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冰很不乐意来找龙天,更不愿意看到如此龌龊不堪的情景。在聂冰的心中,没有男欢女爱,滚床单这种事情只能用“龌龊下流”四个字或者用别的贬义语感更强烈的词来概括。修行,是聂冰生命里的唯一,为了实力,除了心底里坚持的少许东西,其他的都可以放弃。其实,是差不多全都可以放弃,因为冰之女神心底里坚持的东西也与修行有关。不过到底是女人,见到一男一女小范围的互动,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等一下再来?”即便是心中尴尬至极,聂冰的神情也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只能从她略显慌张的声音里找到一点儿慌乱的痕迹。龙天虽不是康辰易,但是脸皮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抗击打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整理好,又催动星力将下腹的异象平复。待他转过身来,已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要走啊,也行。其实你刚才看到的不是你想到的那样,我们只是做一些交流而已,主要是就死亡森林里修行破镜的心得体悟做个深层次探讨……”聂冰的脸色满是怪异神色,交流修行心得需要脱衣服赤诚以对?“你不用跟我解释。”龙天愣了一下,道:“对呀,我干嘛跟你解释?”真尼玛见鬼了,龙天心里暗骂一声,心说,老子这是在干嘛,上次的事情可是事出有因,而且,那应该算是意外吧?如是一想,这货心中更加坦然。被聂冰一打扰,和秦淮真的交流肯定进行不下去了,但是总不能就这么把人家姑娘扔下吧,那成什么了?男人啊,就是这样,前一刻还在纠结,还在经历天人交战,一旦做了决定,却很快就能上升到责任的高度。伟大呀!龙天心里不无得意地想着,道:“行,那你先走吧,等我和秦淮真交流完了再去找你。”“哦!”聂冰心里有点怪样的思绪,心说真是不要脸的家伙,都被人抓了现行还能毫无芥蒂的去想那件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底里给男人下了定义,聂冰快速走向门口,却突然又停住了。“怎么了?”龙天心下觉得这妞的行止真够怪异的,却还是忍住腹诽问道:“有什么必须马上要说的?”聂冰摇摇头转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龙天看一阵,又看看床榻上藏着一个娇人儿的被子,心里骤然想清楚为什么觉得怪异了。吉娜曾经说过,男人身体里的菁华是极为宝贵的,一生也分泌不了多少,一次消耗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补回来。想起之前进屋见到的那个不着片缕的娇人儿,聂冰的心思骤然活泛,想起了一个好词儿——媚骨天生。就连一个女人看到那个完美的身段儿都不能完全沉静,况乎生性本淫的无耻男人?“不行,若是让那混蛋跟那媚骨天生的女人继续交流,那混蛋体内的菁华一定会被榨干,那样我不是要等很多天?”龙天再一次觉得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这种冷漠天成的女人心思更难揣度。看着聂冰眼眶里不住滚动的晶亮黑瞳,龙天骤然觉得有“嗖嗖”的冷风直往体内灌来,冷的透彻心扉。“那个,你的事情要是特别要紧,又不怕人听见,不妨就在这里说。如果是不太要紧的事情,就再等等,行么?”“不行。”聂冰心中已然做了决定,她果断地道:“要紧事,而且不能被别人听到。”这娘们儿还真够直接的,就算真是这样,就不能婉转地迂回着讲出来?龙天犹豫地看看床上拱起来的那道垄,道:“那你先出去等我吧。”聂冰仿若没有听见龙天讲什么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你!”龙天心中恨得牙直痒痒,这女人是哪路魔神专门派人折磨他的吧,老子又没说不跟你走,就想给一个欲火焚身却又被冷水泼了的女人说几句知心的话儿而已,难道这都不可以?尼玛,都是女人,难道你体会不到欲火焚身地跌进万丈深渊的痛苦?龙天心中叫的嗷嗷的,这尼玛叫什么事,老子被逆推了,现在还要赖着性子来跟人解释东解释西的,何苦来哉?所以说,男人不能轻易开闸啊,开闸就要放水,放了水却还要欠债,欠债是要还的啊!“我就跟她说几句话,说完就马上出来!”聂冰谨慎地盯着龙天,到底是摇了摇头,道:“你跟她说吧,我不听就是了。”说完,这妞抖手捏碎一张符印,乳白色的光芒漫出来绕着她结成了一个隔音符阵。“这有个逑用!”龙天欲哭无泪地在心里骂一声,两个人之间的体己话儿并不是说怕被人听到,讲究的就是一种氛围而已。很显然,聂冰杵在这里,就刚好对这种气氛造成了破坏,还有什么可讲的?可是这冰坨一样的娘们儿铁定了心思杵在这儿当灯泡,龙天有什么办法,难道暴力将人轰出去?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虽然是被逆推的,这种绝情的事情龙天还是做不出来。当即无奈地摇一阵头,叹一阵气,龙天咬着牙走到床榻边上,轻轻拍打几下被子,小声道:“我们的事情以后再找机会谈,行吗?对不起啊。”被子掀开一道小小的缝隙,两只情意满满的眼睛露出来,“天哥哥,你先去忙事吧,没关系的。”“那我去了啊。”龙天心中愧疚难当,在这种关头被打断,就好像尿尿到一半突然被雷劈了,心中的不舒坦犹可想见。秦淮真还是一个女孩,她心中的不舒坦只怕会更甚。这一点龙天却是想岔了,对于女人来讲,身体上的愉悦远远比不上情感上的愉悦,更何况秦淮真根本就还没有经历过身体上的那种愉悦,所以也就谈不上对那种愉悦的迷恋。