风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具备了更加直观的视觉刺激。况且,现在还是在这样一种尴尬却又暧昧的情境之下,雷瑞德只觉得有些口干舌躁。突然间想起胡天胡地的那个疯狂的夜晚,心底深处愈发觉得有种无形的火焰在烧,烧得他浑身上下都感觉有些发烫起来。波姬在那边也不答话,只是捂着面孔嘤嘤地抽泣着。她不是不想站起来,可这种泻药的药力太强大了,几乎整个身体都被硬挤着往外排空了,可肚子依旧疼得要命,同时浑身上下酸软无力,根本无法站起来。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儿,而且还是她想恶整的男人的面儿出了这么大的糗,更重要的是,泻药是她亲手所下。这种多重交织的巨大屈辱让她实在无法承受,真有种想自杀的冲动。“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听见,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波姬的抽泣声突然间让雷瑞德刚硬的心软了一下,对波姬曾经的恨意被一种微妙的、不能述说的同情与怜悯所替代,冷着脸站起来背对着她说道。“那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波姬连看都不看再看雷瑞德一眼,羞愤欲死地坐在马桶上,哭泣中夹杂着恨意木然说道。“我会把这件事情忘了。”雷瑞德说到这里,肚子里突然间也咕噜噜响了一声——那不是吃了波姬做过手脚的食物的原因,而是因为他饿了。再不理继续坐在马桶上“努力”的波姬,拎起那个食盒就往远处走去,尽管空气里的某种气味有些刺鼻,可是高强度的修行让他精力透支,迫切需要食物补充能量。况且,他自幼在荒岛生存,本身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喂,你干什么?”波姬从手指缝儿里看到了雷瑞德拎着下了泻药的那个食盒远走,心底刚涌起惊喜,觉得雷瑞德的“报应”就要到了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禁不住花容失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用手掌遮住脸孔,抬头向雷瑞德焦急地叫道。“吃饭。”雷瑞德已经走到密室的最远处,距离波姬大约有三十米左右,面朝墙壁背对着波姬,打开了食盒。“你,你不能吃……”波姬拼命地尖咤道——她倒没那么好心去提醒雷瑞德,事实上,她现在恨不得雷瑞德吃了那下了泻药的食物拉肚子拉死。可问题是,如果雷瑞德也吃了这食物之后开始拉肚子,就必须用马桶,而她在泻药的作用下还没解决完自身的事情,到时候两个人就要用一个马桶,搞不好就会抢起来……老天,想一想这件“刺激”无比的事情,波姬就觉得天昏地暗,脑袋都有些发炸了。“为什么不能?你刚才不是也喝了这食盒里的水么?”雷瑞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过说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登时冷厉起来,“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食盒里的东西被动过手脚?”“我……”波姬无法再说什么,干脆坐在马桶上闭上了嘴巴。“原本是你想害我,却不料吃了自己下药的食物,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人害己……”雷瑞德冷笑了几声,只是一个思虑便已经想清楚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波姬不再说话,重新捂上了脸继续在那里掩耳盗铃,等于一切都默认了。“你这,恶毒的女子……”雷瑞德咬了下牙,如果不是波姬现在处于这种尴尬难堪的状态,真想狠狠揍她一顿。走到一旁,再不理她,而是盘膝坐下修行起来。波姬羞愤的抽泣声重新响起,开始时听得雷瑞德心烦意乱,可到了后来,无端端地,心头却有些可怜起她来。“还哭什么,泻药药力过了就会好的,实在不行,就吃解药好了。你既然有这种泻药,就应该也有这种解药才是。”雷瑞德闭着眼睛哼了一声说道,不过语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冷硬了。“泻药哪有解药啊……况且这种泻药吃下去,最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全药效完全消褪下去……”波姬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排空了体内能排空的一切,可体内那种感觉还是很强烈,她都有些开始头昏眼花起来。雷瑞德胸膛起伏了几下,其实原本他真的很恨她,看到她现在的糗样更应该觉得解气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波姬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很是楚楚可怜,他真的硬不起心肠来再去喝骂她或是拍手称快之类。心中叹了口气,他想了想,站起身来,直直地奔着波姬走了过去。“你要干什么?”波姬从指缝儿间望着雷瑞德向自己走过来,登时骇了一大跳,拿开了手掌,竭力扯着自己的衣襟下摆遮住某些重要的部位尖叫道。可这皮猎装实在太短了,遮得住这里却遮不住那里,让她羞得无地自自容。“替你驱毒!”雷瑞德哼了一声,未待波姬有所动作,已经疾快无比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竭力不看她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雪白大腿,绕到她的后方,手掌已经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只是,眼光下掠,却又看到了一抹波姬的细腰以下不该看到的东西,惹得他心底有些燥乱,索性闭上了眼睛。雷瑞德的斗气有驱逐毒素的功能,这一点,他在对付那些魔铁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就这样,波姬坐在马桶上,雷瑞德站在她的背后缓缓运起斗气,毒素一点点被排出波姬的体外。盏茶的功夫,毒素已经被排得干净了,雷瑞德适时转过身去,而波姬也终于能站起身来。她慌忙提起猎装下裤,逃也似的迈动双腿就要离开,却不提防在马桶上坐得太久了,结被马桶边沿硌得两腿血脉不通已经发麻了,结果刚迈出一步便惊叫了一声向地面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