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雨哥一遍又一遍的拍着她的后背,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瞬,霎时惊讶起来:“你说什么?你去找慕容枫了?”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慕容枫那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联想到这几日南湘木子不知何处,如今又这般伤心的哭,好似就能联系在一起了。南湘木子也点了点头,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我这几天都在王府,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我!”自幼都是被人宠着在襁褓中长大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不被人喜欢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南湘雨哥拍着她后背的手木然一顿,长吁了一口气,他喜欢肖雨梦,自己的妹妹又喜欢慕容枫是怎么一回事?“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啊!……”他也想问,为什么她就是不正眼瞧他一眼,眼中只有慕容枫。曾经有几次他也想放声大哭,可是他不能,他是雪国的太子,可丢不起那个人。“哥哥,我该怎么办呢?你不是去过皇宫求皇上将肖雨梦赐给你么?你也去帮帮我好不好,也让皇帝把慕容枫赐给我!”她双眼还泛着泪光,抬起头看着慕容枫眸中尽是恳切之色。慕容枫皱起了眉头,请大历国的皇帝赐婚哪是那么的容易,他上一次去求赐婚已经被狠狠的拒绝了一次。如果他再去岂不是丢人现眼,再说可是为了一个女子求赐婚,在雪国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在大历国女子主动请求赐婚可是会被世人所议论的。“哥哥,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南湘木子擦干了眼泪问道,哽咽的声音还很明显。她真的很喜欢慕容枫,虽然只有几天,但是她是真的想取代了肖雨梦的地位,成为慕容枫身边的那个人,她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他。南湘雨哥推开了她,摇了摇头,“慕容枫有什么好的,等回了雪国哥哥给你找一个比他好的驸马。”他想杀了慕容枫,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再说这里距离雪国千里万里,他也不舍得将南湘木子嫁到这里。“不行!”南湘木子闻言蓦然坚决的反对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他,一定要!哥哥为什么不帮我,难道你喜欢肖雨梦就不喜欢我了吗!”一股酸楚再次漫上,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大家都喜欢肖雨梦,那她怎们办,连最疼爱她的哥哥都想着肖雨梦!心里对肖雨梦的恨又家中了几分。“不是……”南湘雨哥郑重其事的看着她说道,他怎么可能因为喜欢肖雨梦就不喜欢自己的妹妹呢,家人和心上人不是同有一个概念,“你知道如果求皇帝赐婚,将你赐给慕容枫别人会怎么说吗?一点矜持都没有,让雪国的颜面何在?”“我不管!”南湘木子大声吼道,“我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好啊!……”南湘雨哥闻言抚了抚额头,他在京城中找的天翻地覆,没想到就这几天的功夫,他就遇上了慕容枫,并钟情于他。真不知道这到底是缘分,还是上天的作弄。“他已经娶妻快要生子,皇帝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啊!……”想到这点,南湘雨哥也叹了口气,也正因为他快成为父亲,所以连他去请求赐婚皇帝都没同意。“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她,中原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就算我嫁给他做妾也愿意!”南湘木子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南湘木子说完那句话后落在了她的左脸上。她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捂着左脸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手在颤抖,好似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一般。“哥哥,你居然……”她真的不敢相信,一贯都宠着她的哥哥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动手打她,从小到大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木子……”南湘雨哥颤抖着手,手心火辣辣的疼,他看着自己的手满眼不可思议,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情,而且是对自己的妹妹。“我最讨厌哥哥你了!”南湘木子捂着脸猛地刨开进了驿站,她有做错什么,怎么来了京城什么都变了。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痛苦的滋味,尝到了最亲近的人伤害的痛楚。为什么?她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眼泪一遍又一遍的滑过脸颊,入了嘴,有些苦涩的味道,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她只是喜欢他,只是想在他身边有什么错,她可以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可以离开亲人呆在这里,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但是,他好像都不稀罕……无论如何她都不甘心,她木然抬起头来看着桌上的茶盏,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南湘雨哥会摔东西,将入眼的全摔得粉碎。南湘木子止住了哭泣,站起身来渐渐的走向桌上的那一对茶盏,握在手里看了看猛地向地上砸去!“砰!”陶瓷碰到地面的瞬间摔成了粉碎,一片片细碎的陶瓷飞溅开来,从中竟然找到了一丝快感。原来这么好,她体会到了用东西来发泄心中怒火的快感,立马又抓着另一个茶盏往地上掷去。再次被摔碎,她扫了一眼房间里其他能摔碎的东西,那桌上还放着一个花瓶。她走过去将花瓶抱起来准备再摔一次,这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却响了起来,门外是南湘雨哥焦急的声音:“木子,你开门,你在干什么!快开门!”原来哥哥还是担心她的啊,南湘木子嘴角一抹*笑,再次将花瓶摔碎,这次她却没有再去找别的东西来发泄情绪,而是捡起了一片碎得不是很厉害的陶瓷握在了手里。“木子!”门外的南湘雨哥已经焦灼不已不停的撞着门,几下便将门给撞开了。而他愣在门口,如晴天霹雳打在了他身上,眼前的情景,只见满地的碎陶瓷,南湘木子站在他面前,右手拿着碎陶瓷片,左手手腕上一条红色的痕迹。鲜红的血液汨汨的流下,一滴又一滴落在了地毯上染出了一朵又一朵艳红娇艳的花。“木子……”纵使他纵横沙场多年,见过的尸体堆积如山,可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